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心咳本蕊,药到病除。(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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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玉青衡没能说服梁有道,后者也一直以为,玉青衡所执过重,操之过急。

    年后,梁箐缘诞下一女,取名,梁且知,字听燕。

    而她的诞生,令玉青衡更加肯定对藏药阁今后道路的布置,他对梁且知,倾力相授,无论是医术,还是从政之道,他将一生的心血都倾注于此。

    梁有道看出了玉青衡的心思,隔阂了父女之间的距离。

    为了让玉青衡放弃要藏药阁执政,他不惜割裂父女二人,或许自私,可却是梁有道以为最好的办法。

    随着岁月变迁,梁且知一点点长大,她越来越像自己的父亲,对政治好似情有独钟,以至于荒废一身青囊之术。

    她明白玉青衡的心血,不单单是为了神骁民众,更是为了藏药阁在神骁民众心中的分量。

    他想让世人看到,藏药阁响应国家号召,并永远躬政于民,剥离藏药阁世族之遗的偏见。

    父女两人隔着一座墙,只能在书信上相见,寒冬三年,暑夏三年,玉青衡郁郁不得志,病故了。

    梁且知脱离藏药阁,永远离开了这个牢笼一般的地方,飞向了更高处。

    咔嗒————

    梁且知似乎知道下来的人是神白须,她没有回头,只是面色愁容的看着那桌案,对于父亲的死,她耿耿于怀。

    而神白须,就那么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他知道她有心事,她知道她在回顾着某些曾经,这也是他经常会做的。

    “你能说服爷爷,我很感激你,谢谢。”

    “我没能成就父亲的志向,哪怕是坐上了天罡音绕梁的位子,也没能将藏药阁从世俗偏见中拉出来。”

    “甚至到了最后,我竟看不上一眼这个自己曾经的初生之土。”

    “只觉得,梅顶梅花开了一年又一年,大雪压断了梅树枝干,重重砸在地上,慢慢腐朽,比拿来烧锅还不如。”

    “我恨爷爷,是因为他们那一代人的迂腐,而他们所经受的痛苦,都是自酿的,说真心话,我讨厌愚蠢的人。”

    “就像在穷奇城区时的你。”

    “那时我就一直想啊,一个外地人,杀人犯,刽子手,四处逃窜的像老鼠一样的亡命之徒,凭什么能让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俯身宴请?”

    “那些烂根子的脏话坏话我不知道在肚子里头埋怨了多少句,而当你同青愈方那场论道之后,一切都变了。”

    “你救下白下霁的时候,说的做的那样决绝,拔出剑的时候,说自己可以和白下霁一样死了一了百了的时候,我竟觉得……觉得你很可怜。”

    “以至于我自己站出来帮你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应该就这么潦草。”

    “该说你洒脱吗?为就一志,肝脑涂地,在西方天不怕地不怕,搅的整个终焉惶惶不可终日。”

    “可你又那样挣扎,在不背离自己原则与本心的同时,又错了又错。”

    “该说你糊涂吗?也是,初入宝川就身中剧毒,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斩龙人,打生打死毫无顾忌的走上九龙,又稀里糊涂的回来,稀里糊涂的又走一趟宝川。”

    “可你又那样明智,矢志不移,孤心成志,一步步登高。”

    “而现在,又稀里糊涂的的走一趟十二门,受尽冷眼与唾弃,可你又都做到了。”

    “说实话,我羡慕你,羡慕你好像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能改变。”

    她苦笑。

    “你说你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神白须没有作答,仍旧沉默,而此刻梁且知也早已转身,她注视着神白须,一举一动尽收眼眉,她捕捉不到他的心理变化。

    现在的神白须平静的有些孤僻,甚至有一种心死如灰的感觉,就像一朵塑料花一样摆在那里。

    而梁且知也发现,他只是看着自己脚下,没有看自己。

    “不想说吗?”

    梁且知问道,仍旧没有回答,她也想放弃,可,她也不想放弃,这是她能了解他的唯一机会,她不想放弃。

    “你们神骁人一辈子太明智了,太精明了,以至于一辈子不犯错,而一犯错,就毁了一辈子。”

    在梁且知漫步走去神白须时,他开口了,而梁且知,也停住了,他终于将眼神同自己对视,而这一次,她也终于看到了那个一直被他隐藏的真正的他。

    “而我呢,一辈子太愚钝,以至于愚蠢,所以总是事事查人先后,想着未雨绸缪,可我越是想,越是做不到。”

    “最后只有每当我在行动的时候倾注所有,才会有稍稍那么一点改变,可当我发现这个道理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就像那个死在他怀里的女孩儿一样,总是差一步,总是慢一步。

    “和那些一时存成千古恨的人一样,我犯的错要更多,而为了弥补,我以为一个人可以死不足惜。”

    “就像神骁历史中那些为求证一个答案,为追求一个结果的人一样,不是为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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