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战凶犯(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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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了好一会的涂莉,终于振翅来到耳鼠上空。虽然,耳鼠听到背后的风声,却躲不掉追击。涂莉撒下大网,再次将他罩住。耳鼠挣扎着想要稳住飞行姿态,却被扑上来的涂莉用大腿牢牢夹住,二人一起摔向地面。

    一声凄惨的狗叫后,他们砸落在人家院内,引得附近的狗吠叫成一片。

    姜都头没想到追了这么远,他顺着大致的飞行方向,穿过一条条胡同,爬上一座座屋顶,总算在一处大院中找到了涂莉和灰月公子。

    二人掉进堆谷仓中,仓棚顶被砸穿个窟窿。姜都头打开仓门时,涂莉正坐在谷堆上,面前的网里罩着鼻青脸肿的灰月公子。看来是涂莉在上面,灰月公子脸朝下摔的。

    一条大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对着姜都头狂吠。姜都头回身呵斥,唬得大狗哼唧一声夹着尾巴逃走,仿佛是闻到了宰杀的气味。

    灰月公子已毫无反抗念头,耷拉着脑袋任由姜都头给他带上禁妖箍。

    院外一阵喧哗,金石带着众人赶到。面对众人的异样目光,灰月公子只是把脸转开,一句话不说。他光着身子,衣服在变身时爆碎,下身遮着盖粮食的破布。他眉清目秀,鹰鼻丹唇,既有书生的儒雅,又有武将的阳刚。确实和金石有几分神似,只是细看更加俊朗。

    姜都头出了仓库,吩咐众人押送灰月公子,又派人去院内主人家善后。趁着姜都头不在,金石轻描淡写地问涂莉:“都说清楚了吗?”见涂莉点头,二人便一起离开,直奔驿馆而去。

    姜都头目送二人离去,带着一众捕快,回县衙连夜突审灰月公子。

    下半夜,杞县东南角的城隍庙,早已成了不祥之地,荒废许久,现在更是空无一人,寂静异常。响亮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阵疾驰后,姜都头在庙前勒马停住。他行色匆匆,马都不拴,直奔主殿而去。

    怎么选在这里?姜都头暗自思忖,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当年,他为妻儿报仇,将三个纨绔子弟生生砸死,血染城隍庙,后逃到河边,本想着自我了断,却偶遇路过的方固。当时,身为县衙小吏的方固,得知事情原委后,便决心帮他脱罪。方固将他藏匿在矿场之中,待风头过后,又用县衙大牢的死囚和姜阳的双锏,伪造了自杀现场,以此瞒天过海。之后,方固成为县令,给他改名为姜阳,将他弄进县衙当差。

    这一切,他和方县令本以为做得神鬼不觉,却不知怎么被大齐王得了秘密,牢牢攥着他们这弥天大罪的把柄。

    过去这么多年,姜阳时常会忍不住地想,自己明明有神鬼不知的杀人方法,为何非要亲手将那三个浪荡子砸成烂泥。如果能重新选择,以他当时的性格,依旧会那么做,因为只有一锏一锏地砸下去,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姜阳一步跨过门坎,直奔大殿东南角而去,地上果然有一堆行李。他点亮火把,斜靠在破桌上,蹲下来仔细翻找。要不是前任李府执突然暴毙,本来一切好好的,他也没必要杀了现任的苏府执。这件事说来也怪自己,怎么就轻信了李府执的酒醉之话,还一晚上换了三个娘们?那颗巴蛇丸本来是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折腾,竟丢了狗命。

    身后,有拉动弓弦之声!姜都头侧目,一道凌厉之势袭来,他急忙侧身躲闪,却被箭矢刮破了大腿,看样子不是奔他要害来的。他拽出腰间双锏,喝道:“谁在上面?”

    没人应答,三只冷箭分上中下急袭而来,这次都是直取要害。姜阳舞动双锏,三声脆响,箭矢纷纷落地。侧方神像身后,有人喊声不好,一跃逃出窗外。

    姜阳回旋转身,半蹲着将右锏甩出,使出一招撒手锏。铜锏嗡地直飞而去,正中那人还在半空中的左腿。

    啊的一声,那人随着惯性摔落在院中。姜阳追过去捡起铜锏,向窗外一看,竟是金石,手里还攥着自己的燕速弓。

    “有两下嘛!”姜阳对着屋外的金石冷冷说道,“还真是小瞧你了。”他侧身翻出窗外,逼近正在挣扎向后的金石。

    “别,别,”金石吓得声音颤抖,“我什么都不会乱说。”

    “什么都不会说?那你来这干嘛?”清冷的月光照得姜阳的脸,棱角分明,就像一尊精雕的石像。“我查过你,一个浪荡公子而已。凭几支冷箭就想取我性命,未免太瞧不起人了?”他环顾四周屋顶,大声喊道:“那粗腿娘们呢?再不出来,我可打爆他的头了。”

    见无人应答,姜阳眼露凶光道:“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说完,他跨前一步举起双锏便砸。

    突然,一柄重器压迫出风声,向姜阳面门撞来,逼得他收了铜锏相迎。剧烈的金属碰撞,在寂静的夜里,宛如惊雷炸响。

    “芜央?”之前目瞪口呆的金石,终于回过神,拖着伤腿挣扎着向后退去。

    芜央从墙头跃下,操起被震飞的重剑,箭步上前,直接就是一招‘大力横扫’。

    姜阳不退不避,身形半蹲,竖着双锏硬吃这招。惊雷炸裂,引得四周狗吠一片。

    芜央和姜阳双方同时后退一步,虽然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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