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化敌为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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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赵义离开,风沙和云虚在独乐冈上呆了有一阵了,除了符尘修作陪,符王及长女次女一直没有来。

    严格来说,有些失礼。

    侧面说明,赵义为了自己的利益开始进行一些误导,使主人家陷入焦灼,踌躇难定,被迫拖延。

    风沙倒是越发优哉游哉,趁着云虚没注意,居然往采荷少女的后臀上掐了一把。

    采荷少女正挨着风沙剥着莲果,娇躯过电般僵了一下、颤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转眸看过来,只是脸蛋越发的红果果,身子则明显地辐射香温。

    引得人只想猛拥在怀,肆意嗅吸,肆意揉捏。

    风沙瞧得有趣,下了几次暗手调戏。

    采荷少女并没有迎合,仅是恰到好处地按捺住羞态,同时娇滴滴地喂果喂酒。并非欲拒还迎,却比欲拒还迎还要诱人。

    云虚武功甚高,耳聪目明,当然不可能看不见。心里不禁暗嘲,不是嘲讽风沙,而是嘲讽符家。

    风沙身边美女如云,不提升天阁,仅是那些剑侍,哪一个不是出身名门的绝色?

    多半用来巡逻看门当侍卫,够资格当侍女的都没几个,贴身的侍婢那就更少了。

    还能被这个明显修过媚术的小妖精给迷住了?

    八成当成猫儿狗儿逗着玩儿呢!

    符家这一手,当真贻笑大方。

    又过一会儿,符王总算带着两个女儿和赵义由山坳那边行来。

    风沙和云虚起身相迎,符尘修跑过去搀扶父亲。

    符王笑而抱歉,自嘲年老病多,所以耽误了一会儿,还望海涵云云。

    风沙则笑言岂敢,又言惋惜。说符王老当益壮,应当为天下之安宁再献功勋,如果就此病养,实在是天下人莫大的损失云云。

    听着全是好话,然而落到符家人的耳朵里,明显反话正说,根本是一种警告。

    云虚出面圆了下场,诸人分主宾入座。

    采荷少女退下,一众侍女送上美酒佳肴。

    饭菜相当之丰盛,其中不少菜品连自诩见多识广的风沙都闻所未闻,然而餐桌上的气氛则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食不言寝不语。

    好在面对汴水的冈下步道上有舞姬伴河作舞,冈上亦有乐女鼓瑟吹笙,透着山林穿下,颇为悠扬,勉强冲淡了饭桌上的尴尬。

    临近餐末,符王举杯叹道:“尝闻古人诗云: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老夫也的确该退位让贤,免得被后浪拍碎在岸滩之上。”

    风沙刚要回敬,赵义一脸悲愤地道:“风少真要把符王往死路上逼吗!就不怕我们鱼死网破?”

    听他这番话就知道他一定在符王等人的面前把事态说得极其严重,甚至已经到了要命的程度。

    风沙心中一动,正色道:“贵家目下的处境并非由我造成,也不由我说了算,就算由我说了算,我为什么要说了算?”

    看似毫无意义的轱辘话,实则大有玄机。

    他根本不必管赵义到底跟符王说了什么,只需要在态度上开个口子,让人家觉得努力一把可以“绝处逢生”就行了。

    这番话的关键在于“我为什么要说了算?”

    换句话说,不是不能“说了算”,而是不能“白说了算”。

    这个口子就算开了,无非看符家愿意付多大的代价钻过去。

    一语毕后,符家诸人果然神情各异。赵义在心中赞了一声“厉害”。

    符后盈盈起身,福身道:“三叔和小妹都曾经得罪风少,念尘代他们郑重向风少道歉。”

    刚才赵义在密室里一番说辞和剖析,以及柴兴最近的种种行为和一些态度,令她认定柴兴真的要拿父王开刀了。

    看似露口风允许父亲避到洛阳养老,根本是障眼法,用来迷惑,其实另有伏藏。

    否则何必让跟符家素有旧怨的风沙进行“押送”?

    摆明是方便风沙半途下手。

    既然风沙意图下手,自然和柴兴一个口风。

    现在已经不是扭转局面的问题,而是如何保住父亲性命的问题。

    符家不可能同时扛住柴兴和风沙联手。

    既然风沙没有把话讲死,开了个口子。

    那么,无论如何也要跟风沙化敌为友。

    风沙跟着起身,笑道:“符后言重了。”

    符后转向符尘修,厉声道:“修儿你起来,向风少道歉。”

    符尘修的俏眸顿时蒙雾,更泛起红,咬着牙握紧拳,豁然起身,冲风沙道:“对不起。”

    符后冷冷地道:“你就这么道歉吗?”

    符尘修再也忍不住,怒道:“长姐,分明就是他害死了大哥,还……”

    符王脸上的皱纹连同胡须一起剧抖一下。

    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这时跟人家翻旧账是几个意思?想要报仇吗?人家本来就要下刀了,这是怕他死得不够惨吗?

    符尘修无知,符后可不无知,深知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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