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拽得从来不和女人动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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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你须知…我从不与女人动手

    他们驻马在青城山下,已是日落时分,橘黄的余晖铺洒在百阶石梯上,随着阶梯高耸入云,放眼纵去,目之所及皆是茫茫。

    兴许是青城山地势居高之故,此处青松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日落云雾,明晦交错,使得人如临蓬莱仙境,流连忘返。

    “来者可是大京卿凤舞?”一名白衣少年已在山脚下候着,他白玉盘似的脸庞有几分稚气未脱。

    “正是。”卿凤舞蜻蜓点水地扫视了他,又仰视着高耸的云梯道:“请问长生阁阁主可在?”

    “老阁主他经年在外,云游四海,浪迹五洲,此时自然是不在长生崖。”那白衣翩翩的少年回答道。

    卿凤舞只以为墨白就是长生阁主,因而听闻他云游在外,不由得心下一沉,如石陨大海,倒不是为自己,而是眼看齐长风的毒创无人医治。

    “卿姑娘,我们少阁主等候你多时了。”少年道:“请随我上山。”

    “少阁主……”卿凤舞暗自呢喃,他又是何人,怎知自己会来登山拜访:“你们少阁主姓甚名谁?”

    那位白衣的少年淡然地笑了笑,他新月般的眼里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难道卿姑娘今日不是来求见墨白少主的吗?”

    上仙墨白,他原是长生阁少主。卿凤舞恍然,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还请留步,就在此处等候。”白衣少年微微地拦住齐长风:“非请自来不是客,这是长生阁的规矩。”

    “我可是和她一起来的,为何她远来是客,而我算不请自来?”齐长风怔怔地看着卿凤舞,转过头,仰视着直挺苍云之中的屋宇道:“从这里上去还有无近路可走?”

    “……………”少年笑而不语。

    “那我就坐这里等你了。”齐长风蹲坐在石阶之上,他身后是风轻云淡,层峦叠嶂,青松积雪,纯白与青葱交错,落日与霞光齐飞。

    “如此也好。”卿凤舞将红鬃马拴到盘地松上,转身嘱咐道:“你莫要到处走动,我片刻便回了。”

    微风袭来,一片针叶悄然地落在他的乌发上,如黑丘之上敞开一叶树荫,浑然天成。

    —————————————————————————(暗黑分割线强势来袭)

    长生崖之上坐落着一片辉煌的宫宇,其后有一间清丽的竹屋,于云雾缭绕中隐现,颇有几分仙意。

    卿凤舞随白衣少年进了屋,但见这里边别有洞天,景致错落,八仙桌上搁置着白底兰花杯,和斜插在细颈瓶之中的小半截空心竹枝,焉黄色的竹架子上放满了极精致的小瓶罐。而走到窗畔,又可见斜阳绿树,落霞孤鹜,视野开阔。

    “卿姑娘稍等片刻。”白衣少年说罢就退下了,独留卿凤舞的视线留在这间格局清亮的竹屋里,不能自拔。

    忽而,有一个沉郁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似是自深渊之中而来:“等你多时,到底是来了。”

    “……”卿凤舞徐徐地转过身,只见那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上的嘴竟如焊铁似地紧闭着,此人用的是腹语术!

    即便如此,他的身形仍旧被她捕捉了,白衣,青铜面具,都无法掩饰他给卿凤舞的直觉——此人于自己似曾相识,举手投足之间甚是熟悉。

    可到底像谁呢?她又说不出来,如同镜中水月洞天,看似触手可及,实则虚无缥缈。

    “不过,你比我算的来得要晚。”他走近了,发鬓间有一根青松针叶,乍看之下,极不起眼,可对卿凤舞而言无异于轰顶的滚滚天雷。

    有没有可能…墨白就是二傻子齐长风,齐长风正是长生阁少主!

    卿凤舞心里翻涌着,如同掀起万丈高的风浪,却只得装作十分释然。倘若当真如此,他为何在外装疯卖傻,又为何陪同前来见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又或许,断下妄言,为之过早,且容我试他一试!卿凤舞思忖笃定,心上一计。

    “听闻长生阁上仙墨白不仅医术超脱,武功也十分了得。”卿凤舞冷冷地打开白折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大京卿凤舞今日前来讨教一二。”

    虽说此地青松蔽日,漫天风雪,人常年穿梭其中,招惹枝叶亦不足为奇,但卿凤舞执意还是要一试。在酒家之时,齐长风为救她而致左臂负伤,而她此时只须在切磋时攻其不备,当下即可辨别庐山真面目。

    卿凤舞踮起脚悄然地一跃,做飞仙状拂袖而起,于后空回身之际,手中折扇在空中划过尖锐的长弧,如利剑般风驰电掣地迎向铁面人。

    他如山峨般屹立,岿然不动。

    她见他不动手,因而陡然一转,剑走偏锋,将折扇如雁翼般沉沉地拍落在其左臂之上。

    “你须知…………我从不和女人动手。”他风云不惊地看着她,似乎臂膀上如刀割般的扇骨轻如羽绒,并不能伤及他分毫。

    卿凤舞微微地怔了怔,齐长风所中乃是剧毒,从时辰上算起,此时他的伤臂应是乌紫如浓墨,刺痛如针毡,无论如何也经不住自己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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