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眼泪与江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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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明明特意避开了从裸露在衣袖外的肌肤上取肉,但在路雪敏锐的洞察力之下,我的缜密却显得如此多余。

    此刻,我倒希望她笨一些,至少别那么聪明,将我精心隐瞒的事情戳穿。

    但我一向是一个擅长找理由的家伙。

    我是那样的不知悔改,无可救药,似乎总有找到那么一两个漏洞的本事,能够在话语的缝隙间辗转迂回。

    因此我也从来没有惹女孩子哭过。

    我可以说,那是被挣扎的猎物撕开的伤口。

    我可以说,那是过路的猎人眼红我的收获,与我展开搏斗的证据。

    我可以说...

    我什么都不可以说。

    在女人的眼泪面前,男人的辩解往往显得很苍白。

    老舍说,女孩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我想,女孩的眼泪效果应该更好。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样慌张过。

    我的手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她却不管我的手足无措,步步紧逼,口中的话语如同一把把突刺的尖刀向我的面门袭来。

    “你不是叮嘱过我,能力具有不确定性,叫我不要过度使用能力吗?为什么你自己不那么做?”

    “你是滥好人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做得到?”

    “我们明明早就应该离开这里,你却非要留在这里,我明明有听你的话,有好好教他。”

    “如果是因为我先前嘲笑你什么都做不了,我道歉,哪怕叫上我呢,我会帮你的,为什么你总是想着自己一个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还有过雪山的时候也是,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她喋喋不休,情绪激烈,极尽对我的控诉,话语间已是带上了哭腔,眼圈的红晕在白皙的皮肤下格外明显。

    我紧靠着门板,无处可逃。

    我没想到,她情绪会这样的剧烈,仿佛是我点燃了某个燃油瓶的灯芯,在轰的一声爆裂开来。

    她向来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经常大大咧咧的,让我下意识的忽略她实际上也仅仅是个不成熟的女孩。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我以为自己这辈子也不会看见她哭的。

    但她的的确确是哭了。

    眼泪从来是真诚的东西,而这眼泪又恰恰不是为她自己而流,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流,而是为我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在这个末日之中失去一切的家伙而流。

    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对不起她。

    像我这样一个本该已经死去,前往地狱的灵魂,是不该让一个女孩为自己流泪的。

    一阵沉默后,似乎只有眼泪在无声的流淌。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此刻应当做什么,用手轻轻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去,柔声道: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很胆小,很怕死,很自私,所以肯定会量力而行,不会因为别人的事死掉的。”

    她吸了吸鼻子,很不雅地发出那种淅淅沥沥的声响,叫我有些忍俊不禁。

    她重重点了点头,转而补充道: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轻易死掉。”

    我心中暗笑,这样的要求实在太不讲理。

    这家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叫我立下这种必死的flag,只要答应了这样的话,不论是小说人物,还是电影主角,一定会必死无疑。

    换作往常,我一定不会轻易上当。

    但看在她今天哭了的份上,我似乎又只能答应。

    “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轻易死掉的。”

    我郑重地冲她点了点头。

    自从认识她以来,我是第一次看见她哭,也是第一次对她一次性说了这么多根本无法保证的谎话。

    希望若干年后,她不要翻起旧账,一怒之下抛了我的坟头,不然我在地下躺冷了还得自己起来盖被子。

    ......

    第二天的时候,路雪告诉我,昨天晚上她不是哭了,只是风大迷了眼。

    人艰不拆,我看得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心说这真的是很大的一阵风。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仍旧是每天教导着江若伊,我偶尔也会参与。

    在剩下的时间里,我绕着镇中央最高的那座办公楼走了一圈又一圈,时不时也从镇里的居民那里听到过有关这栋楼的讨论。

    有相当一部人认为,那个最开始出现的男人已经死在了办公楼中,连同尸体都被那些虫子咀嚼成了渣子,变成了肮脏的排泄物。

    这样的说法不无道理,因为包括我在内的居民们没有再见过这个男人,不仅如此,这栋办公楼里除了虫子爬行的窸窣声响,几乎不再能听到任何响动。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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