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输的叫师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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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师娘!”

    行至云居阁扉前,李相夷扯着嗓子高喊。

    “有客人来啦!”

    进门前,他把包裹往附近的草丛一丢,打算之后再偷偷取回去。

    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又偷溜下山,去找师兄了。

    三人看在眼里,果然,小孩子都是人小鬼大的。

    吱呀一声,李相夷推开大门。

    一道人影从窗前晃过,走出小门来,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

    同李莲花袖里藏的一模一样的酒葫芦。

    不一样的是,一个破过洞;一个揭了盖,酒香四溢。

    “我说早上怎不见在练剑,你小子,又想去找你师兄了吧。”他屈指要弹李相夷脑瓜崩。

    李相夷矮身一躲,跑掉了。

    一边跑,一边告状,“师娘,老头又偷喝酒了。”

    芩婆打另一间屋子出来,瞪了漆木山一眼,手却在理她跟前停下,李相夷头上挂的杂草。

    摘完,一拍他肩膀,李相夷进去了。

    她迈上前来,望向外头。

    和漆木山一样,目光扫过,最后,定格在李莲花身上。

    相夷?

    不对,相夷还小呢。

    眼前这人少说也有二十五六了,两厢样貌几无半点相似,怎么可能?

    错觉,错觉。

    因扬州慢看起来年轻了几岁的李莲花,对上那记忆中目光,心头狠狠一窒。

    尤为是漆木山,本已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的可能。

    而此刻,他们都好好地站在面前,精气神十足,头发都青了不少。

    他抑了抑喉咙,差点把“师父师娘”叫出来。

    可惜,故人对面不相识,他不能。

    李相夷这小子真好,什么都还拥有,什么都未曾失去,什么都未曾遗憾。

    他一时艳羡,眼眶微红。

    “你们是谁,何方人士,上云隐山做什么?”漆木山开口质问。

    他那乖徒儿可不会随便把人带上山,除是被舌灿莲花的老手忽悠了。

    李莲花敛了情绪,拱手道,“在下李莲花,身边这两位是我的好友,袁健康,还有阿飞,我们都是东海人士,特来拜访两位前辈。”

    方多病拉着笛飞声,也齐齐拜了个礼,“漆前辈,芩前辈好。”

    “早在隐居云隐山之时,我和老头子就说过,此生不见外客。”芩婆背手道。

    “这里没什么值得拜访的,三位请回吧!”

    夫妻两人都是高手,早年云游江湖,也是仗剑四方,行侠仗义。

    等行至高处,年纪上来了,才猛然惊觉,江湖也没什么意思。

    人生在世,吃好喝好活好,才是最重要的。

    遂进了云隐山,离群索居。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俗世偏生来扰。

    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江湖客闯上山来,不是为求武功秘籍,就是为求灵丹妙药。

    山下的机关阵法是修了又补,补了又修。

    李莲花心知肚明,道,“我们此番前来,是为向前辈打听两位故人。”

    “谁?”

    “李文修,邰胜怡。”

    漆木山和芩婆俱是一惊,对视一眼。

    “进来吧。”

    这两个名字并非李莲花信口胡诌,而是他父亲母亲的名字。

    当初平单孤刀之反后,师娘就把全部身世告诉了他。

    先前不说,是怕他想起血流满门的凄惨过往来。

    上山时他只有四岁,还是个不怎么记事的年纪。

    不记事的话,就不会伤心。

    尽管到了晚上,他常常反复做一个梦,一个流动的红色的梦。

    梦里有刀有剑,有人在叫。

    还有一扇合上的大门,门后,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女人。

    那个女人嘶哑地挤出两个字,“快……跑!”

    门就此合上。

    “喝杯茶吧。”漆木山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拖回,“你们与李家是何关系?”

    李莲花自然不敢表露真正的关系。

    他呷了口茶,眼珠一转,“是这个样子的。”

    “早些年呢,我们兄弟三人游走四方,途经延州,为山匪劫杀,受了重伤,幸得李家所救。”

    李家就是住在延州。

    “我们铭记在心,想要报恩,可是当时身无分文的,只能来日再报。”他继续道。

    “后来,我们辗转各处,攒了点家资,就想着去延州还恩,可到那里才发现……”

    屋瓦檐舍,楼阁庭院,四下都是疯长的野草,好不荒凉破败。

    时间的灰尘之下,是凝固的厚厚血迹。

    他怅然叹息,师父师娘记起旧事,亦是发涩。

    李家早已灭门,只剩下两位公子尚且存活,不知去向。

    “所以啊,”李莲花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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