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到底是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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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孩子,日子就有了着落。

    再伸手摸摸,怀里另外二十多个零散的铜钱,这是粪头额外赏的。这二十多文,就算把酒铺赊的账还上都还有富余,王登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怀里铜钱微微碰撞的感觉。

    绕过守城官兵的拒马,王登远远的看到酒铺那褪了色的酒旗在飘扬。

    一想到,待会儿,自己豪气的拿出铜钱,洒在柜台上,让酒铺掌柜销账的场面,王登便忍不住嘴角上扬。迈着欢快的脚步,嘴里哼起了小调,眼瞅着酒铺越来越近。

    突然,王登停下了脚步,嘴里也没了声音。因为他看见了两个背影,两个从酒铺走出来的背影。

    如果正常情况下单看背影,王登肯定认不出从酒铺出来的人是谁,即便那两个人穿着官差的衣袍。

    可是,穿着官差的衣袍,同时,肩上斜跨一根宽布带,布带中一只手臂半挂在上面,这两个特别之处集中于一人身上,背影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因为,眼下官府中,吊着一只受伤手臂的人,除了刑房的蒋捕头,还能有谁?

    在木民村,与林宗泽缠斗不休,结果被大驴一铁锏,砸塌了半边肩膀。时至今日,蒋捕头依旧只能以这副模样示人。

    发现蒋捕头从酒铺出来,王登心中不禁有些纳闷,平日,酒铺里要么是一些苦力,打一碗水酒,站在柜台前几口喝完就走。要么是一些好吃懒做的闲汉,打上一碗酒,在酒铺的长条凳坐上一整天,消磨时间。

    像蒋捕头这等人物,绝不可能自降身价,跑到酒铺来喝酒。就算要喝,城内的那些酒楼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所以,难怪王登会迷惑,蒋捕头为什么会从酒铺中走出来。

    看着蒋捕头远去的身影,王登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蒋捕头上哪儿喝酒,与自己何干?再说了,保不齐,他只是为了办差,到酒铺中询问几句罢了。

    想到这里,王登咧开嘴笑了笑,然后迈开腿,哼着小曲继续往酒铺走去。

    就在他伸手要推开酒铺前的栅栏时,差点与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只见这人,头戴一顶芭蕉叶编的草笠,穿着一身全是补丁的短衫,赤着脚,连草鞋都没穿。瘦小的身形,典型的一副被东家嫌弃的苦力样子。

    让过这人之后,王登心中暗啐一口,走进了酒铺。

    他不知道,草笠之下的脸庞,却是久不露面的——武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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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黎镇

    一条由东至西的官道,从镇子当中穿过,沿着道路两旁,一字排开十几家铺面,一座磨坊和一座榨油坊,一前一后的分布在道路两头,这就是整个镇子的中心。镇子里的居民,则住在分散于官道两旁的木屋里。

    白天,离着那些铺面不远的地方,摆有一个茶水摊。

    支几根细竹竿,盖上一些芭蕉叶就有了一小片的阴凉。在这片阴凉之下,摆一张桌子,桌上几个大小不一,装满了水的陶罐,旁边还有一摞陶碗。来来往往的路人,只需掏上一文钱,便可喝上一大碗,顺带还能在旁边几捆草束上坐下,歇歇脚。

    道边还时不时的会出现几个妇人,她们面前摆着一两张芭蕉叶,芭蕉叶上放着一些,家中孩子们从山上采的野果。遇上路人中,兜里有闲钱的,掏几文钱,别说野果,便连芭蕉叶都让你拿走。

    掌灯时分,街两旁的铺面都上了门板,官道上更是漆黑一片。

    只有一间食肆,从门板的缝隙中隐约透出一丝光亮。透过缝隙望进去,不大的食肆中坐满了人,不但街两边铺面的掌柜都到齐了,连镇子里的两个大户,也罕见的露了面。只见屋中众人,有的面色凝重,有的眉头紧锁,有的交头接耳,轻声私语。

    能让镇里有头有脸的人,不顾夜色还齐聚一堂,这事儿还得从昨天说起。

    昨天,傍晚时分,马家庄子升起的烟柱,一开始并没引起什么人注意,毕竟,那个时辰大家都在生火做饭,谁也不会去关注烟柱是否粗一点、浓一点。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马家庄子里燃起了大火,镇上的人,才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镇上几个本就闲不住的小子,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相约之下,悄悄的靠近了庄子,想探个究竟。

    谁曾想,还未等他们靠近庄子,就看见大门处,几枝火把照耀下,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庄子里还传出阵阵铁器碰撞声音,间中夹杂着有人在高声叫骂,显然庄子里有人在激烈的打斗。

    看着火把下那些闪着寒光的刀枪,几个小子终究没胆量再靠近,互相拉扯一番,转身一路小跑,回到了镇上。

    就在他们回到镇上,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也跟了过来。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差点没把那几个小子活活吓死。直到身影靠近,他们才发现,这个身影竟然是熟人——马家的马夫。

    原来,马夫遇到林宗泽他们之后,自告奋勇的带起了路,引导队伍去解救庄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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