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〇回 左右为难歌姬初红软解语 声东击西野利公子妙传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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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撤兵,想必也不会关心我生死。但是,我却忘记了我哥哥,哥哥是一个执拗之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镇戎军守卫森严,他亦不敢冒险进犯。便是广撒网,在这市集上,怕是还有许多暗号吧。”

    “北笙,这几日在镇戎军,你我也算是耳鬓厮磨,朝夕相处。我当然希望你能留下,尤其是在那大夏都道你不在了,我也曾想你能留在我身边,便是再好不过。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妄念罢了,今日之事,亦是个早晚。”

    “硕哥哥你一向识大体,知局势。竟然有这样幼稚的思想,北笙诚惶诚恐。一来北笙这大夏郡主的身份,即便是切断家国一脉,留在这里,怕是那韩公、范公,还有你的好兄弟狄将军、陆贤弟,甚至是幼慈,都会对我有所忌惮。二来,此次镇戎军一战,大夏国内,明里有人要侵害我天都王府,这事很有可能还危及我姑姑的后位。于情于理,我焉有留下的道理。只是本想多留几日再寻他择,不想哥哥的暗信来的如此之快。”

    徐硕听得北笙一番言语,忽的心头一热,伸手将其柔荑紧握,“北笙,下次见面,切勿刀剑相向才是。”

    北笙知他还对前事耿耿于怀,便是微微一笑,正欲解释,不想两滴泪珠竟从那盈盈笑意中滚落出来,却是喉咙里被棉花堵住一般,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的了。

    那徐硕亦不顾那市集人来人往,将北笙拥入怀中,良久才说:“北笙此去艰难,须得加倍留心。大夏国内,那张元气势正隆,切勿与他硬碰硬。”

    北笙不语,只是揽了徐硕,自顾自的流泪,一张俏脸上,胭脂晕染了一半,看起来却更加俏丽。

    既已决定,二人又与众人玩耍尽兴了半日,便回了军营。

    徐硕备了战马粮食,又唤了战奴,前后叮咛要照顾好大小姐。北笙见那战马,竟是先前在延州战场上被徐硕抢夺的那匹“胭脂红”,心中又是一酸。慌忙道:“这胭脂红便是与了硕哥哥吧,也算是咱们之间的一个见证。”

    那胭脂红乃是西夏神驹,通识人性,久不见女主人,围着北笙绕了三圈,似是知她心意,只用头蹭了她手,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北笙与战奴自别了徐硕等人,一路往望箫亭而去,行至一半,北笙估摸着徐硕等人走远,便勒马驻足。

    “大小姐,这是何意?”

    “哥哥不在望箫亭,走,跟我来。”

    战奴虽心内疑惑,却也跟着北笙一路往南向的岔口而行,与那望箫亭完全是南辕北辙。二人快马加鞭,约略一个时辰,天已完全黑了,战奴心内忐忑,难不成要衔枚夜行不成?

    刚忍不住待要询问,忽的前路渐开阔,似有乡间客栈。门口的大红灯笼煞是好看,战奴心头一暖。

    “到了!”

    北笙扭头对战奴一笑,红灯笼印着她笑靥如花,黑暗里那亮闪闪的眼睛如天上星星一般。战奴心里道,都说那杜林秋是人间绝色,任是她又是喝血,又是补阴的,也没有我家大小姐一半好看。

    北笙哪里知道战奴此时的想法,见他愣神,只道他是被自己的行迹给弄懵了,“等会儿见到哥哥你就知道了。”

    却说那野利南鸢果在那客栈等候。见到北笙、战奴二人,自然心中喜不胜禁,连日来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

    兄妹二人相见,自是多话。那战奴也喜得与车奴碰面,兄弟二人抱作一团,南鸢看着哥俩高兴,命人给切了二斤熟牛肉,备了些好酒,让他们先去絮叨。自己与北笙转自客栈后院厢房。

    “哥哥好气派,几日不见便成了客栈老板了。”

    “妹子休要打趣哥哥,这些日子可把哥哥急坏了。”南鸢叹了口气,不由地说起当日之事:

    当日镇戎军一役,野利南鸢见这军镇久攻不下,心下颇慌张。但及后听闻白豹城被攻陷,张国师下令退兵,野利南鸢心中惶恐,记挂潜入镇戎军内的妹子的安危。连日未见镇戎军有动静,亦知计划失败,妹子恐是凶多吉少。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野利南鸢决计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是抗命,亦不愿独归。几次三番与那张元理论,最后张元允其留十余人潜伏于镇戎军外,相机而动。张元与南鸢二人讨价还价,张元也忌惮野利家威,更何况当今正宫还姓野利,不看僧面看佛面,最后只得松口,许其三个月的时间,若还未有野利北笙的下落,需得及时返回,不得贻误军情。

    野利南鸢本打算寻个机会潜入镇戎军内,再伺机寻人。谁曾想这镇戎军内戒备森严,即便是大夏退兵之后,镇戎军内百姓进出也一一严查。野利南鸢无心再将手下人性命冒险,便是寻了这一处山间客栈,给了店家一笔银子,买了这数月的衣食住行。然后,寻了城外的商贩,比照北笙的画像做成摩罗娃娃,以此传信。

    当然,野利南鸢亦有打算,这摩罗娃娃传信,北笙能知道,难免那些宋人不会察觉。现在北笙的情况一无所知,万一她身陷囹圄,这一招被宋人识破,扮成妹子的模样,非但是前功尽弃,自家性命也搭了进去。

    再者,野利南鸢对大夏局势始终心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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