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猫发威顶起阿飞(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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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就没离过脸上,不停的抹泪揉眼。刚才我看见他在里面走路的时候还碰到人家旅客身上,招来一顿臭骂。我对他说:“你不要转了,坐在这闭住眼好好歇歇,看样子你的眼睛没有一点减轻的样子。”何福厚说:“坐!坐得住吗?孙青到现在还没见人影,心里急地怕怕!他这玩意不知道咋回事?”我又问说:“你的脑袋不要紧吗?”他回答说:“你还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那几下算个什么?”平常我们把何福厚叫‘铁头’。谈起‘铁头’这个名号,我还得给你说说他的来龙去脉。

    在我所生活的村庄东南方向,有一条被人们称为“死人沟”的沟渠。这里是一片专门用于埋葬逝者的土地,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神秘和恐惧的氛围。然而,对于当时十来岁的我们这群小伙伴来说,这片地方却成为了我们玩耍的乐园。尽管它看上去荒凉而阴森,但那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果树,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乐趣。

    从夏季一直延续到秋季,我们除了会去附近的罗敷河捕捉鱼虾之外,还常常偷偷摸摸地潜入果园,品尝那些诱人的果实。负责看守果园的是一位来自河南的老汉,与村里其他老年人弯腰驼背的形象不同,这位河南老爷子的腰部挺直得令人印象深刻,显得威严而庄重。因此,我们对他心生畏惧之情。

    至于他究竟何时落户于我们村庄、为何选择看守这片荒凉的大果园以及是否是由村上派遣而来,我们并不知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独自一人留在此处,让我们觉得他非常孤单和可怜。而那些果树下,则是一片片杂乱无章的坟墓,增添了一份诡异的气氛。大白天都冷风习习,阴森可怕,刚开始那会我们和这个老头是对头,他看果园我们偷果子。他常常发现我们就大喊着追我们,要抓我们,吓唬我们。现在想想他老人家不是真追。后来赵镇平想了一个办法,老爷子就没办法看住果园子了,首先我们从北面去俩个人,让他发现好像有人来偷果子,他老人家就会愤怒地大声呐喊着去追赶。这也就是兵法上说的‘佯攻’。然后我们大兵团从南面反方向的地方摸索上去,等他跑远了,我们就群起而上,抓紧采谪果实。往往等他发现上当的时候,我们就满载而归了。他就是抓住了那两个小伙伴也没办法。人家还没有偷拿一个果子呢!你能把他咋办?最后只能把他俩放了。

    那时候五月就有桃子熟了,紧接着就是梅子熟了,后面的梨子、苹果,哎呀!真丰富。就这样随着我们慢慢长大,大家伙也就和老爷子成了朋友。那时候谁家里有好吃的,都会给老爷子去拿上,再后来老爷子就给那歪脖子果树下吊了一个沙包让我们有时间就去玩,原来老爷子会武功。他首先叫我们怎样把身体拿稳,然后教我们把拳打直,循序渐进地教我们一些基本功。后来他还根据我们个体不同的体质,教我们怎样锻炼和发挥自己的优势。何福厚长了一个又大又厚的嘴唇,黝黑的脸面和那发瓷不闪的眼睛,不管什么人见了都知道这娃是乖娃。那会儿我们练习散打什么的,他总是来不了,被攻击急了就用他那又黑又硬的脑袋顶你。我们打沙包时他就喜欢用脑袋撞沙包,所以大家就叫何福厚‘铁头’。老爷子专门给他教练了用脑袋攻击的技巧和练习方法。到了我们十七八岁的时候,他老人家突然就失踪了。至今我们都不知道老爷子姓什么,为什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那里。所以昨天晚上何福厚用脑袋撞树,把树顶得哗啦啦直响,干警看了都觉得这个老实娃活泼烦了,自己找死,但是我们知道就是那几下是不碍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又大又红的大太阳已经转向了西面,阳光逐渐变得柔和,天气也不再像中午那样炽热难耐。然而,我们三人的心情却愈发焦虑不安,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见孙青的身影,我们感到情况不妙,心中充满了忧虑与烦恼。这孙青回家借的六千多元眼看就要打了水漂,我们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在那个年代,六千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它足以让我们的温三军和何福厚摆脱困境,过上安稳的生活。甚至可以用这笔钱娶回两位媳妇,建立起两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如今,这些美好的憧憬都化为泡影,让人痛心疾首。

    何福厚再也无法在房间里踱步了,他无奈地捂着眼,神情沮丧地靠在我身旁,喃喃自语道:“这六千块钱要是给我自己多干点活,或许就能盖上几间瓦房。这样一来,下雨天全家人就不用再淋雨了。唉,真是世事难料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和失望,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他不停唉声叹气着,是的,我们谁不是家里火烧火燎地急等用钱,何福厚的条件不过更恶劣罢了,他那几间瓦房又黑又破,一到阴雨天就到处漏雨,几代人挤在一间小破屋里。要是哪天突然下起雨来,说不定这房子就塌了,那可真是全军覆没,一起完蛋啦!我跟他说:“这次回去大家给你凑点钱,先把房子盖起来。”何福厚说:“我天天做梦都想着盖房子呢,你们几个手头也不宽裕,拿什么帮我呀!得赶紧想办法赚钱,我急、我急、我急死啦!嗯!孙青要是把钱给派出所送去了,我回去、我回去非得把孙青打死不可。这可把人急死了!本来这次还能有点钱,唉!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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