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管鲍之交(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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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管二人未料高公如此看重,不由大喜,如期而至。高傒亲迎入府,款款致意。

    高傒:先君行多失德,老夫日忧国将丧亡,无力挽救。幸有二位大夫援立新君,力挽狂澜于既倒,老夫亦获守家庙,感佩至极。向因老病,不与朝班,今幸贱体稍康;且逢元旦佳节,特治一酌,以报私恩。兼以子孙为托,幸勿推却。

    连称与管至父受宠若惊,连连声诺,谦让不已。

    高傒谈笑风生,将二人让至上座,请东郭牙客座相陪,吩咐开席,并命家丁。

    高傒:今日佳客在堂,相聚欢饮,难得至极。尔等需将重门紧闭,悉杜俗客,我与三位大夫盘环竟日,不醉不休。

    连、管二人闻言大喜,连道讨扰不当,东郭牙只将好言相劝。高傒又借亲挑美酒为名,出离大堂来至前院,预戒管家、阍人。

    高傒:尔等须款住二贼从人,使皆醉饱,勿通外信。直待看到城头举火,方来传报于我,只以眨眼三次为号。

    管家等连连声诺,无不凛遵。高敬仲嘱罢回座,便命奏乐,酒过三巡,专等信号。

    镜头闪回。当日早餐已毕,雍廪直叩宫门,入见齐侯无知,先祝元旦,然后进奏。

    雍廪:臣今有重事,不得不报。鲁兵将来伐齐,请主公早预之备。

    公孙无知:我与鲁乃姻亲之国,无事因何来伐?

    雍廪:主公真不知耶?鲁桓公是被先君暗使彭生扼杀,鲁国以为奇耻大辱,又何谈姻亲友好?况先君薨逝之后,公子纠与管至父之侄管夷吾逃至鲁国;那管夷吾仗其三寸不烂之舌,向鲁侯搬弄是非,复提桓公枉死前事,挑吮两国仇恨。公子纠为复国篡位,更是求告其表兄,非欲借兵来伐。鲁侯终为二人说动心思,已许公子纠率领鲁兵,旦夕将至矣!

    公孙无知:国舅何在?

    左右皆都摇头,奏报不知。

    雍廪:臣今早却见国舅与管大夫并车出城,说去游猎郊饮,应是未回。然百官皆已会集朝中,专候主公议事。事不宜迟,主公且请升殿,商议御鲁之策。

    公孙无知不疑有计,遂出朝堂,命侍卫下阶,自己升殿就位。尚未坐定,诸大夫一拥而前,佯作奏事,挡住阶下侍卫视线。雍廪绕至御座之后,掏出匕首,自后背一刺而入。公孙无知闷哼一声,血流公座,登时气绝。可叹公孙无知为君,前后只有一月有余。

    齐侯被杀,掌管禁卫大夫当即下令,约束众军,退出宫外。打扇侍女趁乱跑回内宫,将主公被刺消息告知连夫人;夫人闻变,泪水长流,自缢于宫中。

    前殿之上,雍廪令人收拾齐侯尸身,包扎伤处,做成暴病死亡情状;一面教人急登城楼,放起一股狼烟,直透九霄。

    郊外高傒府中,正在款客侑酒,热闹非常。忽闻门外传板,管家进入大厅。

    管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借问家主,是否添肴?以备外厢厨下举火。

    问罢直身,将眼睛眨了三眨。

    高傒起身:客人安坐,待我亲自去看。

    说罢已离座位,出至外廊。东郭牙便知城内之事已了,也站起身来,几步跨至廊下。

    连称、管至父已经半醉,见主家举止有异,待要询问缘故,却听云牌响亮。

    高公喝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未落音,庑下预伏壮士杀入内堂,将连、管二人砍倒,再复数刀,斫为数段。既斩二贼,又来杀其随从。连、管虽有数十名从人跟来,皆是勇士,但此时亦都醉饱;又在入座前将所带兵器皆都立在廊下,此时身无寸铁。眼见刀来,只能强挨,一时皆都毕命。

    东郭牙命将连、管二人心肝剖出,连同首级包做一处,告别高傒,回至都城,入于宫殿。雍廪与诸大夫见到连、管首级,遂布设灵堂,摆上齐襄公灵位,以二人首级心肝祭之。

    诸事已毕,雍廪便遣人前往鲁国,奉迎公子纠回国继立为君。

    鲁庄公闻而大喜,便欲起兵,护送公子纠归齐。施伯请屏退齐使,私下进谏。

    施伯:自僖公以来,齐鲁强弱易势,我受其欺久矣。今齐国无君,必致扰乱衰败,鲁国之利也。依臣之计,且请勿动,以观其变,不亦可乎?

    鲁庄公:先生所言是也,且容寡人思之。

    只因心下犹豫不决,便即散班,还于内宫。忽有女侍来至,说太夫人有请。庄公闻言不敢怠慢,只得亲至别宫,来见母亲。施礼已毕,落座不言。

    文姜不悦:前番你舅父被连、管二贼弑杀,拥公孙无知篡位,我命你出兵报仇,你便不肯;今弑主逆贼伏诛,齐国来接你表弟,你又只顾延挨,不肯发兵护送,却是为何?

    庄公陪笑:母亲息怒。只因国中大臣谏奏,说齐国强大,非我鲁国之福。儿思此言深为有理,故此未曾发兵。

    文姜愈怒:此话便如放屁!齐鲁向为至亲,相互声援,说甚此强彼弱?今齐国无主,你表弟不回,倘国君之位反被他人夺去,便为敌国,朝夕来侵矣!

    庄公听闻此言,亦有道理。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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