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责罚(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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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

    魏堇脸一红,“没,没有。”

    许宴知笑叹,说回正事:“王爷是如何知晓景王之异的?”

    魏堇正色道:“前些时日王爷和景王进山打猎,回来后王爷说景王看似云淡风轻态度随和,实则箭无虚发,下手狠厉。”

    “王爷说景王身上有一股凌厉杀意,这是常年游山玩水只知享乐的人身上绝对不会出现的。”

    说话间二人走至马车,许宴知撩袍上马车,“劳你转告王爷,既是合作,那就当有诚意,明日早朝我会将诚意奉上。”

    魏堇拱手:“许大人慢走。”

    他又补充一句:“大人放心,今日不会有不相干的人知晓大人行踪。”

    许宴知平和一句:“有劳。”

    从城外回来,许宴知去了都察院当值,入夜回府,陪着许言舟练了会儿字,又抽查他近日课业。

    月亮高悬于顶,光漫漫撒下来。

    周遭很静,脑中却吵闹得紧。

    “你想做什么呢?渡危?”

    “背着圣上同瑞阳王合作,若此局败了你当如何?”

    “非得报仇吗?”

    谢辞的声音一句接一句盘旋在脑中,她一句不回,若回了被旁人撞见,总要叫人为她担心。

    那便干脆只是听着,不回话,不被人知晓她能看见谢辞。

    能看见、听见死去的人,这不是什么好事,她大抵明白这是心病。

    无药可医。

    但无所谓,于她而言能看见是好的,总不至于会将他忘了。

    她叹一声,“谢辞啊谢辞,你怎么能死呢?”

    谢辞死了,这世上最明白她的人便没了。

    “渡危,能看见我这是你的心病。”

    “我知道。”

    “无所谓是不是心病,”她抬首望着明月,偌大的府邸静悄悄的,月光漫下来将府中映得空旷冷寂,她的影子被拉长几乎要融入夜色。

    背影孤寒,周身冷寂。

    “无所谓的,谢辞,我无所谓的。”

    “是心病也我认了。”

    干脆就病入膏肓,彻底药石无医。

    总比忘了的好。

    ……

    翌日,朝会。

    “启禀圣上,臣有事启奏。”

    都察院中一位不常说话的御史站出身来,继续说:“臣要参许大人私拦上报奏折。”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

    陆戎珵和文彦一愣,遥遥对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许宴知。

    李忠明一急,正欲开口为许宴知辩解。

    却见许宴知面色坦然走出来,“臣有罪。”

    靳玄礼蹙眉,“好端端的你为何要私拦奏折?”

    许宴知垂首道:“圣上恕罪,臣私心作祟辜负圣上厚望,望圣上责罚。”

    当着诸官的面,御史所参罪名被许宴知认下,再想袒护也是没法子的。

    李忠明怔在原地,连忙去看黎仲舒。

    黎仲舒面色僵着,出声道:“启禀圣上,臣以为既是罪名,也该有罪证。”

    靳玄礼冷扫一眼许宴知,对那御史道:“可有证据?”

    “回圣上,有。”

    御史说罢拿出一本奏折,文彦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请辞的那份,文彦一急正要说话却被翰林院同僚一把拉住。

    到这一步,奏折的内容已然无足轻重。

    许宴知继续道:“臣因私心拦截上报奏折实乃辜负圣上之举,臣认罪,望圣上责罚。”

    靳玄礼眯了眼,指尖一下一下敲击扶手,李公公在旁侧出了一身汗,听着底下细碎的议论声不由扬声道:“肃静!”

    殿中一瞬安静,皆在等靳玄礼定夺。

    半晌,靳玄礼道:“停官一月,罚俸一年。”

    许宴知眉头一蹙,扬声说:“圣上仁慈,臣辜负圣上信任实在心中有愧,自请二十大板,望圣上成全。”

    高台一静,良久没有回应。

    李忠明在旁侧急出一身汗,频频望向黎仲舒。

    黎仲舒面色难看,“圣上,臣以为——”

    高台一声冷笑打断,靳玄礼沉声道:“许爱卿既有所愿,朕总不好拂了你的愿。”

    “父皇——”靳玄政惊呼。

    “就这么定了,朝会后便去领了你的二十大板。”

    许宴知松了口气,“臣谢圣上成全。”

    她还未退回去,李公公便是一声:“退朝!”

    她下意识抬首去看,瞧见的是靳玄礼拂袖而去的背影。

    靳玄礼这是生气了。

    不同靳玄礼商量,逼着他当众发落许宴知,还堵上了袒护的退路。

    许宴知心中一叹,转身欲离殿领罚。

    李忠明一把拽住她胳膊,“御史说的是真的?”

    许宴知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是。”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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