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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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松开裴钰清的手,低声道:“在这儿等等我。”

    说完便提着裙摆,鬼鬼祟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谢衍誉精通君子六艺,一身武力不弱,妹妹蹑手蹑脚靠近时他就已经察觉,他顿了一顿后,没有动作。

    等谢晚凝走到他身后,正要抬手拍他的肩,谢衍誉忽然转身,吓了她一跳。

    “阿兄!”她急赤白脸的吼:“你是故意的!”

    谢衍誉伸手捏她红彤彤的小脸蛋,笑而不语。

    谢晚凝甩开他的手,不忿道:“你变坏了。”

    “晚晚胆子也变大了,”谢衍誉笑了声:“之前你可不敢吓我,如今胆子见长。”

    “……”谢晚凝哑然无语。

    她确实胆子见长,全是裴长卿一手惯出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

    裴钰清已经跟了上来,他手握住谢晚凝的肩,对着谢衍誉打了声招呼,又对着同谢衍誉交谈的那人笑道:“季兄。”

    谢晚凝也抬眸看了过去。

    只看了一眼,她眉头就蹙了起来。

    谢衍誉道:“这是二姨母的长子,论辈分,你当唤一声表哥。”

    曲城侯府老夫人一共生有三子二女,郑氏是长女,底下还有一个同母的妹妹,便是他们的二姨母。

    只是这些年随夫君外放在北地,鲜少回京,这个表哥,谢晚凝应当是第一次见,可她却觉得有些面熟。

    大概是她面上犹疑之色太过明显,那位季表哥微微一笑,道:“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谢晚凝恍然大悟,“你既然是我表兄,不来喝我的出阁酒,怎么还成了迎亲之人?”

    当日大婚,帮着裴钰清迎亲的几个郎君里,这位季表哥赫然在列。

    甚至还做了一首绝佳的却扇诗,让她印象深刻,多看了一眼。

    她问的毫不客气,那位季表哥显然也是没有准备,神情一怔。

    倒是裴钰清替他解释道:“我同季兄私交不错,他是今年春闱的状元,才高八斗,现场作诗对他来说不难,便邀他帮我这个忙。”

    毕竟娶妻过门可不简单,从催妆诗,到却扇诗,连作十几首都算少的,若遇到一些促狭的专门刁难人,出一些新鲜的难题……

    总之,多带几个满腹诗书的郎君去,不会有错。

    而谢晚凝已经听愣了。

    新科状元?

    虽然那些梦境里,她都守在陆家那四四方方的后宅,对外界所致甚少,但新科状元季成风奉旨巡检川南,却在途中遭遇流民,染上疫症而亡的事闹的太大,她也是听过一耳朵的。

    能考取状元的,都是文韬武略,样样俱佳,而这位季成风,听说有惊世之才,死讯传入京城,圣上痛心大哭,罢朝三天,严令彻查。

    他不相信自己钦点的状元郎死因会这样简单,还是死在奉旨巡检的路上,而去彻查此案的人,是陆子宴。

    时间就在年后,开春。

    她听过这位惊才绝艳,却遭天妒的状元,却没想到这样年轻。

    他身形很高,生的也很俊,面白如玉,文质彬彬,站姿笔直坚韧,似翠竹似松柏。

    ……难怪他没了,圣上跟死了儿子一样。

    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年轻人。

    而朝廷,最却的就是对国家忠心,满腹抱负,有能力,有才干的年轻人。

    这样的人,才是大汗的脊梁和希望。

    心尖上的姑娘就这么看着一个男人直发愣,裴钰清垂下眸子,遮住里面的晦暗,语调平缓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谢晚凝这才回神,她也没不好意思,自然的收回了视线。

    场面莫名有些尴尬。

    沉默了会儿,几人都决定去流水阁。

    一出主厅,才发现外面的已经雪越下越大,道路上的积雪被奴仆们扫过后,没多久又积了薄薄一层。

    谢晚凝脚上的鹿皮靴子踩在上面,发出沉闷的‘咯咯’声。

    道路没那么宽,谢晚凝特意走慢了些,裴钰清同季成风两人走在前头,而谢衍誉陪着妹妹并肩走在后头。

    他们兄妹俩很久没有好好说说话,谢衍誉低头看了她一眼,道:“冷么?”

    谢晚凝摇头,纤长的睫毛上有雪落下,她仰着头笑道:“冷是不冷,就是腿有些酸,想让阿兄背我。”

    他们相差四岁,小时候她基本上就是在兄长的背上长大的。

    “晚晚,”谢衍誉拂去她睫毛上的雪花,无奈道:“你是大姑娘了。”

    “哦,”谢晚凝低低应了声,旋即又道:“那我去让我夫君背我。”

    “回来,”谢衍誉拉住要往前窜的妹妹,板着脸问她,“你方才为什么要盯着你季表哥出神?”

    “……”谢晚凝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总不好说自己是在犹豫要不要救对方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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