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集 改刺为牧(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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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嵩:先生此论何谓?

    阎忠:天道无亲,百姓与能。将军受干钺于暮春之时,收功于末冬之际,神兵电埽,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于本朝,风声驰乎海外。今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侍奉无道庸主;又帝侧尽是宦竖宵小,专以嫉贤妒能为事,将军则何以求安乎?

    皇甫嵩:某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故不安!

    阎忠: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已揣其喉,方发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也。今主上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若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征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蹈流漳河,饮马孟津,诛阉官之罪,除群凶之积;则虽僮儿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况厉熊罴之卒,因迅风之势哉!功业已就,然后南面称制,实神机之至会,风发之良时也。若欲辅难佐之朝,雕朽败之木,岂云易哉?且今竖宦群居,同恶如市,上命不行,权归近习,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话音未落,皇甫嵩早将桌案一拍,喝道:亏你身为朝廷命官,不为汉家江山社稷为计,却出此大逆不道之语。若非看在首次相见,某今日定不相饶!先生自便。

    说毕,起身送客。未即反目,恐其乃阉臣宦官一党,前来察探自己底细也。

    阎忠闻罢,幻想尽破,只得告辞出帐,回归己衙。却恐被皇甫嵩上奏弹劾,便向州郡告病交印,连夜兼程逃回凉州,隐居故郡,以授经为业。

    在此期间,收同郡贾诩为徒,认为此人有张良、陈平之才,必能继自己未竟之志。

    画外音:贾诩果然不负恩师所望,后劝李傕、郭汜反攻长安,几亡汉室天下;又在宛城施计杀曹操长子曹昂、侄曹安民,大将典韦;又在潼关大战之时献计,只凭一封涂抹书信,摧毁马超、韩遂十余万联军。毒士贾诩,果是阎门高弟。

    闪回结束,阎忠被韩遂、马腾请出,举为凉州三十六路联军首领,称车骑将军。

    阎忠虽是被胁迫出山,但心中亦甚得意,便欲亲自实现当年劝谏皇甫嵩应为之事。

    但数番发号施令之后,才发觉自己只是被韩遂、马腾等人视为傀儡,替其身背造反罪名而已,并非真欲奉己为主。

    此时欲待不干,韩遂又不肯从,且派亲信以保护为名,竟将阎忠看管软禁起来。

    阎忠不愿做傀儡,终于忧愤得疾,不久便即病逝。阎忠死后,韩遂、马腾等由此争权夺利,继而互相攻杀,于是凉州联军势力渐衰。

    镜头转换,汉军大营。

    皇甫嵩闻说阎忠已死,凉州联军内讧,韩、马相互攻杀,便对诸将说道:此贼在冀州之时便有反心,今番倒也趁其心愿,死得其所。

    由是立下将令,引兵追击。凉州联军就此星散,远逃西域。

    朝廷闻报陇西之乱平定,下诏褒奖皇甫嵩,并拜董卓为少府,征其入朝。

    董卓不肯受命,上书推辞道:臣久在陇右带兵,下属恩深义重。湟中义从、匈奴士兵闻臣受召,皆都来拦住我车,苦求不可半途相弃。臣不能制止,又恐走后其便散而为盗,只可暂留慰之,若情况有变,容臣再向朝廷汇报。臣罪万死,请陛下俯允。

    灵帝览奏,因其拥兵自重之势已马,无可奈何。朝廷众臣俱各担忧,恐其必为大患。

    字幕:自中平五年二月开始,中原黄巾余部死灰复燃,又都纷纷起事。

    镜头闪回,中原各郡。

    先是当月郭太等人于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河东郡;四月,汝南郡葛陂黄巾军再起,攻没郡县;十月,青州、徐州黄巾军又起。由是黄巾各部此伏彼起,声势复盛。

    太常刘焉上书皇帝:天下兵寇不息,各州刺史本为监察官职,今掌地方行政,手无兵权,因此难以迅速剿灭。以臣之计,宜改刺史为州牧,以重其职,兼掌军政,以讨叛贼。

    灵帝见说为方便镇压黄巾起义,遂从刘焉之议,命改刺史为州牧,选派列卿、尚书出任。便于此时起始,州牧成为居于郡守之上长官,手握一州军政大权,形同割据诸王侯国。

    字幕:刘焉,字君郎,江夏郡竟陵县人,西汉鲁恭王刘余之后。初以宗室身份拜为中郎,历任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等官。

    画外音:刘焉上此奏章,实怀私心,是欲远离朝廷,求为一州之牧。汉末诸侯割据分争局面形成,刘焉实为始作俑者。

    刘焉见天子准许改刺为牧,便欲再奏,自求为交趾牧,以远离朝廷,避免卷入党争。

    侍中董扶善于天文易测,并会望气,私谓刘焉道: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

    刘焉又惊又喜,乃更改奏疏,求为益州牧。

    时逢益州刺史郤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达于朝廷。汉灵帝尚谓刘焉欲为朝廷分忧,遂准其奏,当即拜为益州牧。同时又封二卿,使太仆黄琬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

    三人受封,辞帝出京。董扶因知京师将要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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