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的意思是你们都不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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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我从未想和你争齐城,他不配,你也是。

    在大京城主街道的西南角,有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街巷,其中落着一座磅礴的齐王府。

    府邸分东、中、西三路,各方位自成一处四合院,大厅前有一架长了两百多年的藤条,穿过厅堂就到了花园,与府邸相呼应,花园也分为东中西三路——中路以一座汉白玉拱形石门为入口,布局令人回味无穷;东路的大戏楼厅内装饰清新秀丽,缠枝藤萝紫花盛开,使人恍如在藤萝架下观戏;戏楼南端曲径通幽,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别有洞天,构成园中之园。

    卿凤舞踮起脚攀了一节枝叶,摘下一朵火红的腊梅,轻轻地嗅了嗅,小心翼翼将它别在耳后的斜髻里。

    “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着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是层冰积雪时。”

    一个模样生得白净斯文的男子撑着把白伞,于茫茫的雪色遗世独立,俨然同天地融为一体。

    他口中所吟的诗,大概就是卿凤舞爱腊梅的缘故了。

    “雪压梅花,俏色生春,寥寥数语,尽显风骨。”卿凤舞莞尔地笑了笑,缓缓道:“这府中有这般学识的,想必也只有三公子了。”

    “在下齐知行,承蒙谬赞。”他淡淡的语气里,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儒雅:“姑娘可是来府上赴宴的?”

    “正是。小女子卿凤舞,久仰三公子才情,今日在齐王爷寿诞之际得以见庐山面目,凤舞深感有幸。”

    “卿姑娘言之过甚,世人皆道我齐某是个书呆子,试问哪里能对得起[才情]二字?”他飘然地笑道。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卿凤舞摆了摆袖面上的雪,继而说道:“而惠子不知庄子知鱼之乐,好比世人不知你读万卷书之乐。”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奈何齐某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齐知行揖了揖方才离去。

    目送齐知行远去,卿凤舞脑海里仍流淌着方才的诗,仰起头观望着枝头的一剪红梅,瞬间,只觉它愈发骄红似火,热烈蓬勃。

    团团簇簇的梅花丛中搭建着一架秋千,她坐上去晃悠了小会儿,仍觉得有些不够惬意,索性起身站在秋千上,双手攀着铁索摆起来。

    站得高,看得远——一墙之隔的邻院里环山衔水、怪石嶙峋,细看,一抹浅蓝的身影像镶嵌在假山中似的,稍不留神就无法察觉。

    “齐长风。”不知为何,分明与他相识不久,可卿凤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背影,兴许,傻子总能给人不可磨灭的印象吧!

    他在那里作甚?

    在自家的府邸中,为何还这般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卿凤舞定睛看了许久,才发现齐长风并非独自一人在那,他身旁还有个一个几乎被雪色遮掩的白衣人。

    这就更奇怪了,今日齐王府车马盈门、宾朋满座,可他们为何要来如此隐蔽的地方谈话呢?

    卿凤舞伫在秋千上,目光深远,纷扬的雪坠在青丝上,映衬着火红的腊梅,一白,一红,十分夺目。

    “大小姐!”

    一个冰冷的声音飘进耳廓中。

    “何事?”

    卿凤舞从缥缈中回过神,只见青禾站在脚下,薄光穿过枝叶,在她白皙的脸上倒映出稀疏的梅影。

    “我们家大少夫人想请您过去叙旧。”青禾说。

    “从前在相府时,我与她并无交情。”卿凤舞不齿,不屑地笑了笑:“如今又何来叙旧一说?”

    “大少夫人还说了,如果大小姐不肯去,便让我转告您一句话。”青禾顿了顿,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旧账新仇,总归要清算。”

    “呵!这话可真是……”卿凤舞漫不经心地跳下秋千,戏谑道:“猪鼻子里装大蒜——装象(相)给谁看呢?”

    青禾伸手拦住她去处:“大少夫人已等候多时了,请大小姐随我走。”

    “不必你说,我自然会去。”卿凤舞将发鬓间的红梅取下,在手心把玩着:“她既已将新仇旧恨一并算好了,我又哪有不去清账的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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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近阁楼,推开门,穿梭在庭院里的风雪不迭地涌来,屋子里晕红的帐幔和乳黄的璎珞珠帘便飘飘然起着舞。花梨木雕云纹的床榻边搁置着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姐姐,你来了。”

    卿九思娇好的面庞倒映在铜镜中,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似的,不安分地荡漾着。

    “我今日若不来,恐怕下一回咱们这笔帐就多得你算不清了。”卿凤舞倚着朱门而立,双臂交叉环在胸前。

    “一定是青禾说什么胡话了。”她起身,笑靥如春花烂漫,:“我请姐姐来,不过是想要一句话而已。”

    “我这个人生来性子急,肠子直,只怕是说不出你想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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