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回 遇惨案天都王府祸起萧墙 撞私情香玉阁暗约偷期(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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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乏味的。久而久之,也就将这花儿弃置一旁了。

    那没藏氏到了天都王府,一点好处没占上,倒是经常被那三位姨太欺负。这些女人的心思倒也奇怪,原本没藏氏入府之前,那三位姨太是勾心斗角,各怀鬼胎,还闹出过栽赃陷害的丑事儿。而等到没藏氏入了府,这三位姨太倒是团结起来,矛头都对准了这位新入府的五姨太。而那没藏氏一个人,就算是心思再缜密,也对付不了三个女人。加之野利遇乞又是一个不知怜香惜玉的粗男人,常常公事繁忙,战事挂心,不免心烦气躁。女人家的事情一麻烦,少不得听了谗言,有时候或多或少,或轻或重打骂都是有的,而那些眼拙的下人们,见没藏氏不受主子的荣宠,久而久之也冷眼相待,真是可怜一朵娇嫩的鲜花,插在了一片荒漠地里。

    由此看来,这男人之间是嫉妒贤能;这女人之间是嫉妒美貌。北笙的母亲,也是野利遇乞的原配夫人,早些年去世,北笙目睹那三位姨太对付没藏氏的手法之后,总是疑心母亲的死与这三个女人有关,但是,也仅仅是疑心罢了,据哥哥说,母亲生前甚得父亲欢心,而这三位姨太也并无不敬言行。虽说如此,毕竟哥哥当年年纪也小,而这些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又有几个是露骨的,哥哥不知也是常理。但是每每想到母亲一人在这塞外的深宅大院,孤立无援地对付这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实在是痛苦。

    北笙苦无证据,却将对母亲处境的同情都转移到了没藏氏的身上,好几次都助那没藏氏化险为夷,她虽说不能令没藏氏获得父亲的好感和宠爱,但是却也乐于与她交往,那没藏氏在这天都王府中,没有尝过几天恩宠日子,生活也清苦,有时候遇到势利的下人都会欺负她,倒是幸亏有了这大小姐,令她在这苦闷的生活里有了一点生机和乐趣。北笙跟没藏氏相处甚深,日子久了也了解到几分,在送往天都王府前,没藏氏原本是有婚约的,与那男子也是青梅竹马。来了天都王府,面对着半老的粗俗武将,又感怀身世可怜,怎可生出一星半点的亲热之意。

    从东京回来,北笙便一直惦记着要去探望没藏氏,她买了一些中原的小玩意安排好了,打算送给没藏氏。都是女人喜欢的胭脂香粉,珠钗翠缕,还有上好的中原茶叶,北笙喜欢顾渚紫笋,而没藏氏单单喜欢那阳羡雪芽,这次去中原,虽说行程紧迫北笙依旧遣了花奴专程去义兴买了上好的阳羡雪芽带回。

    择了一个哥哥和爹爹都繁忙的日子,北笙便携了花奴,大包小包地带着往那“香玉阁”走。

    没藏氏的“香玉阁”着实简陋,来去并无人通传,北笙亦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往里走。远远地,北笙赫然瞧见那一贯无人守护的没藏氏卧房外,竟然有两名丫鬟把守,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个是北笙叫不出名字的,但是这两名丫鬟,北笙着实是陌生,单瞧着那脸面就很生疏。

    “花奴,这两个丫鬟你见过没?”

    “没有。奴婢也疑惑呢,这府里居然还有我花奴没见过的丫鬟。”

    北笙心下疑惑,刚待上前问个明白,又转念一想,自己这数月来因了硕哥哥的事情,鲜少来此,没藏氏或者又被那三位姨娘陷害,一时不明不白被爹爹冤枉,禁了足,还找了人来把守,也未可知。还是不要贸贸然去询问为好。

    “小姐,咱们还进去吗?没藏姨娘是不是又被……又被老爷给罚了?”

    “花奴,你且拿着东西在这里隐着,待我去去就来。”吩咐好花奴,北笙一猫腰,沿着墙根摸索到那卧房背后,待看个究竟。

    在北笙看来,那两个面生的奴婢不太像是软禁姨娘的看守者,倒是更像两条看门狗,而且这两条看门狗应该还有个两下子——看她们面色,不像寻常柔弱女子那边白皙细腻,肌肉紧绷,这种表情,在禁军中倒是多见,日常都置身警觉状态,久而久之,这面部就再也难松弛下来。

    瞧那身板子,二人皆背似刀削,臂如轻猿,若非长期练武者,哪有平常婢女是这等模样?

    北笙越观越狐疑,一提起,施展双臂,身轻如燕,悄悄绕到那二人背后,转向卧房后窗,四下无人。北笙悄悄将那纸糊的窗纸用唾液润湿,戳了一处小孔,从小孔处向内张望,这一张望不打紧,将北笙吓得魂都要丢了!

    野利南鸢一把推开那窗户,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脑门。他眉头一皱,情知不好,将头往外一伸,这一伸头不打紧,他的魂都快吓飞了!

    饶是那野利南鸢也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杀人如麻,手段极其残忍,看到这后窗场景,也是魂飞魄散!他定了定神,纵身一跃,跨过那窗户,血腥气更加浓重了。

    后窗外绿草如茵的草地上躺了三具尸体,分别是北笙府中的三名近侍,灯奴以及府中两名掌管兵器调度的侍卫冬至拓也和旁加贺波。南鸢最先看到的是冬至拓也,其死状最为恐怖,周身衣服呈碎片状,全靠那模糊的血肉将这些碎片贴于身上,鼻子已然不见,脸上一个硕大的窟窿,耳朵亦少了一只,一只眼睛成了一个血窟窿,满口是血……既便如此,这灯奴的周边却并无太多血迹,南鸢一阵疑惑,顺了那灯奴尸体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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