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番外线43 挑断脚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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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不能对囚笼之鸟太过心软,次次都要挑战我的底线,”褚溟唇边勾着温和的笑意,声音若三月里的融泉,却是骇人到了极点,“若是挑断了他的脚筋,他将再也离不开我了吧。”

    再也离不开……再也见不到……

    ……之后只有,绝望,失败,无缘,放弃,诀别。

    放弃,诀别……不……

    “不、不能……”

    即便脸上满是水渍,目光涣散,凌秋水还在挣扎着摇头,腕间阵阵发凉,惹得他浑身不住颤栗,颤到抽搐、痉挛。求饶的话哽在喉间,能清晰感知有魔气渗入脚踝,泛起一层一层的凉意。

    几乎下意识的动作,在魔气猛然侵入皮肉,挑起轻微的刺痛时,他蓦地伸手将褚溟推开,四肢并用地向后爬。

    ——他极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那抹缠上自己脚腕的魔气。

    褚溟将魔气敛在自己指尖湮灭,好整以暇地站起身,眯眸看着无意识向外爬的凌秋水,神色喜怒难辨。

    直到凌秋水终于走投无路,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褚溟才抬脚慢条斯理地走向他跟前蹲下。

    他哪里也逃不掉,只能被囚在他身边,当然也毋庸置疑,今后,他只有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冰凉的手拂过发顶,有几缕沁凉的发丝掠过指缝,带去一片香甜。有如魔爪的手再度攀上自己的脚腕,手上的厚茧像是虫蚁撕咬着自己的肌肤,不容逃脱。

    心中的惊骇无限放大,他不想回到上次濒死前如同炼狱般的囚牢,挣不掉,逃不开,他不想今后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他还不想选择放弃。

    他无措地抬起眸,几乎是挣扎着求饶也似地攀上他的手,泪水滴滴滚落:“我错了……溟儿,我不想这样……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求而不得,又愚昧地妄想眼前的“恶魔”能够格外开恩,给他以救赎。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听话。”

    面容姣好的“恶魔”带着佯装出来的斯文,在他眼前显出一个完美到查无缺漏的笑。

    他环了魔气的指尖化出长而尖锐的黑甲,开始不疾不徐地抠弄他手下脚腕间的皮肉,翻出道道骇人的血肉,“只有疼,才能彻底长了记性。”

    指尖慢条斯理地抠弄、翻转血肉,一遍又一遍放大他的痛楚,似乎决然要让他记住此间疼痛。

    他坚信——只有疼,才能彻彻底底地降服一个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哪怕是死,也必须在自己身边。

    “呜……”

    凌秋水妄想挣扎,可脚下被自己黏腻的血铺满,加之魔气作用,如若被无形的五指山压倒,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得。

    被迫承受着褚溟发疯似的“惩罚”,不自觉颤得厉害,剥骨剜肉的痛让他额间隐出层层薄汗,唇色不住颤得,有泪水滑落,也盖不住他唇瓣惨白如一的色泽。

    疼痛盖过知觉,只有从始至终的痛,让他铭记错误,不敢再犯,或者是再没有机会可犯。

    即便他发誓再不敢逃,也无法挽回。不容置疑的,褚溟决然要惩罚他,让他从此只能做无用的榻上宠,任人摆弄。

    直到右脚的最后一根筋彻底被尖锐的黑甲挑断,他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已经被他生生咬下了一块皮肉,涔出了殷红的血,混搅着铁锈味蔓延在唇齿。

    “别怕,阿水,还有一个,很快就好。”

    唇齿漫着血腥味,沙哑到如若砂砾磨过,他颤着双唇,哆哆嗦嗦地下意识出口:“我恨你,我恨你……”

    “恨就对了。”

    褚溟眸色沥血,另一只手抓住他发颤到妄图逃脱束缚的脚踝,手下施了力道,眉心印记暗红到几乎将他残存的理智埋没,他指尖疯狂地抠弄着他脚腕的皮肉,翻转血花。

    在凌秋水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时,他蓦地掐上他的脖颈,将人猛然掼在身后的墙上,张口咬住他惨白沁血的唇瓣,肆意撕咬,又如低吼一般地倾倒自己无厘头的独占欲:“你不该逃的,不只是昨日,还有现在。”

    “自你招惹我的那刻起,就别妄想从我身边逃开。”

    或许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执着地要将他绑缚在自己身边,像是例行惯事一样,顺应着本该顺应的发展,下意识的让暴虐占据自己所有的思绪。

    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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