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回 中奇毒军营临危难 赠解药晴柔救众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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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砂”之毒,那假洪钊看来是西夏党项一族不假……只是,假洪钊就这么死了,狄青隐隐地觉得这背后还有更多凶险。

    “狄将军,这如何是好?如果不是风寒,如果真的是下毒,这病毒在我营中蔓延,我们这跟那西夏,尚未开战,便溃不成军。”

    狄青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那郎中安静。

    自怀中拿出一个青黄色琉璃瓶递与郎中,“将此瓶中的水,在一碗清水中滴三滴,用烛火加热,放在中毒兵士营中,每日早中晚熏三次,每次三个时辰。”

    那郎中将信将疑。

    狄青笑道,“死马当作活马医,你有更好的法子没有?”

    郎中叹了一口气,“不瞒狄将军您说,在下这几天亦有点风寒之状,若再无好的法子,别说兵士有性命之虞,就在下恐怕都保不了小命。”

    狄青点点头,“姑且一试。”

    “敢问狄将军,这药自哪里来的?”

    狄青不语,这药自是打赏晴柔那里来的。

    那日与晴柔天亮之后,二人一马打那星垂坡往上,直至附近的金明县。二人饥肠辘辘,便在县内寻了一处小馆,要了点酒菜,饱饱的吃了一顿。

    餐罢,晴柔向着狄青抱拳一拜,“狄大哥可是还想着押解晴柔回营寨?”

    狄青一愣。那女子巧笑倩兮,“不让狄大哥为难,晴柔就此作别。”

    “回兴庆府?”

    “嗯。”

    “此地距离兴庆府路途遥远,这匹青鬃马日行千里,借与姑娘一用。”

    晴柔当下一笑,往那饭馆门外一指,一匹赤色壮马赫然停与门外。

    狄青面上一惊。

    “狄大哥,晴柔不仅驭马有那么一两下子,盗马也有那么一两下子。这匹赤马是我方才用了唤马哨音召唤而来的,你看还可以吧?虽不及你那匹青鬃宝马,但也算上乘,脚力不差。”

    临行,晴柔往狄青手里塞了一大一小两个琉璃瓶。

    晴柔自马上传来的清脆声音,“狄将军,这两个琉璃瓶里是一种药水名曰“兰池瑶水”,可解我大夏一种叫做‘譬如朝露’的奇毒。小瓶你自留,大瓶你回去将药水滴三滴于一碗清水中,用烛火加热,每日早中晚熏三次,每次三个时辰。”

    “敢问姑娘这是为何?”

    “回到营寨你自会明白。”

    晴柔行马将离开,复又策马回身,“狄大哥,记得那小瓶子你挂于颈项,就算不能让你百毒不侵,平常毒物还是伤不了你的。”

    狄青望着手里一大一小两个小瓶,模样相似,颜色都是青中带黄的琉璃色,做工轻巧,若非晴柔早说内有药水,狄青定会认为是普通饰物。尤其是那小瓶子用黑色夹金丝线缠了,尤其精美,自有一派雍容之感。

    狄青当即便将那小瓶子挂于颈项之上,飞驰回营,行马颠簸,那晴柔策马回身时的微笑便随着脖子上的小瓶子也起起伏伏。

    狄青出身行伍,自小便与哥哥混迹乡里,娘守寡多年,亦无多余时间兼顾兄弟二人。十六岁上,惹了人命,娘除了哭也没有别的办法。哥哥年长,能干农活,还有嫂嫂和未断奶的小侄子要照应,这人命只得是孑然一身的狄青担了。

    入狱当日,娘只是哭,哥哥紧紧搂着他,无话。

    那是狄青以后数十年来,感受到的最后的温情了。

    今日,这女子的一番好意,竟令狄青想起当日同娘和哥哥道别的光景,虽没有什么言语,但却令他的心脏近乎于疼痛的感动。

    听得那郎中询问药水来历,狄青正声道,“你用便是,何来那么多话。”

    那郎中见状,亦不敢多问,虽将信将疑,但亦无更好的法子,只是顺了狄青的意,将那药水如法炮制。

    却说夏焕庭等一干中毒兵士,自打用了那琉璃瓶中药水熏治以后,身体状况渐好,面上黑紫色渐消,然后风寒之症状减退,不过半月光景,众兵士状态好了大半。

    从死亡边上被拉回一条命的兵士们对狄青都感激有加,就是夏竦对狄青也另眼相看。但那夏焕庭打小长于大富之家,未受过委屈,亦不是屈于人下的性格。但是跟族中几位兄长比起来,不善思考,偏爱使枪弄棒。夏竦本意便是让他做几年都头,混点战功,日后好提拔上去,谋个指挥使的职位。也算是族中后辈文武双全。

    但这夏焕庭,虽是习武之人,却无习武之人的磊落性格,家中幼子,平时父母溺爱,兄长迁就,落个心高气傲,不能容人的毛病。军中将士都碍于夏竦颜面,让他三分。只是遇到这狄青,屡立战功,令那夏焕庭心内颇不是滋味。

    正所谓,跖犬噬尧,夏焕庭仗着自己叔父的关系,加之对那狄青嫉妒心日甚,最后竟然一纸诉状将狄青告了。一口咬定狄青跟那西夏女俘虏有鬼,否则为何身负重伤要早一步赶回,而回来却说“到嘴的鸭子飞了”。还用了无名药水救了众兵士的命,若非跟那女俘虏有染,怎可能得药救人?

    夏竦心里明镜似的,这营中谁都知道夏焕庭乃他夏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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