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怨恨(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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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们是东洲人。

    他们出黄金千万两买走一个忠字,只为得到一个接近李聿的机会,好实施他们的刺杀计划,只是李聿太过狡诈,假装醉倒,引几人上前行刺,当他们要刺向李聿时,反过来却被包围。

    他们行刺失败了,注定要死于此处。

    宫灯下,李聿面容冷酷,神色紧绷,视线落在灼染身上,问:“长安君,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这些东洲细作?”

    灼染垂眸,咬牙,心一狠,声音极轻的回应道:“禀陛下,赐死。”

    “好,赐死,由长安君行刑。”李聿带着笑意,看着灼染,墨瞳浸着无尽的寒凉。

    灼染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隐在袍袖下的手已经捏了一把的冷汗。

    “陛下,奴婢见不得血。”灼染跪在那里,艰难的启齿,还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泪意。

    “长安君于心不忍么?”李聿反问灼染,抿一口酒。

    “奴婢并非于心不忍,只是没有直面血腥的勇气……”她睁着害怕的泪眼,只希望李聿看在她娇弱的份上,收回让她行刑的命令。

    她是东洲人,他们也是东洲人,她不愿意亲手结果他们的性命。她知道他们必死无疑,可是不应该由她亲手终结。

    “唯有血腥增色,才更能绽放忠诚的光芒,你并非没有勇气,而是不够忠心。”李聿凝视着灼染,慢条斯理的道。

    闪烁的宫灯忽明忽暗,将他阴翳的眼眸映照的更是讳莫如深。

    夏仕白端着赤色漆盘,漆盘上盛放了行刑的用具——一根木簪。

    若今日她不行刑,就会被李聿摒弃。

    李聿宣她来望夷宫,就是为了试探她,给她一个表现忠诚的机会。

    而且,她必须表现,别无选择。

    当灼染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过了夏仕白递来的毒簪。

    银藕色木簪散发着莹透润洁的光芒,精美素雅。这根木簪是她曾经用毒箭木精心磨制而成的,一旦刺入皮肤,便见血封喉,毒发身亡,她当初在脑海中示范了无数遍,只为能快准狠的刺死李聿,而今,李聿却将这根遗留在望夷宫的毒簪递给她,让她用它刺向与她同为东洲人的热血志士。

    她从未杀过一个东洲人。

    这与诛心又有何异?

    灼染拿着毒簪,走向了那几个披头散发污血尽染的东洲门客。

    他们毫不畏怯的看向灼染,挺直了腰杆,皆是一副大义凛然的赴死姿态,壮烈之极。

    灼染缓缓的走了去,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着好似生了根的双腿,颤抖的捏着木簪,狠狠的刺了过去。

    顿时,他们纷纷毒发倒地,七窍流血,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染红了灼染的眼睛。

    李聿抚掌,很是满意,起身离案走向了灼染,将她抱入怀中,深邃的眸带着叫人心漾的痴缠缱绻。

    毒发身亡的东洲门客被虎贲骑卫拖离望夷宫,纱幔散下,遮掩了殿内的温情。

    李聿吻着她,似以这种方式来安慰吓坏了的她。

    灼染紧紧的搂着李聿,朦胧眼眸中的惶怕依然挥散不去。

    “好了,没事了,有为夫在。”李聿将她紧紧的抱着,低柔轻哄着。

    灼染躺在李聿怀中,脑海里面全是那些东洲门客死在她眼前的惨状,心中对李聿的怨恨又强烈几分。

    永昌九年的二月中旬,李聿再次御驾亲征进攻东洲。

    而这一次,他却带上了灼染。因长意还在哺乳中,离不开灼染,便将长意也带了去。

    随行的还有迟昭容迟婳。迟婳的父亲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迟晟,受迟晟的熏陶,迟婳也习了一身的非凡武艺,甚至还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每次深入敌军时很有方向感,从不迷路。为此,李聿两次御驾亲征都带她随行,对她很是欣赏。

    重玄门外,妃嫔们依依不舍的送行,目送着银装铠甲的李聿走向繁茂而盛浓的春色之中。

    一个月之后,灼染心怀惴惴的跟着李聿来到了大齐军营的驻扎地。

    驻扎地是在一个磅礴陡峭的山脚下,山脚的绿莹草地上,气势庞大的军营连组成一排排波澜壮阔的精锐之师,骁勇善战的大齐士兵们正在专心操练,看见了李聿,他们更是士气大增,高亢的吼声充斥着气吞山河之势,甚是威武。

    灼染想到自己曾经被齐军掳去做营妓的一幕,一整颗心被蒙上了厚厚的阴影,挥之不去。

    李聿见她脸色不对劲,便带着她和长意去了较为幽静的营帐内暂时休息,而迟婳看见那些操练的齐军,顿时来了心血,走过去监督巡视着,精神抖擞,丝毫没有疲累之态。

    瞧着迟婳那英姿飒爽的样子,灼染只感慨她真有精力。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晚,灼染所在的营帐外又多了十几个轮流值守的侍卫,他们是专门保护灼染与长意安全的暗卫。

    灼染的旁边,是一身男装的迟昭容迟婳。

    迟婳正坐在旁边看着熟睡的长意,见灼染醒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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