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月1日(二)(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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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增多,放不下的事儿同样也多了起来。吴爱民不是没有想到苏方达如此类比的事儿,只是觉得这样的类比简直是在污蔑老兵爷爷的人格尊严。吴爱民默默听着苏方达说出的话,没说一句,也无话可说,心里倒把苏方达说出的话完整的留在了记忆里,不停的思考着。

    ***

    也许冷热相击使身体略有不适,吴爱民陡然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赶紧捂着嘴转过身去。“一定是嫂子在念叨你了。”苏方达乐呵呵的开着玩笑说。

    “嗯,但我更多是在想女儿。我是过来人,不像那些恋爱中的男女,明明把大把的时间、心思花在心上人身上,却不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没啥不好意思的,更何况像庄小姐那样既美貌又通情达理的女人实在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苏方达默默地没有言语,表情承认说到了他的心坎,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大哥,咱么去景区吧,总不能在这儿坐够了回去躺在床上睡大觉。那样难得的休息日岂不可惜了。”

    “不,去马安兴都庙院,用刘姥姥初进荣国府时周瑞家的话说,‘大远的诚心诚意来了,岂有不见真佛就去的道理。’毕竟寄托过我的心思,甚至连到佛祖面前祈愿的话都想好了,‘愿那个世界再没有贫穷!再没有疾病!’”

    “还是去拜佛吗?”

    “不,佛已经拜过了。”

    苏方达听后会意地笑了。

    “不是你想的那尊佛,我说的是我心里的佛。”

    “说的没错,人们在无能为力为自己遇到的疑惑不能摆脱的时候,总是希望一种神的力量出现,总会情不自禁的呼叫天老爷的,天老爷是什么?是人们心里假想的万能的救世主。”苏方达边走边嘴里叨念着,“殊不知,根本没有所谓的神的力量,有的只是人们心里相信的虚假的神力,便把自己的疑惑寄托给那种不存在的虚假的神力,这种看似可笑的愚昧无知的解脱不知蒙倒了多少聪明人。”

    苏方达说完眨巴着眼看到吴爱民对自己察觉跟认知一脸疑惑的表情,接着说,“我也是一个爱读书的,家里有很多陈年旧书,尽管都是我收废品的时候留下来的,别看那些废报纸、旧书都当废品按斤卖掉了,但跟其他废品是不一样的,里面的文字是无价的,别看很多的书有着很大的霉腐味,年岁陈旧到使人以为是出土的文物。但知识的醇厚,魅力一点不会改变。”

    听到苏方达的这段话,让吴爱民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接连问了他家都有哪些藏书?都是啥样的版本?是简体字还是繁体字?这样,为他以后借书来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很多国学经典书籍都是从苏方达那里借来的。

    当吴爱民跟苏方达来到马安兴都庙院的时候,在一个挤满各种各样栩栩如生人物雕塑造型像塔一样的建筑物旁边,一个复古的规模不大红黄相间的门楼敞开着大门,旁边多了一个牌子,写到,“今日免门票。”由此证明这里的确是收门票的,至于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会免门票倒不用去关心了。跨进门槛工作人员橱窗上贴着门票十新元的字样。但工作人员不知哪里去了,畅通的闸机似乎跟每一位游客在说,“进去吧,你们都是幸运的!”寺院的正中央有一棵巨型大树,遮遮掩掩竟占去院里空地一大半的面积,给人的感觉这里的神主不是那些泥雕铜塑的佛像,倒是这棵有着几百年树龄依然枝繁叶茂生命力极强的大树。相比之下,在人们畏惧于酷热跟畏惧于严寒一样的环境里,能够历经长久岁月酷热、雨淋生命力依然旺盛的大树岂不是比庙堂里需要保护的佛像更使人崇敬。这里的树荫,敲打木鱼佛音诵经的伴奏,倒是使人清心寡欲放下愁烦的绝好静地。

    如果说对于法律无知是法盲,对于宗教吴爱民算是一窍不通的教盲,谈不上信仰一说。在他认为自己生活一切都还好的时候,没必要寻求宗教信仰为自己平添烦恼。尽管总有很多愁苦的事使自己不能解脱,绝不是信仰宗教就能解决的,像饥饿需要食物,劳累需要休息,无知需要读书,除此没有别的路行得通。像别人说的,苦水里泡大的咋也改不了执拗的性格。他认为,如果财富跟宗教捆绑在一起,宗教免不了背上欺诈的罪名。对于这里的见闻更多算上是自己感觉的凭空想象。

    尽管这是一个占地不大的地方,来人并不像老兵爷爷说的那样热闹,没必要为老兵爷爷的话去较真了。老兵爷爷一路凭着打拼活过来的,除了自己不迷信也不希望年轻人迷信。

    墙壁上,屋顶上涂着各种从未见过的奇思妙想栩栩如生精美的壁画,这里是唯一与地名有关见到“牛”的地方,只是这里的牛不在由人工喂养却被艺术家宠惯坏了,淘气到即使最顽劣孩子也想象不出调皮的花样来,这里的牛好像实在耐不住院里围墙的寂寞,跳到了庙院的墙头上,有的趴在墙头窥看着院外的行人,有的半蹲卧在墙头上头朝里像是在思索到底是不是离开这个院子,这种思索真是让人生发不尽的思考。几十年过去了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动作表情。有的牛更是超出了思维的想象,飞跃到庙院大殿里面的屋顶,这种把牛搬到棚顶的壁画算不上是艺术家的高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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