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短篇小说《“耳房”201》(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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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口舌,你只要常去牛盖天那里问问就是了。”停了一会,他又关照:“你去,就白天去!”

    妻子虽有点怯,但还是答应了。马皮新走后,她就经常到牛盖天那儿去。牛盖天牛盖天一次又一次向她摆功,她则一次又一次地表示感谢,从心底里感激牛盖天。只是牛盖天看着她的那目光有点使她害怕。

    就要拿钥匙了,这关键的时候,她跑得更勤。可有一次,牛盖天说:“有人对你们分到房有意见,为防止意见闹上去,今后你就不要来了。钥匙到时候我给你送去,你就在家等。”

    “什么时候?”马皮新妻子舌底生寒,脱口而问。

    “具体什么时候还说不定,反正不要几天了。”牛盖天说。他狡黠地望了这俏女人一眼,脸上浮出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她就在家等了。热烈的期待和可怕的暗影不时地交织在她的脑际,她心魂不定。

    一天晚上,牛盖天真的来了,满脸堆着笑。她让他进门。一进门,他就随手将门一推,门锁上了。她有点儿慌,想把暗锁拧开。牛盖天忙让着手说:“你们的房子定下来了,9幢302,楼层位置都好……”

    “是吗?”俏女人连忙让座、拿烟、倒茶,连说,“你坐、你抽、你喝!你实在太帮忙了,我实在不知道怎样感激你了……”轻捷灵巧的动作,满足激动的神情,亲切甜美的话语,使牛盖天晕乎了。“她简直美得像个飘忽的仙子,她要飞去了。”牛盖天不禁在心里叫道。他忙从裤袋里摸出两把钥匙,交给她。两把黄灿灿、亮闪闪的钥匙啊,在马皮新妻子的眼里顿时光芒四射,宛如神话故事中能打开宝库大门的金钥匙。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把它接住了。然而,她的手立刻被两只有力的手握住,进而身体被揽入怀里……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门被敲响。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马皮新。马皮新在出差过程中,对家中分房子的事始终放心不下,就抓紧时间办完事,提前回来了。巧了,他碰上了这个场面。

    八

    像童话中的乞丐误入宫殿一样,当庄思沉和元君一起回到耳房201的时候,他们简直怀疑走错了门。原来简单而散乱的房间已经被装点一新。两张单人床拼合起来的“大床”放在正中靠墙的位置,办公桌、书架已重新安放,紧凑而合理。十几张镀铬的皮面活动椅崭新锃亮,放得整整齐齐。床上被、枕齐备,桌上鲜花盛开。而墙壁上的字画,更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种淡雅庄重的色彩。

    庄思沉紧紧握住老郑、小卢的手,看着他们汗涔涔的面孔,半晌说不出话来。

    晚上,大家为庄思沉补行了没有按时举行的婚礼。

    没有喧闹的宴饮场面,没有叩得人心脏发紧、头脑发胀的迪斯科音乐,只举行了一个简简单单而又热热闹闹的“茶话会”。同事、朋友、邻居……济济一堂,最后,胖主任也来了。胖主任仍是笑得眯缝着眼,这使庄思沉又想到了弥勒佛。他的光临给茶话会带来了热烈的气氛。庄思沉真诚地欢迎他,紧紧地抓住那只短而厚实的手,握了又握,摇了又摇。

    良好的祝愿,亲切的问候,热烈的交谈,甜蜜的、令人心醉但又无伤大雅的逗笑……直到晚上11点,他们才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

    “睡吧,不早了。”元君铺好床,望着并无动静的庄思沉,柔声说。

    庄思沉全无睡意,然而,顺从地上了床。

    “你又像在想什么了?”元君问。

    “我太兴奋了,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南京的旅店里,想起在旅店的那一晚,我就更感到今天的幸福了……”

    “你就好想,简直都快变成思想家了!”元君娇嗔地说。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透进屋来,映出庄思沉轮廓分明的面部剪影,美极了。她幸福地望着他。

    夜,十分寂静。鼓噪的青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歇了,偶尔,只听到一两声虫鸣。

    忽然,楼下传来了低沉的吵闹声。初听,像快被闷死的人的痛苦的叫喊,又像溺水者在水中绝望的呼号。突然,“咣当”一声门响,女人凄厉的哭喊,男人粗暴的斥骂跟着就在静夜的空气中炸开了。

    “听,竟是马皮新夫妇又闹起来了。”庄思沉静听了一会,说。

    “真实的吗?”元君轻轻地问。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劝说的,喝止的,议论的,感叹的……

    邻屋有响动,开门。

    “噢……噢……噢……啊——”马皮新妻子嚎哭着,悲天怆地,令人毛骨悚然。沉重的脚步声,马皮新一个劲地追、骂、打……

    “这牛盖天,可害了人家啦!”

    “怎么说呢?咳!”

    邻居在议论。庄思沉感到妻子在颤抖。

    “你?”

    “我,我害怕,真——真替他们害怕。”元君说话都结巴了。

    “别怕,别管他!”庄思沉用粗壮有力的臂膀,把元君紧紧地搂入怀中。

    结局

    马皮新不能容忍妻子受辱,自己丢脸,坚决地告发了牛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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