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卷题引(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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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就尽情地放,放了臭屁也不脸红,还向人们解释,放屁是对肠胃收缩的一种生理释放。放屁之后,便是一种畅快释然。

    有人放屁了,愣是没有说出口,旁边一定有人要追问,生气地叫嚣着,是谁放了臭弹,啊呀,臭死老子了!

    陕北人喜欢给人称“老子”,骂人时称老子如何如何,不骂人时也轻易脱口而出老子怎么怎么了。

    陕北人最喜欢说一个流传广远的字叫做“qiu”,男人们喜欢说“qiu”,女人们也喜欢说个“qiu”,粗野人喜欢说这个字,文明人也偶尔从嘴里奔出来个“qiu”,好像是一种时髦的文化跟风,是陕北文化的统一。

    喜欢说“qiu”字的人走在一起,很快就认作老乡。

    如果陕北人去了南方或外国,一但听到“qiu”这个熟悉的字,仿佛在陌生的外地突然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陕北人喜欢喝酒,和其他地方的人喝酒不同。

    陕北人喝酒,总要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为止。

    喝醉了酒,还做点恶作剧。

    一个年轻人喝醉了酒,尿急了,看见家里地上立着的穿衣镜里面的和面盆子,就以为是尿盆子了,朝着镜子里的尿盆就撒尿。

    有一个中年人喝醉了酒,看见他的小姨子做客来了,以为是他的老婆了,抱住小姨子就不撒手。

    小姨子说:“姐夫,我是丑女呀!”

    姐夫说:“老婆你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丑女,变成丑女,你也是我老婆。”

    他老婆听见了,跑过来,朝着男人的脸上狠狠地打一个响亮的巴掌。他便抱住老婆,嬉皮笑脸地说:“小姨子还打姐夫呀?”气得老婆和小姨子抱成团哭鼻子。

    有些陕北人就是这种德性,当那个喝醉了的人酒醒以后,听到老婆倡扬他的时候,男人只用一句话就了结了:他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不相信真有那样的事情?

    老婆发恨地说:“你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个人下定决心似地说:“从这以后,我不再喝酒了!”老婆不相信他的鬼话,说:“要是你不再喝酒,狗也不吃屎喽。”

    谁家的婆姨有了外遇,人们不斥责这个骚货什么,却骂起女人的男人是“盖佬”,又给这个“盖佬”戴上一顶无形又沉重的绿色帽子。

    所谓“盖佬”,便是这个男人的婆姨被人掳走了,男人太窝囊,把婆姨的艳情全部掩盖了。

    哈哈哈,有点意思。

    政策变动后,陕北人的生活逐渐富裕起来,他们几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农村一年收成好,一家人能有几百元的收入,就觉得自己是最富有的人了。面对这么多钞票,他们却忧心忡忡,不知道该把钱藏在哪里。夫妻俩想出了一个穷绝妙的办法,把钱藏在装满绿豆的水缸底部。当有人来他们家借钱时,他们哭穷着说自己穷得连锅都快揭不开了,根本没有钱借给别人。没想到,当他们需要用钱的时候,揭开水缸盖子,却发现满满一缸的绿豆已经被虫子咬得只剩下一层绿汪汪的豆皮,钞票也被咬成了一堆粉末。夫妻俩为此哭了好几天,差点丢了性命。

    陕北人喜欢唱几首民歌,不知什么人给这些歌曲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信天游。似乎陕北人都会哼几首这样的曲子,唱歌之后,便觉得浑身舒坦,心旷神怡,劳累的人减轻了劳累,饥饿的人觉得不太饥饿,好像是灵丹妙药。陕北人自古以来,日子过得苦啊!悲苦的生活无形中让陕北人构思出一种可以在穷困中寄托自己内心悲苦心情的办法,那就不妨唱几首信天游曲子吧。

    陕北人喜欢把白羊肚子手巾拢在头上,防个头疼脑热、防个风吹日晒、防个雾霾灰尘的,效果较好。

    男人们拢白羊肚子手巾把结儿绾在额头上,女人们拢白羊肚子手巾把结儿绾在脑后。

    他们还喜欢说一句讥讽人的话,当看见有人做事有些张扬,便对这些人说:“好像背锅睡到坟疙尖上了,脚手摸不着高低。”背锅就是背驼的人,俗称驼锅。

    那个张扬的人随后便说:“你管老子着哩!”

    农业合作化的时候,有一家孩子不小心把饭盆子打破了,实在买不起个新的饭盆子,女主人就巧妙一想,把尿盆子放了洗衣粉、肥皂水和洋碱面洗涮了好几遍就盛起了饭。那个时候,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说句不害臊的话,连只裤头都穿不起,真的为难他们了啊!

    在饮食方面,陕北人更是不讲究,抓住什么都敢吃,尤其在困难的日子,他们吃苦菜、吃蒲公英、吃榆钱、吃苜蓿、吃树皮,反正牲畜能吃的草,他们就能吃,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度过最困难的日子。

    有些地方的人笑话陕北人,说他们都长了牲畜的肠胃了,便具有了牲畜的性格。

    陕北人乐观地说,如果没有那种性格,不知道饿死多少人哩!

    清河县刘家湾村民刘德禄,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长年累月就在土疙瘩林儿里抱挖,种几墒薄田,只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但几乎没有多少经济收入。他们家四个女儿,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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