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腊月廿三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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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逻辑完整的还原:对方的终极目标是京城;鞑靼大军攻打居庸关是真的;血毒人的战斗力极其恐怖,但存活时间有限,只能利用一时,是一次性的;真正能长远赖以依靠的还得是正儿八经的军队,换言之血毒人是替鞑靼大军的侵入铺路扫清障碍;为了最大限度的发挥出血毒人的作用,应该会将其分成两拨,一拨去开门,即襄助鞑靼大军攻克居庸关,形成内外夹击之势,另一拨直接冲击京城,即便冲不进京城,造成程度不轻的破坏是铁定的,从而降低鞑靼大军攻打京城的难度。

    站在自己还原出的层面上看待当前局势,固然异常凶险,但其实并不复杂,一切都围绕着京城。

    他不确定自己还原对了多少,但他只能还原到这个程度,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他去考证,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赌博式的搏上一搏才能抓住时机,待到事态明朗了,定局已成,时机也就错过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拱卫京城。

    需要抵挡的除了预期之外的血毒人,还有预期之内入侵的鞑靼大军。

    第一个否定的便是直接把战场摆到京城的城墙下,理由有三:一、以京城为战场,固然有雄城高墙及一整套完备的器械能依托,可换个角度看,等同是直接把祸事引到了京城,本就暗潮汹涌、人心浮动,战事一旦开启,控制的再好那也是在打仗,打仗哪有不混乱的,正好给别有用心之人创造了浑水摸鱼的机会;二、挨着京城和就在京城到底是两回事,不管从军事层面,还是从心理层面,都是两回事,门槛内和门槛外仅一步之遥,但前者是实实在在身处屋内,后者还没进屋,跟差十步、一百步、一百里一样,可统称为“屋外”,换个通俗的说法,前者说起来是“快打到京城了”,原本就离的不远,可不就是快打到京城了,后者说起来是“都打到京城啦”;三、京城周边俱是富庶之地,不管是血毒人,还是鞑靼大军,所过之处,破坏必定严重,能少些破坏便尽量少些。

    不把战场摆到京城,那摆在哪里合适?

    潭柘寺和京城相距六十余里,靠近潭柘寺一段,属于山地地形,却又四通八达,缺乏真正的险地可守,不适合大规模阻击;靠近京城一段,地形趋平原,即占不到半分地利,且居住区和田地密布;两地中间一带有片永定河冲积形成的小平原,散布着石景山、金顶山、老山、八宝山等多座残丘,既适合大规模阻击,又有地利可占,再是合适不过。

    明廷在潭柘山周边一带布置了十三万兵力,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理念,最大程度的确保京城的安全,毛伯温决定分兵五万屯守京城,以八万兵力阻血毒人于小平原。

    确定了大方向,剩下的便是完善细节。

    计议停当,军令如雪片般一道道传达下去,有条不紊、干脆利落,第一道军令便是命人遣散小平原一带的百姓,并妥善安置。

    隐秘地部署在潭柘山周边地带的各路官军,受命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纷纷开拔,尽可能小心地向指定地点移师。

    时间紧迫,毛伯温无暇报请朱厚熜批示,但调动五万兵马拱卫京师不是小事,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先向朱厚熜传书调兵一事。待所有指令下发妥当之后,才言简意赅修书一封,再向朱厚熜禀明当下现状、个人预判以及部署调整。

    毛伯温反复思量,确定一概就绪,无有遗漏,是时候该他转移了,小平原上的排兵布阵,虽有多名良将指挥,仍是少不得需要他亲自压阵,留下一队亲信人手,以作监视通报。

    从随从手中接过缰绳和马鞭,翻身上马,正欲扬鞭,又发生了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浩浩佛音竟奇迹般地镇住了血毒人。

    他暗暗吃惊:“想不到佛音竟还有这等奇效!”原本定下的心再次出现了摇摆:“该不该利用这场佛音呢?”反复权衡之后,决定放弃。

    他同江湖武人素有交集,深知偌大江湖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不可小觑,也对佛学有所了解,但他不清楚佛音之于血毒人到底意味着什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所以他不敢把宝押在佛音上,况且军令概已传达下去,朝令夕改,易生变数。事情还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没必要把宝押到不清楚的物事上面。索性任由江湖武人和佛门僧人自行发挥,原本还惋惜不能把江湖势力利用上,如此一来不仅弥补了这个遗憾,还能对血毒人造成一定程度的打击,一举两得。一如他有信心挡下血毒人,但己方军队受损是必然的,江湖武人能处理掉血毒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一定能对血毒人造成不小的影响。血毒人受到的影响越大,对朝廷军队的冲击就越小,那就能保存更多的力量去对抗鞑靼大军。

    从后面的五烟连天看,他这个决定是十分明智的,不过他的预判只对了一半,佛音并没有对血毒人造成实质性的打击,同样也没能帮官军分去一部分压力。

    戌时末刻,五万血毒人和八万官军如毛伯温的预期在小平原遭遇。

    因为是临时布阵,无法将笨重的火炮随军带上。经过几番弓箭、火铳的猛烈射击之后,冲在最前面的血毒人同官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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