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兵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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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根基,正适合用来杀鸡儆猴。

    所以,董卓再一次上奏,说:

    “射声校尉沮儁,系贼党之亲,焉可负禁中之任?本相又听闻,其人骄奢淫逸,家中蜡烛都是用到天亮,此般铺张,在这般艰难时局下,尤为可恶。请诏沮儁着即行革职,永不叙用。”

    上头的刘协听着这些话,藏在衣袖里的手都掐的紫了。

    这董卓真是欺人太甚,朕身边的要人都要拿掉,那替换上的不就是你的人?这是要开始软禁朕吗?

    但刘协不敢辩驳。

    在董卓面前,他从来不敢说个不字,更不用说董卓说的那句沮儁系贼党之亲,还是真的。

    沮儁是当年先帝身边的中侍,随先帝一起西奔长安,但他却是出自北地大族沮氏。

    本来这事也是无妨的,毕竟朝廷中也有大量其他地方的人,都是和沮儁一样,是随先帝一起西奔的。

    但偏偏沮氏的俊彦沮授投靠了泰山军,而且据说还做到了门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投敌了。

    而沮儁作为沮授的族人,那身份背景就非常值得怀疑。

    所以,你让刘协怎么回护?

    他只是暗恨自己这段时间松懈了,应该提前就将沮儁调动到其他地方的,这样也不会被董卓拿住了口舌。

    但现在,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再然后,董卓又连续罢免了十二员官员,都是属于皇帝的人。

    这一次董卓也不提什么秦王了,而是直接对皇帝身边的羽翼下手。

    这种行为让刘协充满了恐惧,难道是自己把董卓逼急了,让他终于踏出最后一步了?

    此时,刘协坐在榻上,一动不敢动,只是呆木的点头同意。

    他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再不能等了,必须先下手为强。”

    这一日的朝会,可以说是董氏派系的大胜利,可以说在董卓的亲自坐镇下,将那些帝党打得是落花流水。

    这些帝党都是一些关键位置上的官员,现在被驱赶贬斥后,只要董卓再换上自己人,到时候整个朝廷就只有一个声音。

    那时,还会有谁反对自己呢?

    至于弟弟董旻,他在自己的训斥下终于认清了错误,最近正在闭门思过呢。

    所以,此时的董卓可以说是志得意满。

    距离那最后的封王,只有一步之路了。

    ……

    庙堂之上,公卿大臣们为了权力,纵横勾连。

    但在江湖之远,在关西最底层的地方,却有一股谁也没想到的力量,正在大旱中疯狂发酵,他们将会在沉默中迸发,以狮子吼震慑朝廷上的公卿们。

    让他们再一次梦回当年。

    ……

    与此同时,董承府内的那名女巫,在今日拂晓时,在东南方向看见了这样一副天光:

    只见日光未出之时,早霞照耀,色浓如喷血,半天皆红,遮照东南。

    本来这只是寻常天色,但敏感的女巫却感觉到了其中弥漫的煞气。

    作为长安闻名的女巫,她有着自己的信息渠道,只觉得这是今夏秋之间的大旱之象,所以并没有深想。

    但谁也不知道,这却是上天警示,是兵灾之象,只是当时无人能悟到罢了。

    ……

    九月初五,左冯翊,粟邑。

    一些骚乱已经开始从粟邑的乡野开始蔓延,初时这只是一次抗税运动,但随着徒隶、庸夫们打跑了前来征粮的地头,更大的暴动开始蔓延开来。

    越来越多没有余粮的徒隶们扒掉了地头们建起的米仓,却发现地头们的米仓也是空空如也。

    绝望下的徒隶们,只能开始将目光放向了粟邑。

    粟邑,粟邑,应该是有很多粟的吧。

    关西的老秦人自觉得是能吃苦的,毕竟再苦能苦过那些遭乱的人吗?

    现在,有一口吃,有一处安生地,这些人就已经满足了。

    但这贼老天却偏偏不让他们活,从六月到九月的大旱,地里的东西都枯死了,本就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徒隶们就更活不下去了。

    可这个时候,那些地头,长安豪势的狗腿子们还是来征粮了,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但地头们却理直气壮,甚至还有一点委屈。

    为何?

    因为这些人都是长安内的游侠、社鼠,甚至好些个还是知名的大豪侠。这些人在长安城中自有一套生存的规则。

    他们给上面的人做一些阴私事,而公卿们则准许这些人成为当年的秋粮的税吏,让他们到地方上去收米。

    只要能交足上面要的,剩下你能捞多少都是算他们自己的。

    而京畿三辅数十州县都被分润给这些长安豪侠,可见这是多大一笔生意。

    但今年不是大旱吗?

    即便是富饶的益州,今年在交米入京的时候都有点支撑不住,更不用说朝廷还要贴补凉州。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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