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爹新丧,娘守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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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他爹啊,咱娘从昨个到今,都一天一宿没吃没喝了,我这心里头没着没落的。”

    “大哥这事伤了娘的心啊,唉。”

    汉子叹了口气,转头对媳妇吩咐道:“家里的,你去窝俩红枣鸡子,我再去劝劝娘。”

    “爹,二丫也想吃鸡子。”

    “乖丫,奶奶病了,先紧着奶……”

    青天白日晌午头,朝阳村西头。

    老赵家院里的低声交谈,扩散出掩饰不住的愁绪。

    说起来,老赵家本是朝阳村殷实人家,一家子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是绰绰有余,过得红火着呢。

    可天有不测,人有祸福。

    自从去年当家男人赵青山死后,家里就塌了天,祸事也接踵而来。

    本发生了爹新丧,娘守寡的惨事后,家里的大儿子还是个没心的玩意儿,好赌!

    这不,他在外头拉下一屁股饥荒后,自个出去躲风头不说。

    还连累家中寡母,被上门逼债的人气得当场晕倒,险些也随着她男人去了。

    虽是险些却也差不离了,村里小媳妇老婆子都在心里记着了。

    从昨个到今个,两天了还下不来床,估摸着够呛能挺过去。

    同时在背后也感叹,这赵田氏真是够可怜的。

    好好一个家,死了男人,养了歪儿,败了家业。

    七亩上好的水浇地哦,寻常人一辈子都积攒不到的家业,就这么拿去顶了赌债,真是想想都替她心疼。

    反正老赵家这次是在村里,闹出好大笑话。

    确实是好大的笑话,听着院里交谈声没了后,田雯悄没声地撩开眼皮子。

    然后小心翼翼伸出双手看一眼,皮肤粗糙。

    不死心再看一眼,骨节粗大,打眼瞧便是一双田间地头忙活的农妇手。

    娘勒,真穿啦!这是什么恐怖笑话啊!

    心底锤足顿胸,双手啪得落下搭在炕沿,田雯彻底不动弹了,心如死灰。

    穿也就穿吧,前世好赖还是个二十八岁的新时代社畜。

    现下倒好,超级加辈,直接当奶奶。

    要是前世的爸妈知道了,都不带他们催婚了。

    自己领着一大家子,往二老跟前一戳。

    瞧瞧,您老闺女我现在也是有四儿一女,外带三个好大孙的人了,您二老也沾光直接升级当太爷太奶啦!

    估摸着,爸妈一定傻眼!

    对了,差点忘了,爸妈,您老闺女我还是个三十六岁的寡妇……双倍惊喜啊。

    “娘,您好些了吗?”

    正当田雯处于苦中作乐,又悲从中来的复杂情绪中无法自拔时。

    她憨厚的二儿子,端着粗瓷碗挪到炕前,小心翼翼的问到。

    虽说自家娘不是那种泼辣性子,可家里兄妹从小被爹教育惯了,都敬着娘。

    十九年来久而久之,他对老娘的感情,从敬变成了畏。

    家里兄弟姐妹也都跟他差不多,都怕娘。

    半晌,炕上没动静。

    田雯主要是没做好心理建设,不知道如何面对,干脆装睡。

    老二赵仲厚瞧着她娘眼皮子下,咕噜噜直打转的眼珠子,也不敢揭破,娘估计是在想事了。

    “娘,您饿了就吃一口,可别气坏了身子,家里有儿撑着,您放心。”

    老二赵仲厚将盛着红枣鸡子的碗放在炕桌上后,退了出去。

    还是让娘静一静吧,等大哥回来再说。

    这是个孝顺的。

    等到赵仲厚走了,饥肠辘辘的田雯一骨碌爬了起来,狼吞虎咽,属实是饿坏了。

    等到一碗红枣鸡子下肚,浑身透满热乎劲儿后,田雯才有空仔细打量起四周环境。

    头顶青瓦片,墙壁也是青砖,不大的屋内靠墙摆着松木大橱柜和几口衣箱,再摸了摸身下土炕,炕席、棉被。

    无不在说明这是一个,原本家底还不错的北方家庭。

    重点是“原本”,当娘就算了,还摊上一个败家子,想想就心烦。

    “唉。”

    田雯长叹一声,回是回不去了,既来之则安之。

    心里打定主意的田雯老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在码着被褥的炕柜里东寻摸西寻摸,来了就得好好活。

    适应力贼强。

    “娘唉,娘,儿回来晚啦。”

    正在田雯四下熟悉环境时,屋外院门被人撞开。

    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闯将进来,嗷一嗓子,吓得田雯魂飞天外。

    什么死动静?

    “大哥,声儿小点,娘正在修养。”

    老二赵仲厚也吓一跳,脸上带着焦急,赶忙上前捂住他大哥赵伯宽的嘴,可别嚎了。

    老娘昨个气急攻心,眼瞅着今儿好了不少,可别让大哥一嗓子再给喊走了。

    “老二你干啥啊。”

    赵老大不乐意地拍开二弟的手,咋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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