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碎碎念三(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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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台上的绣带葳蕤藏妩媚,霓裳窈窕蕴华英的公主也好,甚至连少班主二月红这个身份都好,都只是面具。也许大多数人都不会信,在光鲜面具下晦涩的身份是“土夫子”说难听点就是盗墓的贼。

    以戏班子为掩盖的的盗墓盘口,好处就是那一身神仙似得功夫,个把只粽子根本在话下,游墙走壁拿的都是别人找不到的宝贝。

    二月红年少的时候,气盛的很,台上对地下叫好的公子哥冷眼,斗里对什么机关暗器的硬闯,不过那身功夫不是白练的,粽子遇过几次也没受什么伤,没可惜上天给的那张惹桃花的脸,要不怎能让吴老狗一眼就流足了口水,霍家小姨为之神魂颠倒?

    二月红的爹老班主说:咱这一行犯的都是阴间的罪。那么二月红算是幸运的,至少有个能救赎他的人。

    ------丫头,面摊家的女儿,大家都喊二月红真名喊习惯了自然就忘了,而丫头是真没有名字,旧社会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反正嫁过去跟别人的姓,名字起不起的无所谓了。

    老话讲:戏哪里是学出来的,分明是打出来的。即便二月红再有天分,那打也是不少挨得。这个时候丫头会吹着伤口说:

    哥,不疼了。

    二月红每次从斗里出来,总要吃上一碗丫头煮的阳春面,似乎这碗阳春面和面摊丫头阳春白雪的一笑能驱赶二月红在墓里带出来所有不干净的东西。

    丫头

    二十多岁的她并没有名字。年少时与父亲相依为命,守着戏园子对面的一个小面摊维持生计。散戏后的“名角”二月红时常光顾面摊,本以为是过路客,却不想竟结下一世姻缘。她是他三支金钗换回的夫人,短短十几年的幸福时光,她一直在二月红的怀抱中,再没有受到一点苦;重病之时,二月红不离不弃,倾家荡产为她续命。在三十二岁的时候病逝了。

    (1).平安夜,二月红在外忙了一天踏着月光进了红府,抖落身上的雪花。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苹果。大堂里,丫头给孩子们讲故事。炭火把屋里烤的暖烘烘的。最小的孩子也最淘气。眼疾手快夺去苹果,丫头浅笑道:“三个孩子呢,二爷怎么只拿一个苹果?我看你怎么分?”二月红也笑:“那苹果是给你的。”

    (2).夜幕四合,一日的练习落下帷幕。刚拜别了师傅。解雨臣又回头望向二月红。在二月红温和目光下,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拱手做了个揖,道:“师傅都说上三门与下三门平日联系并不多。你又为何在这个时候收我为徒?”二月红看着那张和解九爷年轻时几分相似的脸。喃喃道:“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无悔

    长夜漫漫,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黑。

    张启山摩挲着杯沿愣神,直到副官进来传话。“爷,红二爷已下葬了,与他夫人同棺。”

    他摆摆手遣走副官,继续独酌。

    “大佛爷,你可也曾悔过?”

    “不曾。”

    檐外一滴冷雨敲在门前,原本漆黑的夜泛开天青。

    你在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无悔。

    镇山河

    “话说这长沙第一绝张启山,张大佛爷啊,您别看他现在一身正气,嫉恶如仇。想当年还是大名鼎鼎的盗墓贼,也不知为何,突然举家从北方一路南迁至此,还拿起了枪杆子说什么,要把小鬼子给打出去!这事啊......在张家还算半个禁忌!”台上,说书人说完这番话意味深长笑了,摊开折扇。

    “真的吗?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议论大佛爷难道不怕死无全尸?”

    正值三伏天的长沙,街边的小巷茶馆里却人挤人,人堵人,完全不怕酷暑的燥热似得,摇着手上仅剩下的几枚钱币,要求台上说书人再叙一段。说书人也不作答,只是笑着合起了纸扇。

    当众人皆以为说书人故意卖弄玄虚,并不打算再讲更多张大佛爷的过往时,台上的说书人轻叩上茶盖。

    “这张启山啊,还曾经对二月红的夫人见死不救......”

    戏子戎马

    流转眉笔长眉出眉入鬓,柜阁上拈起张唇脂搁唇边抿出几分颜色,指尖挑起散落发丝并至耳后。镜中人妆容精致几可入画,眼底却埋三分怅然悠悠难解。

    “二爷。”门外的伙计恭恭敬敬地喊。“时辰到了。”

    二月红俯身拂去月白靴面上头的纤尘,系合几枚暗扣,顿了顿,终于应了一声。

    也罢。权且当我欠这天下一场戏,再做一场盛世繁华的梦罢。

    师娘

    红府内,陈皮因为一些规矩而遭受二月红的训斥,正准备去受罚,走在回廊上却看到师娘望着湖面愣神,他走上前去轻轻道。

    “师娘。”

    丫头回身微微一笑:“陈皮.你又惹你师傅生气了吧,你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是这么顽皮?”

    陈皮颤抖着身子微微点了头:“我知道了师娘.以后不会了。”

    “师娘,你的病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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