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糖吗(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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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喝酒的人,“李莲花,你当真不去?”

    自己哄自己,应该是天底下排在武学后,第二有意思的事情。

    李莲花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是存心消遣自己。

    而且奇了怪了,平日里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两个人,怎么一到某种事情,就异乎寻常地团结?

    他甩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起身离开,“不去!”

    接着就走回房,要睡觉了。

    无人的地方,却是怅然摇了下头,心口堵得要命。

    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犟着,宽衣睡下了。

    没多会,方多病和笛飞声也一前一后回房了。

    三个人挤在床上,都是端端正正的平躺姿势。

    眼睛闭着,思绪醒着,心照却不宣。

    不知过了多久,笛飞声睁开眼,掀被子下床。

    “阿飞,你去哪儿?”方多病耳听八方,即刻问。

    “茅房。”笛飞声冷冷撂下两个字。

    实际上,他挑开一扇窗,跳进了李相夷房间。

    动作不收不敛,看起来格外光明正大。

    他站在床边,用包着的刀挑了下被子,“喂,李相夷。”

    李相夷不应,一只手伸了伸,把被子压回去。

    笛飞声没什么耐性,干脆道,“你要实在气不过,我陪你下山杀了他。”

    “他”自是指单孤刀,如今远在千里之外,没来由胆寒了一下。

    李相夷缄默片刻,竟咕囔了一句,“李莲花说得对,你就是个死脑筋。”

    笛飞声:“……”跟李莲花一个德性。

    他耐心告罄,跳窗回去了。

    这速度,倒是符合上茅房的时间。

    刚躺下没多久,方多病就噌地爬起来。

    “你又去哪儿?”李莲花右边的被子被带飞一块,风透进去。

    “我也去茅房。”方多病边穿鞋边道。

    而后,他鬼鬼祟祟的,也从窗户溜进了李相夷房间。

    他矮身半蹲在床边,搡了搡拱起的“小山”。

    狠下什么决心,他悄声道,“我跟你坦白个高兴的事,要不要听?”

    李相夷没拒绝,也没答应。

    他便自顾自地说,“其实那天比武,最后一招我用了不止五成功力,所以不是平手,是你赢了。”

    “我来兑现下赌约,”他清咳一声,有些难为情,“师父,小师父,你听到了吗,小师父?”

    小师父聋了。

    他遂又戳了戳人,“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听到了,这三声师父就算叫过了。”

    被窝里的李相夷不知何时换了边躺,微微揭开条缝。

    就是仍旧黑魆魆的,看不清脸。

    他不温不火地扔了三个字,“你好烦。”

    方多病:“……”跟李莲花一个德性。

    他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摸窗回去了。

    睡了好一会,平静的夜里又是一阵躁动。

    方多病和笛飞声同时恰到好处地醒来,异口同声,“李莲花,你去哪儿?”

    李莲花瘪了下嘴角,“怎么,就许你们去茅房,我就不能起夜了?”

    “真的吗?”

    “假的,行了吗!”

    “哦。”

    他展开叠好的衣服穿上,踌躇着揉了下眉心,才款步出门。

    不轻不重地推开一扇门,打量几眼,床边的鞋子还在,被子却是掀开的。

    李相夷不在房间里了。

    他伸手摸了摸床垫,尚温着,看来没出去多久。

    没穿鞋,应该也不会乱跑了。

    他往外走,到院里时,一抬头,看见屋顶坐了抹白色身影。

    表情辨不分明,显然的是,手里拿了壶不知哪儿翻出来的酒,仰头一灌。

    “……”好样的。

    他展臂一跃,当即飞上屋顶,夺过酒壶。

    好在,无须操心,李相夷歪过头,自己就把酒吐了出来。

    那味道很呛,他不住地咳嗽起来。

    李莲花瞧了他片刻,又是苦恼又是无奈。

    终究,他在旁边坐下来,给李相夷拍了拍背。

    “为什么喝酒?”

    他十岁时,只藏过师父的酒,可没虎着偷酒喝。

    当然,他十岁时,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那样的地步。

    李相夷抱着膝盖,下巴磕在臂弯里。

    他眼眶红红的,话音里还杂着黏嗒嗒的哭腔。

    “师父总喜欢喝酒,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酒能解愁,醉了还能解千愁。”

    “可是,这酒一点也不好喝。”

    “难喝就对了,”李莲花把酒盖上塞子,搁在一边,“所谓酒,就是用苦和涩,来抵心中的苦和涩。”

    “或是醉了,大梦一场,什么都恍惚远去,不必记挂也不必伤怀。”

    “可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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