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燹焚袭燃焦骨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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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了个咪的!这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三万多人马兵临城下,与城墙前的驻城军粮军对峙。那白马银鞍的将军一番好言相劝,却死活撬不动对方那焊死了一样的嘴,便有些不耐地抵了抵后牙槽,回身枪锋一转,挑起了身后车马上盖着的布匹。

    布匹之下,整整齐齐地排列了几门铜黄的炮筒,驻城守卫的领军对此在熟悉不过了——帝师三月前从坊间异士手中寻到图纸,令工部造出了成品。

    那日实物试验的时候他也在场,亲眼见证了那三人手臂粗的炮筒发射出的炮弹威力是如何恐怖。平日射箭演武用的草靶木桩被炸了个稀巴烂,迸裂的碎块都随余威震到百步开外...

    他都不敢想,若是肉眼凡胎的人活生生挨了这一下,该是如何的惨状。

    这种事情他能想到,帝师大人自然也能考虑到。那位收回了工部中的图纸,这几门炮台也仅在王城驻城试用,并没有推行到地方的打算。

    只是这远驻边疆的将军,怎么会有王城特供的新铸兵器?

    “啧,认得这玩意儿是什么啊?那就好办了。”

    祝影手中的枪尖敲了敲地面,瞥见城墙上那稀稀拉拉的几门小铜炮,咧开嘴角恶劣呲牙:“我身后的这些马车上运载的全是这些家伙,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其一,乖乖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目的明确不伤无辜。其二,连人带城墙一起被我们轰个稀巴烂,然后我们进去...那要做什么,可就不由你们了。”

    “倔驴小兄弟,选一个吧?”

    “不可能...”这人想要做什么驻城军首领不知道,但他只清楚一件事:

    要是放了这个明显包藏祸心的女疯子入城,他这个领军先不说还能不能干下去,搞不好人头都要不保了。

    “陛下有令,诏将军入城。”罗刹面具遮覆而看不清面容的黑衣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冷不丁抬手覆上他的肩膀,拿出一枚金铸的令牌。

    金吾卫,公认的陛下亲信,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若不是令牌上有标志性的印记,只怕领军也不敢认。

    “……臣、遵旨。”

    不过是在其位谋其职,他也不是什么特别刚直不阿的忠臣烈士——真正的忠臣烈士哪里活的长久,葬身荒郊野岭,坟头草都有半人高了。

    就算金吾卫和北境军有私联合谋也无所谓,这和他本没有关系。只要不论最后胜者为谁,追究下来责任不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靠着这点月俸养家糊口,权力斗争谁胜谁负无所谓,谁为正统也无所谓,只要自己能活着就行。

    “开城放人——”

    “这才对嘛…”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那白马上的将军这次满意笑开,回头对着身后比了个手势,却是大喝一声后一踢马腹,先行向着城内奔驰而去!

    “北境军全体听令!目标王城,点火!”

    不只是驻城领军,那罗刹面的少年也是一愣,当即拔刀出鞘闪身退开拉远了距离,警惕抬眸与万千兵马对峙,轻啧开口小声嘟囔:

    “她怎么找了这么个疯子合作…”

    话虽如此,出于对那人的信任,少年并不觉得这位将军会想要毁掉整个王城,即使她看起来不太正常。

    但能和那人交好的话,自然也不会做出让无辜者陪葬的事来…就算能也会被那人阻止的。

    意料之中的,炮筒中发射出来的不是火药炮弹。

    意料之外的,天上炸开无数闪光多彩的烟花,几乎照亮了半边天。

    “我说过的。三年,三年之后,请你们看一场盛大的烟花!”

    那策马扬鞭的红衣身影在天边焰火的照耀下镀了一层金光,那人一杆长枪背于身后,却是回眸扬眉弯起唇角,满是恶作剧成功的顽劣笑意。

    三年...烟花...

    驻城的领军听到这番话一阵恍然,将如今意气风发的女将军和三年前那个炸毁城墙后大放厥词、任驻军如何搜捕也再寻不到的身影联系起来。

    这般嚣张狂妄,这般恣意妄为。从乘夜出逃的贼人到叛军首领,再到如今的一品将军……三年时光下来,这人倒是半点没变,一直在做自己。

    彼时的皇宫。

    “…是焰火啊。”

    湖心亭台中的棋桌旁多了两个空坛,酒香缭绕四周久久不散,但不论青年还是少年,眼神都是清明的。

    “嗯。”祝影托腮却是垂眸,看向湖面上的投映的倒影,捻起一枚棋子放在角落,结束了这场对弈。

    “啊,又输了。”少年回神叹了口气,将手中棋子放回棋罐,拿起了手边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老师很喜欢下五子棋?”

    “对局快捷、制胜轻松…有什么理由讨厌吗,谁会讨厌休闲不累脑的五子棋呢?”青年抖开手中折扇,以挥有寒梅图的那面向外示人,轻轻摇晃间掩住唇角的笑意:

    “这个问题陛下白日就问过了。已经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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