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娘(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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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丢在路边。

    这海棠果是他和林小龙还有山里几个孩童一同采摘,原想换个几文钱,带几本小人书回去。

    现如今也顾不得了。

    一路不曾停歇,走了五六十里路,将近日落时候,眼前蓦然开阔。

    水天之间,蓝黑一线,暮色之下,海水滔滔,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看不到尽头。

    海边崖立千仞,石缝间野草萧萧,一派荒凉气象。

    沿着崖岸走好久一会,穿过一片小树林,眼前一间破旧木屋,破破烂烂,将倒欲倒。

    木屋外面围着一圈破旧栏栅,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一切显得凄凉。

    木屋门外,一名皮肤黝黑、穿着短袖的年轻男子,正在整理晾晒的渔网。

    韩秋大喜向前喊道:“阿牛哥……”

    那男子眉目之间,愁色甚浓,听得喊声,抬起头来,看清韩秋容貌,也是喜出望外。

    “小秋,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头活计,站起身来,一边拉起他的手,一边拍在他的肩膀上。

    至此愁容稍减,眉锁轻舒。

    韩秋道:“阿牛哥,玉珠姐她……”

    男子打断道:“小秋,几个月不见,你脸色怎的差成这样,人也变瘦!哦,对了,你吃过晚饭没有?快快进屋里,先喝口水……”

    当下不等韩秋再次开口,便招呼进屋,按坐桌边,倒了一碗水给他。

    “小秋,你先坐着,我这去生火做饭,给你弄点吃的!”

    韩秋也是累乏了,肚腹空空,闻言道:“好!”

    心里寻思:“阿牛哥虽然极力掩饰,听到玉珠姐名字时,眼里的痛苦可骗不了人……这叫‘陈玉珠’的,确是玉珠姐无疑,非同名同姓之人……眼下非问询良机,只等再问……”

    又想:“阿牛哥和玉珠姐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如今却要被人横刀夺爱,他虽强作欢喜,必定内心搅碎,痛苦不堪,换作是我……”

    忽然冒出个奇怪念头:若是自己对浅雪姐,也如他对玉珠姐那般情根深种,此刻又会是怎样心情?

    他望着门外忙活不停的阿牛哥,心里一阵痛惜同情。

    原来男子名叫曾阿牛,是幽海边上的一名渔夫。

    韩秋与他原无关系,只在玉溪镇的市集中摆摊相识。

    那日有几个当地流氓痞子见韩秋年弱瘦小,想要把其货物夺为所有,是曾阿牛挺身仗义,帮他抵抗。

    最后两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但也因此结下情义。

    曾阿牛敦厚老实,对待韩秋宛如哥哥一般关切,处处照顾。

    两人虽然没有学江湖中人“义结金兰”那一套,在韩秋心中,已把他当“大哥”视之。

    今年夏日,韩秋还曾在曾阿牛这里住过几天,因而认得来时路径。

    幽海边上的渔民大多贫苦,曾阿牛自幼父亲早死,只与老母相依为命,更是家徒四壁。

    也正因此,他才不在附近镇上卖鱼,而起早摸黑,赶到二三十里外的玉溪镇去,只为了能多赚几个铜板。

    赤贫之家,自然连个灶台也没有,只在门前空地,用几块石头垒高,建了个小台,上面搭一个破旧的铁锅,便是一日三餐之所倚。

    海上的暮色愈发浓重,映在曾阿牛吹火煮饭的身影上,仿佛要把他吞噬殆尽。

    韩秋闻到屋里一阵怪味,似是药辛味与死鱼味混杂,好奇问道:“阿牛哥,你又在腌咸鱼了,怎么屋里一股大味?”

    曾阿牛摇摇头,答道:“我倒没闻到,兴许是闻惯了……”

    韩秋心想:“渔民身上总会有些腥味,大概是外面吹来的、废弃海鱼的内脏腐烂气味……我再问,可会惹阿牛哥生气了……”

    不一会,曾阿牛就端上一碗香喷喷的米饭,饭面还放着一小截与米饭一同蒸熟的咸鱼。

    韩秋闻了闻,可不是这味,这是香的。

    见阿牛两手空空,问道:“阿牛哥,你怎么不吃?”

    “你吃,我吃过了……”

    韩秋也不客气,就着咸鱼,连吃两碗米饭。

    曾阿牛见他模样,笑道:“小秋,你来得急,我可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你不要见怪……”

    韩秋道:“阿牛哥,你说哪里话!”

    屋里昏黑的光线之中,见曾阿牛愁容堆悉的脸上,双眸露出欣慰欢喜。

    心里忽然想到:“对了,阿牛哥性子刚直,惨遭夺爱之辱,按说一早就找那姓廖的拼命了,如今却隐忍不发,只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在来时路上,韩秋就想到,曾阿牛心上人被夺,就算对方势大力大,爪牙众多,作兄弟的,也一定鼎力相助,两肋插刀。

    义之所在,虽死莫辞。

    虽然自己这“落霞山第一废物”手无缚鸡之力,不定帮上什么忙。

    思来想去,其结果……唯有同死而已!

    但,那又有何惧!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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