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二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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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缘三伯说话间将头扭向了齐忠的方向。然而这时候大家却尴尬的看见,当年斗赖食宴批宣纸的英雄,此时竟然趴在麻将小料边,发出了微响的鼾声。

    “嘿呀,人老了,就这样,嗯,咱歇歇筷子,搭把手把老爷子抬回去吧,外边风大,他受不了。”

    “嗯……嗯……嗯……”

    齐缘在三伯无奈的话中帮衬着,搀扶起了老态龙钟的齐忠,小心翼翼送回屋,才又回了吃饭的火炉。

    路途上齐缘想着刚来的场面,困惑的问道,“三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爷爷非要睡棺材里。”

    “被偷怕了吧。你来的时候看见保德宫的门脸招牌了吧。”

    “寒残不?”

    “有点儿。”

    “原本咱家有块酸枝木过百年的老花匾,是你太爷从北平带过来的古董,可前年村里闹飞贼让人偷了车珠子了。就因为离这北京近,城里人好这一口。哎呀,现在的人啊为了钱都疯了。”

    齐源缘点头恍然,同时下意识的望了望保德宫满院墙的绿玻璃茶。

    “哎,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别说那小娃子了。”

    刘大和说完这段尴尬事情时,他们也走回了刚才吃饭的桌子。再回来时,齐缘发现桌子上除了多出他周瑜大伯以及一只扒皮跳肉之外,还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光头裸背,五大三粗,隔着老远齐缘便闻见他身上散发着酒气。

    这个人与热情洋溢的大伯三伯不一样,刚与齐缘打了照面,便起了轻蔑冷笑。

    随后,他一边拿起原本属于齐缘的碗筷涮吃菜肉,一边又自言自语,“前些年救了个得病的捂兔子,今儿又当了个好吃的学生。哎,咱保德宫啊,改福利院得了。”

    “老二怎么灌点儿黄汤就胡说呀。”

    “缘儿啊,他是你二伯,在咱们店里管白案,做面点的。

    “嗯,我叫刘疤头,和老三一样,都是本地人。”

    保德宫的二师兄打断了周瑜的介绍,同时伸出手指着自己光头上的一道疤痕,半吓唬半告诉齐缘。“啊。小时候打架被粪叉戳的,你小子别害怕啊。”

    齐缘是走红刀出身,再狠的伤疤也见过。因而,刘疤头的恐吓并没有对齐缘起任何作用,不过齐缘却依旧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了切实的厌恶与敌意。

    自己没招谁,没惹谁,莫名其妙受到敌对,齐缘心中不很痛快,但对方毕竟是保德宫的一员,又是长辈。故而齐缘暂时忍耐了下来。出于好意,其原向对方略微鞠躬。

    “二伯好,我叫齐缘,是来…………”

    “找老头子要饭的吗?我理解,毕竟多少人都盯着老头子手里那点东西呢。”

    刘疤头态度恶劣的打断了齐缘的话,随后又冲齐媛做出了一串让他意想不到的动作。

    “吖。咱们初次见面,二伯我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你等着我给你弄点野味去了啊,马上回来。”

    说话间,这刘疤头猛转身,竟一个筋斗如小说中的高手般翻身上了保德宫的房檐,随后跳出了院墙,只留下一阵尘土,以及在尘土中莫名其妙的齐缘。

    “二伯怎么这样啊?”

    “他小时候学会猴拳就爱显,要不然别人脑袋怎么不开瓢呢?”

    “哎,甭理他,回头是让老爷子收拾丫头啊,先吃咱们的。”

    大伯周瑜也顺着老三的话讲了一句,但表情上惴惴不安,眼神也犹疑不定,似乎在担忧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齐缘不理解周瑜为什么会摆出那样子。不过没过多久后,他便亲身体会到了周瑜的担忧。大概五分钟后,那位跳墙而去的刘八头又翻墙回来。再回来时,他手中拎着一条带血的长矛,死物,一把尖刀。

    “怎么样,新打的野物敢不敢尝尝?”

    齐缘望着刘疤头甩在他面前的死物,霎时变了脸色。

    刘疤头带给齐缘的是一只死掉的野猫,猫脖梗上有处严重的贯穿刀伤,伤口整齐规则成奇怪的哑铃状,应该是一击毙命。不过猫似乎在死前挣扎的很厉害的原因,毛掉了很多尾巴,还断了。

    望着这只猫齐缘很生气。这猫肉是酸的,绝不是什么野味,因而刘疤头的行为很自然是对齐缘的一种故意的挑衅与膈应。

    面对对方莫名其妙接二连三的挑衅,齐缘愤怒起来,保德宫的大伯和三伯也对他的行为颇为不满。

    “老二,你过分了啊,缘儿姓齐,按老理说是咱家少爷,你怎么这样不尊重。”

    “都啥年代了。少爷,咱们保德宫里不光景气了吧,他明显是来争食的。你看看老爷子上来就给他吃洗尘宴,还是九大碟的招待,这次还不明白吗?今儿想踢走我换成他,保不齐还要把他那点东西……。”

    毫无征兆中,齐缘捏断了手里的筷子,随着齐缘手头的碎响,保德公两个师兄弟的叫嚷戛然而止。

    随后,刘疤头扭身望着齐缘,手中的断块呵呵一笑,“呦,手劲不错啊,但再不错,也就是个杀猪的,不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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