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患得患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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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佣,有意让你去呢!”

    那妇人一瞬又惊又喜,还有些不可思议,便忙不迭的上前赔不是道:“让军长见笑了,但我总怕您是诓我的。您也知道,现下日子不太平,活计也不好找,人家府上做工的可都是挑着年轻的买,我一个姨妈哪有这样好的运气?”

    沈要满意她的迟疑与期待,便淡淡的说道:“我与我夫人都没什么亲故,所以想找一位年长的来帮忙照顾。”

    他一贯的撒谎,一贯的不形于色。

    只不过,他始终擅长用真话来做谎言的引子。

    那妇人很快便信服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没礼貌,问起了您的伤心事。”

    那妇人有些愧意的说道,“不过,军长,我自然是巴不得去您府上干活的,洗衣扫洒我样样在行!但千人千味,我就怕我这掌勺的手艺入不了您和夫人的法眼。”

    沈要倏尔漫不经心的问她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郝。”

    “郝姨,”他客客气气的拍了板,“过几天你去我家试试菜。日子我定。”

    如此,话音一落,郝姨简直喜出望外,于是连连的拉了丈夫过来,又是道谢又是作保,热闹热情也热和:“没问题!您只管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做一大桌子好菜!”

    她不曾察觉沈要那谨慎藏起的冷眼。

    ——他大约只能做这样的人了。

    身披人皮,却无人心,不上不下的。

    不过是学人学得有几分像,长久的沉默、适当的木讷、偶尔的软弱,既然说多错,索性不如不做。

    旁人看不穿他的伪装。

    沈要从不在乎旁人,只在乎萧子窈。

    他于是总也在她面前隐忍,奈何却总也暴露。

    他那劣质的本性、下流的爱情,一切一切,一旦之于萧子窈,便不打自招了。

    所以,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便把车子开得很快很快。

    南山天色正好,微微的阴晴、微微的暖凉。

    萧子窈歇在花下,听风也听林。

    这些时日,翠云庵既已少了那为虎作伥的惠音师太,香火钱便再无人敢中饱私囊,日子自然显得富足了起来。

    现下,衣食无忧、活计也少,小莲便更加的懒惰了,然,萧子窈时常唤不到她,却也不再同她施威。

    说到底,纵使她二人主仆一场,可终究还是各自心怀鬼胎。

    萧子窈不日便要随沈要下山,她这一走,定然是不会带上小莲的。

    又奈何梁延也不想接一个花脸的奴才回府,于是,兜兜转转,她竟只剩下唯一的一条生路了。

    ——那便是留在翠云庵里,削发为尼。

    小莲自然是不肯的。

    早先前,萧子窈总拿她当枪使,那一众尼子怀恨在心,哪里还会给她好脸色看?

    非但如此,尼子们更势力,又看扁她反正是一芥奴才、贱命一条罢了,便纷纷的欺凌起她来,态度根本嚣张得紧。

    小莲再蠢也懂得惜命,如今,她心下实在清明得很,若是她往后在这寡妇堆儿里扎了根,那生路便要走成死路了。

    她总得想个活命的法子。

    那厢,树影婆娑,萧子窈恍惚听得林间传来几声隐隐的猫叫,便疑心又是山里新出窝的野猫饿得发昏,所以才叫得如此。

    她心下还有恻隐,却不敢再有怜心。

    却是此时,沈要前来迎她了。

    春过半、夏初头,花暖人也暖,沈要来见她总是猎猎的赶路,上山也情急,所以额前自然沁出了汗。

    萧子窈一见,便盈着笑眼招他过来。

    “呆子,你急什么呀?我又不会跑,都说了会等你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拈花似的拈着帕子去拭他的汗,仿佛一位宠溺的主人,又像一位温情的妻子。

    沈要一时有些恍惚,却直觉无论如何,她这般的模样都很好很好。

    他于是喃喃道:“你真的会等我吗?”

    他说得模模糊糊,偏偏萧子窈听得清清楚楚,于是眉眼一滞,人怔着,手下便顿住了。

    谁知,沈要却以为她嫌弃,便立刻小心翼翼的说道:“帕子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所以,别不理我。”

    他的身段放得很低,满心痴爱却放得很重。

    萧子窈有些心酸。

    许是她欺负惯了他,高高在上得久了,眼下便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于是只好故作骄矜道:“帕子不还也没关系,反正以前那条秀帕你也没还我,权当是我赏你的。”

    言笑晏晏、红袖招招,她知情也知趣,娇气又骄傲,一如从前,撩乱他的一呼一吸。

    沈要果然投降,眼光便亮起来:“那你继续帮我擦汗。”

    “可是汗已经擦干净了呀。”

    “没擦干净。”

    沈要囫囵的狡辩道,“你再仔细帮我擦一擦。”

    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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