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沧浪之君(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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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韩相接,东穷大海,今朝鲜之东。后世夫余、沃沮、高句丽等族所居,都是秽国势力范围。战国中期,秽国成为箕氏朝鲜属国。当时朝鲜半岛南北分域,以汉水为界,汉水以外始无统率,中国只称其为沧海。韩国灭亡之际,避秦者大都来此居住,故此自号其地为韩国。司马迁修《史记》时,濊国已被降为沧海郡,故以“沧海君”称呼秦时濊人君长。

    只因沧海君系出韩国一脉,故此早知张良复仇之事,早就派出不少细作,以及朝中大臣,均都扮作百姓,在山下周围百余里内等候。田、齐、毛姓长者,亦是沧海君所遣。

    闪回结束。沧海君见张良到至,便即延请入洞,问其来意。

    张良毫不隐瞒,将自己欲图复国报仇计划,和盘托出。

    沧海君闻罢甚慰,慨然说道:我韩国只因地近秦国,屡被历代秦王所欺,终至亡国。今秦王嬴政施行暴虐,天怒人怨,正是我报仇复国之时也。公子既有此志,某焉可不助!

    于是点首,唤过廊下一个大汉,对张良说道:此乃我座下首徒,名唤沧浪子者。因天赋异禀,又苦练武艺,力举千钧,能手持一百二十斤铁锥,舞动如飞,能掷六百步,中者立成齑粉。你欲刺秦,我可使其下山相助,必要成功。

    张良:原来大王是我韩国王族正宗后裔,并于此处相会,岂非天意!国君之命,张良焉敢不从!定当肝脑涂地,完成刺秦之任,再助我王西还新郑,复我旧都!

    沧海君:复还西都之事,其后再议。当务之急,乃是刺秦。我闻嬴政将欲东巡,次月便沿黄河南岸前来,先至齐国。我使沧浪子携铁锥助你,于半路埋伏击之,必能除去昏王。

    张良:秦始皇每次东巡,随从十万,副车成列,如何近得?便是一击而中,我二人又如何脱身?我死固矣,无可为憾;惟因此而使沧浪子丧命,岂不可惜?

    沧海君:公子所忧,皆不妨事。

    于是便携张良之臂,出于洞府,并命沧浪子相随,来至松林边上。三人在林边立定,沧海君便道:徒儿,你可试演一番,好使公子放心。

    沧浪子应诺,纵步上前,右手微动,早见一道寒光,自袖中飞出一柄大铁椎来,飞向六百步外,一株碗口粗细松树。只听咚地一声,松树早中,从中断折,上半截倒落在地。

    张良见其出手如电,力大绝伦,其应如神,不由大为惊喜。

    又听沧海君一声长啸,沧浪子收椎入袖,将双脚略一垫弹,身形已起在半空,落在松树梢上,如同棉絮一般。在松树巅上更不略停,只一伏身,早跃到另一株树梢,再轻轻垫纵,又至另一树梢;顷刻之间,起伏纵跃,只如一道灰线远去,早已不见其踪。

    张良看得矫舌不下,目瞪口呆。

    沧海君笑道:似此两端,亦只微末之技耳。休道事起仓促,秦军不能及时反应,便是迅急应对,更有千军万马,能阻其归路否?

    只听空中簌然,沧浪子已自树巅落下:秦军即是万箭齐发,亦难及我之身。

    张良:人世之间,竟有奇术至此。只要秦王被刺,师兄能脱,则我虽死,亦无憾矣。

    沧海君:何至于此!

    言犹未毕,便自袖中拿出一个锦匣,启而视之,是两排红色丹丸,共计十二枚。

    张良:此是何物?

    沧海君:此是我道家灵药,食之便可平地飞腾,如生双翼,二十里内,虽奔马难及。公子若欲似我徒沧浪子一般身手,其实难能;但若要练成陆地飞腾轻身功夫,则不为难事。

    张良:未知如何服用?

    沧海君:服此丹药,每五日一粒,只六十日后,神功便成,功成身退无虞也。

    张良大喜,再拜称谢,受而服之,只觉体内和暖,真气暗生,果然神丹灵药。

    六十日后,张良与大力士沧浪子回到故国,沿途堪察地形,以备埋伏行刺之所。

    二人来到阳翟,向路人打听,闻说秦始皇已经离开咸阳,东出潼关,至于新郑。

    然而便在此时,张良之弟一病不起,至于身故。待理完丧事,秦始皇已出韩国。

    张良大急,对沧浪子道:秦王车驾已过,追之不及,如奈其何?

    沧浪子:不妨。可赶往埋伏之处,待其东巡西还,于其归途而击之。

    张良称是,乃与家人相别,自与沧浪子东行。

    镜头转换,按下张良密谋行刺,复说秦始皇东巡。

    画外音:秦始皇一生,共有三次东巡齐地,每次皆是驻跸琅玡山中。首次东巡,乃是始皇二十八年。过黄县、福山,穷成山,之罘山,南登琅邪,滞留三月。次年二次东巡,出咸阳,过阳武、芝罘、再登琅玡山。三十七年第三次东巡,出咸阳,经云梦、丹阳、会稽、吴地,再至琅玡、荣成山、芝罘。琅玡位列五大古港之首,又是东夷族少昊氏故地,越王勾践迁都琅玡,修筑观台,以望故国。此处仙道文化最为发达,三大方士徐福、安期生、卢生,皆都活跃于此。秦始皇登琅玡时,看到勾践所筑旧台,令徙黔首三万户于此,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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