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哥哥(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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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油贱到巅峰。

    听黑瞎子说,他喜欢他干娘,拒绝本家姑娘的求亲。曾经在海虾身受重伤时,开口向张岂山借一个师的人马对付汪家人,还差点被张驲山赶出去,俺就觉得好笑。

    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老夫轻笑出声。

    张海楼将吴峫抱起来,举到头顶。

    “吴老狗孙子,你体验过坐过山车的感觉吗?”

    吴峫眨眨眼睛,此时此刻天真无邪的他,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张海楼露出邪笑,只见他把宝宝向上用力一抛,吴峫飞了出去。

    他像一只小皮球,在半空中抛走,划出的痕迹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形弧度。小孩的表情定格在抛出去的瞬间,满是惊恐和错愕。

    张海楼抛得好高啊,感觉快到天花板上的顶梁柱了,眼见着吴峫要撞上去,在离天花板几毫米的地方停止,随后他掉下来。

    吴峫以极快的速度掉下来。

    其实吧,过山车和跳楼机在向上的时候并不怎么恐怖,难受的是急速下降。

    那种身体突发而来的“失重感”才是重点,像是身体脱离的地球的束缚,有种被撕碎,心脏猛烈地跳出来的感受。

    老夫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坐过过山车,还有跳楼机,体会大致如此,从上面下来顿时头晕眼花,感到恶心。

    看着从上面落下来的吴峫,俺没等他落到下面张海楼的怀里,老夫脚底一蹬,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把他接住,稳稳落地。

    几乎是在落地的瞬间,吴峫嚎啕大哭起来。

    “哇呜哇呜。”

    小孩子的哭声没完没了,令人感到头疼。

    “海楼俺说你咋这么贱嘞!”

    张海楼双手叉腰,自豪道:“谢谢夸奖!”

    老夫不高兴了:“去你爹的!”俺不允许世界上有比俺更贱的人!

    吴峫嚎啕大哭,俺把他交给张海楼,谁欺负的谁哄。吴峫在成长过程中没少被我们三个欺负。

    我们三个都是那种贱贱的人,喜欢逗弄欺负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吴峫经常被弄哭,他基本上是哭着长大的。

    秉持着谁弄哭谁去哄的原则,吴峫被我们三个轮着捉弄,轮流来哄,小小年纪受尽人间疾苦。

    后来他见着小花和秀秀了,因着自己是大哥哥的身份,收敛了几分,也不再大哭。

    即便我们捉弄得很过分。

    在三岁之前,他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我们四个。

    张海楼天天在他身边叫唤,没完没了地说话。俺也经常照顾他,喂奶、穿衣服、洗尿片还有睡觉都是和俺。

    张海楼这家伙,只有张起灵在的时候,他才会装模作样地去照顾吴峫,给他洗尿片之类的,平常只想和吴峫玩,照顾免谈,他说他不会。

    齐黑瞎也是逗弄他,喂奶洗尿片他压根不干,俺老婆倒是想照顾吴峫,老夫看他面无表情但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到他之前把厕所除臭剂喷宝宝身上的事情,老夫深深叹气。

    得,照顾小孩这块,还是让老夫来做吧,俺也不是很懂,但他们更靠不住,尤其是张起灵。

    白天俺出摊上班,也是抱着吴峫去的,来算命问卦的客人,看着老夫怀里的孩子还会问,是俺亲生的吗?

    客人是从四川那边来的,不知道俺娶了个男媳妇。

    老夫只得笑笑,大方承认吴峫是俺和张起灵的儿子。

    客人笑着称赞老夫是位好爸爸、好丈夫,出来挣钱都带着孩子,真不容易。

    客人打赏两毛钱。

    老夫看着客人留下来的钱若有所思,脑子里突发奇想,当夜就抱着吴峫打扮成乞丐流民的样子。

    黑夜,闹市,老夫身着破烂,手抱吴峫,面前摆着一个破碗,手拿粉笔,在地上写字。

    “天地不仁,万物悲凉,人生苦短,几度沧桑。”

    “民国二十三年,父母双亡皆死于鸦片大烟之毒,俺失去双亲成为孤儿。落魄之际拜入师父灵虚子门下,成为座下大弟子。”

    “然则师父不久患得老年痴呆,双目呆滞,行为幼稚,口水涕流,宛若重回垂髫之年。某天道观大门未关,师父溜出去再无踪影,寻果未终,俺又成为孤家寡人。”

    “失魂落魄之时,俺在深山道观遇见人间看不到的绝色,怦然心动,霎那沉沦,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俺追求得果,娶了老婆,买上茅屋,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但,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婆和俺朝夕相处的齐姓兄弟跑了,孩儿确诊唐氏综合征,家里生意失败,再度一贫如洗。”

    “少时失亲,壮年失媳,如今失子,鳏寡孤独,莫非如此。”

    路过的百姓看见了,无一不起同情心,纷纷留下毛票。

    路过的樵夫:“这么惨啊,把我今天好不容易挣到的三毛钱给你吧。”

    老夫跪着感谢。

    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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