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就这?(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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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黯然失色。众人何其憋闷难舒?今既勘破隐情,自然把胸间那口恶气不吐不快。

    “早怀疑这厮有意压低境界,还真是这样。”

    “哼,无耻小贼。”

    “这厮玩儿赖啊。”

    “妈的,碰上个扮猪吃老虎的熟手。”

    鄙视、不甘、愤懑、沮丧……纷杂的思绪传染成患,却无人记得以多欺少在先,本就战之不武有失公允;唯彼此开脱一片哗然。

    “我就说嘛,这么多人会干不过他一个?”

    “终究是咱们上了这狗贼的恶当,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子不服,定与他再斗一场。”

    “藏得够深的,跟咱们周旋这么久滴水不漏,到这会儿才露出狐狸尾巴来。”

    “到底是何法门,竟能瞒过三位大长老?”

    丹境强者何曾被蒙蔽?个个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从不论外显的气机还是内藏的灵压来看,宠渡妥妥的喽啰,不可能有罡气护体。

    所以最合乎情理的解释,只有一个。

    功法。

    “有趣的娃娃。”

    “司徒小子难办了啊。”

    “若得此法门,本门实力必上一层楼,其功不小。”那银发老者终于抬了抬眼皮,“究竟哪里来的小鬼,如此神奇?”

    莫说外人不明所以,连宠渡自己都深感意外,尤其关于身上的厚膜,看似浑然一体,实则有两层。

    内层,乃千斤顶的“护元甲胄”。

    外层却是玄功第二重,“气血化形”。

    所谓化形,即凝聚血气,攻可化刀化剑;防则化血罩护持自身——也就怪不得金乌弟子误会,这血罩看起来跟护体罡气相差无几。

    不枉连番苦修,时至今日终于开花结果,先前毒障来得太快太猛,宠渡避之不及只能赌一把,间不容发间召出甲胄,辅以气血勾边成此“血甲”,果然见功。

    血甲如丝般顺滑,毒雾触之即离,虽不至于消散,却始终浸不透,更别说往里毒蚀肉身了。

    至于魔古太刀,正如宠渡预料的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刀身上的魔煞之气太重,尚有一尺距离,毒雾便纷纷退避。

    “连司徒长老也奈何不得?”

    “同境之内,还没听说过有谁在司徒长老的毒雾里滚了一转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这小子逆天了不成?”

    “都他娘小点声,被听到可没好果子吃。”

    “长老对付不了他,但收拾咱们还不是小意思?”

    本以为手到擒来,怎料连宠渡半根毛都没削下来,强烈的反差犹如一个大巴掌狠狠甩在脸上,司徒奋绿脸透红,听着随风入耳的闲言碎语,双眸直要喷火。

    “司徒老儿,”宠渡扯了扯嘴角,“话说得挺狠,就这?小爷都替你臊得慌。”

    “对……‘就、这’。”司徒奋一字一顿显已怒极,振臂一挥,须发齐飞,周遭三口毒井顿似烟囱般,同时迸射出一道与井口等大的粗壮雾柱。

    其势摇天撼地,有如火山爆发,交汇糅合下融为一体,阔逾两丈,其气息之浓郁,仿似能滴出水来。

    司徒奋一手控毒,一手掏出个刻满古怪纹路的小黑葫芦,咬开木塞,将葫芦底儿朝天倒了,口称:“咄。”便有片片惨白絮光沿葫芦嘴中流出,汇入雾中。

    原本死气沉沉的毒柱顿如滚水沸腾,宛似活了过来,几息便孕化出一条暴怒长龙,张开大口一路咆哮,携吞天之势咬将下来。

    与此同时,宠渡将刀举过了头顶。

    扑——

    雾龙一口咬在刀刃上,自龙嘴开始,被一分为二,污不得宠渡分毫;但龙身却足够长,持续不断的强力冲压但叫土面龟裂碎石成灰,险些将人干翻在地。

    两半残龙轰然砸落,爆散片刻后运转成圈,旋即收紧,将范围迅速压缩至丈许方圆,高不见顶;阵阵强风搅动砂石,汇成一股狂烈风暴。

    尘暴垓心,浑似天地初开混沌一片,飞沙走石迷人双目,入耳除了呜呜风吼,便是砂砾擦刮或撞击血甲的闷响。

    反正难窥就里,宠渡索性闭眼,小心翼翼将神念探了出去。脚前脚后的工夫,圈外司徒奋咬牙吐出一个字,“凝。”

    霎时,顺着尘暴运转的方向,无数诡影先后钻出,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带角的带刺儿的带翅的,形如蛇虫鼠蚁、豺狼虎豹、猪熊狮象……

    一只只空洞的眼眶中,正泛着那种惨白絮光,鬼火也似,在昏暗中尤为扎眼,于方寸间照亮混沌,即便撤掉神念,仅凭肉眼,也不难捕捉其动向了。

    “精魄?!这老儿好毒。”宠渡察觉出端倪,一阵恶寒,“就算是死,也要死快点,不然投了胎做人都是个傻子。”

    原来司徒奋炼毒,惯用秘法取毒物精魄加以封存,寻妖兽试毒亦如是,如今便以此为引,催化出形形色色的兽形。

    想明白这道理并不难,宠渡却无暇多作感慨。层层叠叠的兽影齐声嘶吼,猛如扑食般冲向垓心,屁大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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