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波(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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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许佩赶到诊断,确定希昭媛除了受惊,母体及龙胎皆未受损,她才放下心来。

    “启禀皇上、太后,奴才愚笨无能,并未抓到纵火之人,唯在秋水阁暗渠旁找到了这燃熄了的火把。”

    洪广的禀告令太无奈地闭上双眼,如今宫中祸事不断,如若再不严加打压,只恐日后更难管束。

    正头疼之际,海云凑到太后耳畔悄声道:“太后娘娘,奴婢有一计或可一试。”

    “如今秋水阁已被皇上下令将里里外外都封堵死,就连一只蚊子也飞不出,想必纵火之人也藏匿在这人群之中。”

    “那火把方才奴婢观察过,是燃得极快的油柴,近此物者身上的烟火气自与旁人大不相同,不若……”

    言至此,太后已懂了海宁的意思,立即着人彻查此事,就连各位嫔妃身上的衣裳也要由老嬷嬷一一闻过。

    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纵火之人已被揪出,名唤澄秋,是今日准备表演水袖舞的舞姬。

    梵昭睨她一眼,淡淡道:“何故纵火?”

    “回禀皇上,臣女不敢。”

    “你的意思是燃爆竹之人并非是你?”

    “绝不是我!”

    此时,将澄秋揪出的老嬷嬷忍不住斥道:“胡说!你衣裙上的柴火味便是最好的证据!你倒是聪明,还知道趁乱洗了个手,可你指甲缝里的污垢并未全清洗干净。铁证如山,还有何好狡辩?”

    “臣女不敢,臣女不敢,求皇上饶命。”

    这澄秋生得标志,脸上涂着浓浓的粉黛,身着水红色舞服不停地磕头求饶,甚是楚楚动人,令人忍不住好奇她究竟为何放着大好的舞姬不当,非要做这般掉脑袋的事情?

    梵昭并未理会她,她一声声的叫嚷求饶只令他愈发心生烦躁:“方才摔倒了的那嬷嬷呢?”

    洪广立即将老嬷嬷带到梵昭跟前。

    “老奴秋水阁嬷嬷参见皇上、太后、诸位娘娘。”

    “方才发生了何事惹得你那般叫唤?又是如何摔落在地的?你且如实道来。”

    “回禀太后,奴才专管这秋水阁的宫灯,方才见门槛旁的宫灯暗了一盏,正准备上前去换,不想碰巧众主子从秋水阁内往院子里走,老奴避让不及才卷到了众人之中。”

    “正情急之时,又忽有爆竹在我脚边炸开,我一时吃痛又受了惊,才坏了规矩叫出声来。”

    太后眼睛往老嬷嬷鞋袜上看,右脚踝处确实有醒目的鲜血透过布料:“你可看清了燃爆竹之人?可是她?”

    老嬷嬷顺着太后手指的方向看了澄秋一眼,低头道:“回禀太后,未曾见是何人,然……”

    “有话直说,唯唯诺诺做甚?”

    “老奴依稀看到希昭媛是怎般撞到假山上的。”

    “说!”

    “当时正乱,人群推搡着避开爆竹,我只见一只手从后背推了希昭媛一下,并未看到人脸。”

    “是宦官之手还是女子之手?”海云适时发问,“你且莫着急,仔细回忆了好好的说。”

    “是……女子之手,袖口是湖蓝色的,好像……好像还戴了一只蓝玉手镯。”

    一句话令人群沸腾起来,皆忍不住东张西望地寻找嬷嬷所描绘之人。

    而沈凝酥心下一惊,手心愤愤地揪着披帛,强迫自己尽快恢复理智。

    “在场符合嬷嬷描绘的只有沈才人一人,只是我想问嬷嬷一句,我与沈才人自从殿内出来便一直站在这桂树之下,离假山还有一段距离,你怎就咬定是沈才人所为?”方嫣怒气冲冲地发问到。

    “老奴大半辈子在这宫中伺候,从来都是谨小慎微、卑恭敬上,绝不敢虚言半句。”

    此时,沈凝酥已被推至风口浪尖,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她,都在等她一个答案,如此庄严肃穆的氛围令一向大胆的她也倍感恐怯不安。

    方嫣见她愣神急忙推了推她的手肘,她才回过神来的,还来不及做出旁的反应,已有人替她开口。

    “启禀皇上、太后,此事不能光听信嬷嬷一面之词。一则希昭媛素来亲切温柔,又因养胎闭门不出,沈妹妹与希昭媛无冤无仇,怎会无端生出谋害宫嫔的歹念。二则沈妹妹无身孕更无子嗣,铤而走险谋害皇嗣对她可谓百害而无一利。三则正如嬷嬷所言,当时场面正乱,兴许是嬷嬷看错了也未可知。最后,恕妾身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果真要动手,凭沈妹妹的才智,何不假手旁人而非要亲自冒险呢?”

    梵昭望着眼前的齐韵,心中略感惊讶——替交情不深的嫔妃说话很不像是她清冷如月的性子。

    但终究是放心不少,谋害皇嗣是重罪,即使他知道不是沈才人所为,也不好明面上太过偏袒,如今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他便可顺势将此事了结。

    “齐贵人说的很有道理,依朕看,这嬷嬷和舞姬都需要彻查,皇额娘以为呢?”

    宁太后点点头,最后还不忘嘱咐一句:“希昭媛受了惊吓,这些日子昭儿你要多陪伴她。”

    “儿臣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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