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离京前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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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夜宴如期举行,只所有人面色凝重,食不知味,尤其是佟华。

    云轻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的突然就病了?

    偏生陛下还不允许她们去关雎宫,这让她忧心不已。

    宫中多事之秋,佟华担怕云轻是在花萼楼中受了伤,君以渡有意隐瞒。

    君以渡喝了两盏酒,甚觉无趣,起身回紫宸殿。

    甫一出御花园,便见周贵妃带着宫女迎面而来。

    周贵妃打扮得及其素雅,手帕捂唇轻咳两声才行礼,“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君以渡却对周贵妃视若无睹,带着张德宝从她身侧离去。

    周贵妃回头看着君以渡的背影良久,她身边的大宫女颇有些不平,“娘娘,您看陛下他怎么如此待您,亏您还在御膳房忙活了半日。”

    “闭嘴。”周贵妃的声音凉凉的,将手中食盒递给大宫女,“拿去扔掉吧。”

    “是。”

    紫宸殿内烛火昏暗,香炉里白烟缭绕,君以渡泡在浴池里,握着手中玉珏失神。

    贺云轻走了,他没能留住她,她还愿意回来吗?

    想来定是不愿意的,他不仅身怀恶疾还心思阴暗恶毒,贺云轻怎么会接受自己所谓的丈夫一直想用杀了她来留住她呢。

    正常人都会害怕,都会逃跑。

    可他要怎样才能变回一个正常人呢?

    他还有机会吗?

    君以渡缓缓滑入水中,整个人淹没在温热的水浪里。

    “九王爷,九王爷!您不能进去!”张德宝焦急的声音透过殿门隐约传进君以渡耳中。

    君羡辞不管不顾推开张德宝,推门大步进入殿内,“皇兄,皇兄,云昭仪娘娘生病了?严重吗?可是白日受惊了?”

    君以渡双手扶住浴池边的白玉阶从水中探出头,睁开眼睛,黑长的眼睫不停滴水,“老九,你越界了。”

    君羡辞眉头紧皱,“皇兄,臣弟只是担心云昭仪......”

    “不关你的事。”

    紫宸殿里硝烟弥漫,两人都不是傻子,君羡辞对贺云轻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两兄弟除了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假象外,从小到大都没起过争执。

    君羡辞犬齿扫过腮帮,长出一口气,“皇兄,若是你对云轻不好,臣弟定拼尽全力带她离开。”

    言毕,他微微俯身行礼,转身离去。

    君以渡莫名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弄,“那也要你有这个机会才行。”

    君羡辞脚步一僵,没有回头,加快了步伐。

    *

    裴长宁将自己院中偏房收拾出来,主屋也重新布置,“云...轻姑娘,暂时委屈你先在我房中住下,院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姑娘可以随意差遣。”

    贺云轻指了指两个房间,“我睡你的房间,你睡客房?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她还是没看错,裴长宁就是很老实。

    “姑娘千金贵体,在下只怕怠慢了姑娘。”

    贺云轻心中格外不适应,他明明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自己,但有些时候又对她很尊敬。

    及其别扭。

    是因为神女的缘故吗?

    “不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要区别对待,不然我不敢住你家了。”贺云轻原本想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想起上次他躲避的态度又停住了动作,“我住客房就好。”

    她态度坚定,裴长宁也不好再强求,怕把她吓到。

    幽影重重,贺云轻独自一人在狭长的宫道上奔跑,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人提着长剑紧追不舍。

    长剑在地上划出细微的火花而后消散在夜色里,贺云轻心如擂鼓,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提着裙摆狂奔,想要扑进眼前白色的光晕中。

    “噗呲——”

    长剑划破衣裳,从她的后背贯穿至前胸,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贺云轻胸口剧痛,鲜血不停从口中流出,她身形一晃,身后那人随之收回长剑。

    她跌倒在地,用尽全身力气转头去看,君以渡赫然立在身后,一半身姿隐于暗色,只有染血的剑身刺得她眼睛生疼。

    贺云轻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却只听见君以渡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走不掉的。”

    贺云轻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按着胸口从床榻上坐起来大口喘气。

    冷汗早已沁湿后背,她闭了闭眼,喉咙干涩地滑动一瞬,原来是做了个梦。

    还好只是一个梦。

    翌日一早,贺云轻睡醒,伸了个懒腰出门便见裴长宁独坐于院中桌前,手中举着一本书册看得入神。

    “早啊。”

    “早。”裴长宁身着月白色锦袍,头戴玉冠,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在朝阳下隐隐泛着金光,略有些透明,“姑娘今日同在下一起去慈幼局看望阿木吗?”

    “好啊。”

    贺云轻洗漱完毕,换上裴长宁给自己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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