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饱受欺凌的一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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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凌清秋很早就起床了。

    吃早饭的时候,高大叔正准备让媳妇去叫周晓峰呢,却听凌清秋冷冷道:“不用叫他,让他睡个饱。”

    夫妇两面面相觑,高大叔疑惑道:“凌镇长,你们这是……闹不愉快了?”见她板着脸,埋头吃面,没有回应,遂又忍不住问道:“凌镇长,你和小周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昨晚好像听见你两在吵架?”

    “我跟他什么关系?”凌清秋皱了皱眉。

    “嘿嘿,这不明摆着的嘛,他要只是你的普通下属,敢跟你吵架么?而且他昨天对你那么关心,走几步就停下来问你要不要休息,担心你忍着不说,还要主动背你。”高大叔一脸揶揄的问道:“实话说,你两是不是在处朋友?”

    听到这话,凌清秋脸色一变,直接放下了碗筷。

    一旁的媳妇曾凤莲看出苗头不对,赶紧碰了丈夫一下,高大叔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多话了,连忙说道:“瞧我这张嘴,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凌镇长,你快吃,一会儿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不过高大叔的话,倒是让凌清秋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在翻车的那一瞬间,周晓峰不顾危险的保护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充当肉垫,人在千钧一发做出的下意识选择,多少可以证明这个人的内在本质。

    还有,昨天离开卫生站后,看出她是在强撑,上山去一户孤寡老人家的路上,又不顾她的拒绝,强行背着她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

    这些行为,都让她非常感动,也觉得自己之前对这个周晓峰的印象,可能真是有点过于流于表面了。

    可在了解了官坪镇的实情之后,看到周晓峰畏首畏尾,只想着明哲保身,她就不免感到有些失望。

    其实,经过一晚上,她也想通了。

    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常情,她不怕得罪人,不在乎能不能升官发财,但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呢?

    何况周晓峰说的也没错,两人总共才认识几天啊?

    能有多深的交情?

    值得他为了自己和那些不相干的凤凰溪村民,得罪严正军、肖光远他们?

    只是想通归想通,凌清秋毕竟是个女人,性格上多少有点傲娇,周晓峰不主动来找她,她是肯定不会再去找周晓峰的。

    吃完早饭,临走时,高大叔朝周晓峰睡的那间房瞟了一眼,忍不住问道:“凌镇长,要不要叫一下小周?你就这么把他扔在这儿,不太好吧?”

    凌清秋却装作没听见似的,搞得高大叔夫妇两也是有点无奈。

    ……

    十几分钟后,凌清秋坐着高大叔的那辆农用三轮车,来到一户村民家。

    这户村民家的房子非常残破,一间连瓦砾都没有,只铺了一层茅草的木房,和本来就不大的小院儿,竟还被旁边一栋格外醒目的三层小洋楼侵占了大半面积,将两家隔开的土墙都挤压的裂开了,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贫穷受欺的故事,全在这样一副画面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凌清秋,今天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当初,了解到情况后,她来这儿一看就猜到了原因,无非是农村里经常发生的宅基地纠纷,自古农村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其实这也和Z国历代的社会乡土环境有关系,不能简单的归于愚昧。

    农民朴实,却也有人性丑恶的一面,在农村,家里要是没有男丁,往往就很容易被人欺负,甚至是被吃绝户。

    经过了解,凌清秋得知,隔壁那栋小洋楼的房主,叫高长兵,是村支书高长红的堂弟,前几年靠关系采河沙发了财,光宗耀祖的给自家盖了这么一栋楼房,十分霸道的圈占了邻居家的宅基地。

    邻居家的男人咽不下这口气,就坚持上访告状,却把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告了个锅底朝天。

    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一次半夜走山路,因为走得太急,男人不小心摔下山坎,摔成了半身不遂,现在只能睁着眼睛,瘫在床上不得死活。

    男人的婆娘是个黄皮寡瘦的女人,见凌清秋是来为自己做主的,说到伤心处,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积压已久的辛酸倾泻出来,又翻出自己的病历本,原来她还患有乙肝,可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就别说治病买药了,肝疼起来,也只能咬牙硬挺。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讲述自己一家的遭遇,现在要养孩子,要伺候这个瘫痪在床的男人,还要接着上访告状,可镇里、县里,来来回回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却总是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凌清秋气得肺都快炸了。

    当即便将所有村干部全部叫了过来,指着高长兵的鼻子,勒令他一个月内拆除侵占的部分,并且对这一家做出合理赔偿。

    可一个月过去了,现在却还是老样子!

    肖光远甚至还隐晦的提醒她,高长红是严正军起家的时候,就跟着严正军了,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但以凌清秋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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