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虎狼之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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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了?”

    陈德胜显然是在外面喝了酒,呼吸之中,一身酒气。

    春花把钱和耳环藏在上衣兜里,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是不是我妈就说你了?擦。”

    陈德胜摩拳擦掌,准备找母亲大吵一架。

    被春花拽住了。

    她使劲摇了摇头。

    “德胜啊,你也过来坐。”

    姥姥拍着炕。

    “那是那小逼崽子?”

    看着春花哭成泪人,陈德胜心疼,继续追问道。

    春花又摇了摇头。

    “德胜,你们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爸你妈不待见春花,可春花实在是太可怜了。我怕等我死了,就没有娘家人了。”

    陈德胜拍着胸脯:“奶,你放心。我陈德胜在一天,春花就有娘家人。”

    姥姥叹息一声。

    “要搁以前多好啊,表兄妹可以成亲,你俩还有个照应。”

    陈德胜大着舌头,挠着头:“奶,你可别这样说。反正我媳妇跟人跑了,我娶春花也成。”

    “啊?”

    春花吓得,从姥姥手里把手抽了回来。

    “现在不成了,国家不允许了。”

    姥姥摇了摇头。

    “再说春花孩子这么大了。”

    “奶,你是真糊涂了。咋可能是春花的孩子,一看就是春花抱养的。”

    姥姥仔细瞅着春花和小丫,是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现在你也有孩子,春花也有孩子了。不行你们俩就搭伙过日子,以后也有个照应……”

    春花吓得腾了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姥姥真是老糊涂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表哥陈德胜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春花。

    四只眼睛盯着,压力给到了春花这里。

    春花拼命的摇了摇头。

    害怕姥姥再说什么,拉着小丫往外面跑。

    正好撞见了往里进的舅舅。

    舅舅手里拿着塑料袋,里面装着汤汤水水。

    被春花一撞,汤汁溅在了裤腿上。

    他心情正好,并没有计较,而是把塑料袋塞到了春花手里。

    “我看见你拿来的礼物了,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还剩了点杀猪菜,你舅妈让我装进袋子里,你拿回去吃。”

    春花接过袋子,点了点头。

    一见表哥陈德胜晃晃悠悠的起身,赶忙从舅舅身边逃走。

    舅妈站在门外,高挑着眉毛。

    看着舅舅,嘲讽到:“还说拿的礼物,就那寒酸的东西,现在有几个人能拿得出手。就我那酸菜汤,都多余给她拿。”

    舅舅嘟囔着:“行了,你少说两句。干的不都被你捞走了吗。不是,你喝多了,你要去哪儿?”

    舅舅拦了一下陈德胜,一只胳膊没拦住。

    只见陈德胜晃晃悠悠的朝着大门走去。

    “春花,你上车。”

    陈德胜拉开车门,大着舌头拦在春花前面。

    春花摇了摇头,做出了个喝酒的姿势。

    陈德胜一摆手。

    “谁说我喝多了,我没喝多。”

    春花带着小丫,从旁边绕了过去。

    “春花,你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春花不想听,也不敢听。

    拉着小丫,加快了脚步。

    外面很冷,春花却跑出了一身汗。

    等回到屋里时,拿回来的酸菜已经冻成了一坨。

    春花倒进盆里,放进厨房中。

    缸里的酸菜被柱子妈吐了口水,已经被春花全扔出去了。

    连缸都刷了三四遍。

    小丫跑累了,躺在炕上睡觉。

    春花坐在一旁,缝着昨天没缝完的另外一条棉裤。

    眼看太阳西斜,她起身和面。

    她早就想吃酸菜汤的面片了。

    酸菜刚腌进缸里,奶奶就回来了,占了屋子。

    奶奶死了,缸里又被吐了口水。

    弄的春花这半个冬天都没吃上一口酸菜。

    冻成坨的酸菜早已化开,满满一小盆。

    下面沉淀着一根根细碎的酸菜和碎肉,碎血肠。

    放进锅里烧的滚烫,春花削着面片,飞进锅中。

    等锅里再开上几开,就可以捞出来了。

    春花把肉沫和血肠放进小丫碗里。

    自己端着碗,吃着面片,喝着汤。

    管他是瘦肉肥肉,沾了肉腥的汤就是好喝。

    中午没吃饱,晚上捞了烧(吃的满足)。

    春花摸着吃撑的肚子,看着小丫圆鼓鼓的肚子,心中产生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嗝~”

    就连两人睡觉一打嗝,都是一股酸菜味。

    “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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