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难道你不抱歉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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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毗昙仿制了使者的印信,没错他就是这么大胆,没有经过与木子希商量,她毕竟是个教书的,思虑再三,肯定要叫他放弃的。

    他不想听这些絮絮叨叨,来到了大倻城脚下,此城依山势而建,高山仰止,颇为险峻。

    好不容易唤来了招待的,居然还是当初侮辱他人格的夏宗。

    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来就是一句:“瞧瞧,这不是毗昙吗?穿的这么寒酸,哪有个使者样子?而且这印信,自己刻出来的吧?怎么这么粗糙?”

    说着,把印信扬起来,作势就要丢掉。还是宝宗替他说话:“哥,两方交战,不斩来使,也不能这么折辱来使啊!”

    “哼!就属你最彬彬有礼了吧!”夏宗反唇相讥。

    听着哥俩这么热闹,毗昙倒是有点羡慕他们,要是母亲当初没丢弃自己,也能在其中笑闹了。

    他苦苦的笑着,宝宗略带歉意,把他领到了母亲美室身边。

    心中排演了这么多遍的戏剧,或者泪眼如花,或者相对无言,或者倾诉各种恨意,没想到竟然这么潦草的开始。

    美室只是吩咐道:“宝宗,你和侍卫们都可以退下了,我跟使者单独聊聊!”

    宝宗是那么的单纯又乖巧,说了一声是,就拜别了,这和见多识广的毗昙看到的别人相会使者的情境完全不同,反而有点愣住了。

    “咱们游山吧?我们大倻城的景色很不错!”说着,一只手向毗昙伸出,“就是,山路长长,美则美矣,走完总是累的!”

    但是气氛莫名怪怪的。

    毗昙不禁脑补起来,难道这是真正的相认吗?难道儿子也不放过吗?

    “难道?你还担心我把你吃了不成?”美室似乎是开玩笑的语气,脸上一抹温和的微笑,主动搭住了毗昙的手,“你扶着我吧!”

    毕竟是学医的,他隐隐感受到美室那脆弱的脉息,似乎,已是日薄西山之态。但是,他也晓得,浓浓情绪之下诊断的脉息,容易失误,他也不敢判断。

    一路走来,山上的杜鹃花开了,没有瞻星台下专门种植的那种繁盛,却也是别具一格,真的好像望帝化杜鹃鸟日夜啼血,把野花染的点点红色成就的杜鹃花……

    一丛一丛的,因为缺乏那种耀眼的感觉,待到花落也总是无人欣赏,当然,幸而有这对不愿相认的母子。

    毗昙不知道该看向美室还是应该看向那满山的杜鹃花,也许是走累了吧,额头像被在水中浸似的,一层层的汗珠,美室取出绣着杜鹃花的手帕,为他轻轻拭去,这让他感觉有些意外,这还是他认识的美室吗?

    沉默间,那眼神似乎饱含着期待,似乎是长者给稚子出提问国事,“毗昙,不知你对石品之事当如何作解?”

    “石品嘛,石品,个人的选择,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毗昙似乎很忌讳这件事,他怕这根针挑动他心里的那根线。

    “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换句话说,就是你对周幽王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之事如何说?”

    毗昙一听就明白,这女的打小没养过他,就妄自想包办他的感情,做梦!

    “你在说,德曼公主吗?”毗昙接着笑笑,虽然着装一般,和美室一比,真的是美丽的母亲,却有一个收破烂的儿子,“就算是杜鹃蛋,孵出的小杜鹃,却是跟鸭子一个样,认真的依附于面前第一眼见到的那只鸟!”

    “我看你此后是难以成功了,包括金庾信,他们这些人,都知道爱的是德曼公主背后的势力,只有你一个人,傻傻的付出真心,你图的是她的人而非她的国!不如这样,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可以为你另择一位佳人!”美室更加语重心长,似乎轻轻叹气,在她的眼中,这个最有能耐的儿子,可能最终被木子希所毁,“我告诉你一个道理,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好儿郎!”

    “也不尽然,她比我能耐多了,如若她成王,我为辅佐丞相,必然成就一代美名,就如同辅佐商汤的伊尹,辅佐周文王的姬旦,我也读书的,我们若为君臣,之间的互信宽容,必然比历史上那些人要强!”毗昙满满的自信。

    “哦,为什么华夏的韩信最终会遭遇刘邦的鸟尽弓藏?难道是因为韩信不是刘邦的夫人吗?”

    “玺主,您可是说笑了!”毗昙诙谐着笑着,看起来紧绷的脸,有些轻松自在。

    美室嘴唇嗫嚅着,毗昙知道她还想说什么,心里还是越发没好气了,德曼公主可是给过他知遇之恩,给了他平等站在母亲面前的权利的。

    若是没有她,被美室还有夏宗扔出去了喂鱼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山路越发曲折蜿蜒,行进越来越高,登高望远,吹来徐徐的凉风,极目天舒,远处的几处茅舍越发显得渺小起来,如同山间的点缀……

    “那也是只有你才会这么认为,我早就知道她的为人,理想主义,迟早被现实磋磨的一点不剩,届时,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走同一条路?”听着美室的揶揄,毗昙也笑笑,他与公主是主仆,是君臣,是伴侣,怎么可能会有那一步?

    虽然,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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