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云水怒,刀明如雪吞胡虏(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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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燕京城内,被一层金色的光辉温柔地拥抱。夕阳,如同一位老画家,将天际作为画布,肆意挥洒着绚烂的橙黄与绯红。它不急不缓地沉入地平线,每一步都似乎在与这座城市做着深情的告别。

    前朝幽州古城墙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庄严而古朴,每一块青砖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闪烁着岁月沉淀的光芒。城墙之上,几株老树挺拔而立,它们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低语着过往的故事。

    莲花池的湖面,波光粼粼,夕阳的余晖在水面上跳跃,仿佛无数颗璀璨的宝石在轻轻闪烁。然而,经过河水倒灌、赤焰石沉底又被翻出,昔日盛放的莲花却已枯败,鱼儿也不剩几条,显出势不可挡的颓废。

    顾仲勋转动着轮椅,出得议事厅,来到安城司的庭院中,却见梭罕去而复返。

    梭罕抱拳行礼:“禀司承,方才有一异象没有告知司承,我思来想去都觉得似有不妥,故而回转。”

    “可是帅府?”顾仲勋想到梭罕今日也就去了帅府,于是问到。

    “正是!”梭罕回道:“今日我过去后,发现灵堂还算稳妥,但帅府管事的发现后院异常清凉,似有冷气从地下冒出……”想起当时后背发凉的惊恐,梭罕住了口。

    “冷气从地下冒出?冰窖可是在后院地下?”前几日,留守府和安城司一起核查过城中各处地道和冰窖,顾仲勋自然清楚帅府的冰窖所在。

    梭罕颔首:“管事也说可能是冰窖的冷气,但之前并未有冷气泄出,可能是冰窖出现了裂缝,还需人手帮忙查看。”

    顾仲勋挥挥手:“速去告知六太子和左监军,帅府可不能再出事了。”

    梭罕听罢,立即行礼告退,跑去了留守府。

    顾仲勋略一思忖,便知这应是皇城司的人开始行动了,静观其变便是。

    宗隽和挞懒闻听此事,立即差人调了三百城防营兵丁赶去帅府搬冰并移至最近的冰窖。今年酷暑,燕京城内的冰本就不足,去采购制冰所用硝石的队伍尚未回来,每一块冰都很重要。

    梭罕禀告过后,留下方才的会议纪要便回了安城司。

    而挞懒和宗隽手头上的事情也是纷繁无比,挞懒在调动城中的布防,毕竟拿下了城防营的副都统,其都统又死得蹊跷,各种谣言与猜测满天飞,他不得不加强戒备,以防不测。他亲自调动城中布防,每一处关卡、每一条街道都布下了严密的防线,确保城池的安全无虞。

    宗隽则是将方学和柳参军分别看押,并告知了居庸关传回的消息,二人皆震惊不已,纷纷表示根本不知晓、更没参与。他们的言辞恳切,态度诚恳,与刚被关进来时的桀骜不驯形成了鲜明对比。

    由于二人都没有去帅府,全然不知此时帅府的乱象。

    帅府后院地下冰窖是由房山拉来的汉白玉石垒砌而成的,本是坚固无比,但不知何故,有一溜砖石间的草木灰与糯米浆混合的十分牢固的灰浆出现了剥落,但因冰窖里堆放满了冰块,一时无人察觉。前几日的暴雨更加剧了这个问题,导致冷气外泄,冰块出现融化。但靠近冰窖门口的那些冰块依旧完好,所以管事至今未发现冰窖的问题。

    在酷暑的淫威下,冰块一寸寸消融,化作涓涓细流,汇聚成河,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冰库的根基。随着冰水的不断积聚,压力与日俱增,终于,在今日、此刻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冰窖轰然倒塌,尘土与碎石四溅,院落之中,深陷巨坑,一片狼藉,积水如镜,映照着暮野的惨白。

    在这片混乱与绝望之中,帅府管事又在废墟的坑壁上发现一扇紧闭的黑黝黝的铁门。府中无人知晓此处,众人正在面面相觑之时,府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原来,三百名城防营士兵奉命前来帅府报到,却因不明就里而与门口站岗的帅府亲兵发生了误会。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就在此时,那位喜穿青衣的幕僚连忙站出来。

    青衣幕僚身形瘦削,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快步上前,高声道:“诸位且慢动手,此中必有误会!”

    城防营的士兵们见状,虽未完全放下戒备,却也暂时停止了与帅府亲兵的争执,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位青衣幕僚。

    青衣幕僚环视四周,见双方剑拔弩张,心中暗自焦急,却也不失冷静。他转身对帅府管事道:“我等奉左监军之令前来,帮忙转移冰窖之中冰块的,且先让城防营的兄弟们进来,赶紧搬运,别让冰块都化了。”

    站岗亲兵已知冰窖已垮塌,冰块都化成了冰水,便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来晚了一步,冰窖已经塌方,冰块都化了。”

    城防营的士兵们本就不想在该吃饭的时候来搬冰,闻听此言,转身就要回去。帅府管事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过来:“且慢,后院……后院发现一扇铁门,速去禀报监军和六太子。”

    青衣幕僚立即差士兵去禀报。

    挞懒和宗隽来的很快,在帅府门口边翻身下马边问:“那门打开了吗?可知是做什么的?”

    管事却是摇头:“奈赫应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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