第24章 气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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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御清手支着下巴,没有要给他撑伞的意思,似乎也不打算开口。

    “回去吧,殿下。”元冶轻声道,“当心着凉。”

    “我才不怕冷。”封御清眨了下眼,“倒是你——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殿下想的话,我就会去做。”

    “让你冲到简王府中去,把简王再打一顿你也会去吗?”封御清开玩笑似的道。

    “只要结果是殿下想要的。”

    封御清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没对此做出任何评价,只道:“是吗。”

    这本该是个疑问句。

    封御清笑着,抬手慢条斯理地拨弄了一下元冶腰边的环形玉佩,又放下,“我不想要那些,阿元。”

    元冶的视线轻飘飘游移到封御清脸上,很缓慢地定了定,随后轻轻眨了下眼。

    “那你想要什么呢,殿下?”他问。

    她抬眼看他,“我想要你的命,你愿意给我吗?”

    封御清说着,从腰间抽出软剑,抵住了元冶的脖颈。

    “殿下。”元冶的声音模糊不清。

    他用脖颈往前顶了顶,血液从刀尖的位置流出,顺着他的脖颈蜿蜒而下,将他的素色里衫染成了绯红。

    封御清定在原地不动了。

    夹着雪星的寒风往脸上一卷,刮的人直想眯眼。

    “疯子。”封御清叹息似的说道。

    她收回软剑,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在之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一个人死实在太孤单了,阿元……而且很痛,非常痛。”封御清的指尖触上了元冶的唇,将一颗药丸强硬塞进了他口中。

    “真有那么一天,你和我一起死吧。”她轻声说道。

    药丸的苦涩在口中弥漫开来,元冶的喉结动了动,将那药咽了下去。

    “这样,就能和殿下一起死了吗?”

    元冶跪在地上,抬起眼,用那琥珀色眸子看向她。

    “是。”她道。

    封御清顺势将伞偏过来,“阿元,春天又快到了。”

    “是这样的,殿下。”

    元冶罚跪结束后,便被召去御书房,不必想,定是要被皇帝训斥上两三时辰的。

    封御清却没什么事做,在御书房溜达一圈后抱着自己的斗篷回了寝殿。

    雪,青竹,檀香掺杂在一起的味道,却偏偏让封御清想起了元冶。

    元冶的味道?

    封御清将头埋在斗篷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了,是沾染上了元冶的味道。

    封御清推开房门,她很困,实在是很想安稳睡上一觉,可是不想再头痛了。

    一会儿,没关系吧?就一小会儿。

    她如此想着,又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正对上从东宫刚回来的采苓的目光。

    “保密。”她对采苓说,抱着斗篷进了元冶的屋中。

    ——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也格外久。

    屋内炉子烧得滋滋作响,封御清缓缓睁开眼,元冶正坐在昏暗不明的烛火旁,没有动作,且看不清神情。

    还是被发现了。

    也对,她刚刚似乎梦到元冶了。

    梦到他如前世那般,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看着自己,冰冷而没有温度。

    封御清有些费神地想了想,但元冶在她梦中的模样似乎有些淡了,在她回忆中前世的模样也是如此。

    尽管她活的不长,也不得不承认一辈子实在太久远了。

    “殿下。”元冶的声音有些低,“太医令方才来过,您发热了。”

    封御清这才后知后觉脑袋有些沉,但没有那么难受,她裹紧了身上被子,甚至还能分出闲心来想——

    他竟然没问自己为什么睡在他屋里?

    不问也好。

    “下次别再如此了,殿下。”元冶的脖颈上,被软剑划出的痕迹结了痂,看上去比白日里吓人些,“别自己去,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便是。”

    “还有下次?”封御清问。

    元冶微微蹙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阿元,靠过来些。”

    封御清微微偏着头看他,待他走近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将一个小药瓶递给了他。

    “不必了,殿下。”他的语气极轻,“一点擦伤罢了,不必用药。”

    “是冻伤药。”封御清道,但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带在身上,“这可是东宫那位手中的,天下仅此一瓶,珍贵着呢。”

    封御清愿意将皇兄给自己的冻伤药拿出来,因为她的心情不错,或许是为自己的命数改变而高兴,人总不会想死——

    现在她终于回过神来,眼前的这个人,再也没办法威胁她的性命了。

    她会活下去。

    至少不会再死在元冶手中。

    元冶非但不能杀死自己,还得千方百计好好供养着,否则若是出了意外,他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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