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太子惨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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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逼迫,奈何?

    孙虑:此是你典守之责,不必问我。

    刘振无奈,于是向孙虑请示:下臣有一愚计,可杀太子,但须假以时日。

    孙虑:未知何计?三两日时间,本官倒也耐得;若再迁延,却是不可。

    刘振:不需多日。若依愚计,可将太子迁居在小坊之中,隔离其父子,不令其近厨具;并在墙壁上开口,传递下毒饮食于内。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太子岂有不食之理?

    孙虑:看不出,你倒有些贼智。便依此办理罢,事成之后天子必有重赏。

    刘振:喏!

    于是先将孙虑安顿别宫休息,然后传令监吏,将太子父子四人分隔监禁,夺其炊具;然后下毒于饭菜之中,自窗口递入。

    司马遹聪智异常,见不许自炊而食,知道监吏所送饮食中必有蹊跷,于是皆以头上银簪试之。若银簪变色,则不肯食。

    刘振见计谋败露,无可奈何,只得回报孙虑。

    孙虑见事不谐,怕回去无法向贾后交差,只得亲入小坊之中,威逼太子服药。

    司马遹怒斥道:大胆!你敢弑君耶?

    孙虑:公已被废黜,便是庶人,臣何谓弑君?今有天子明诏,令殿下服药自尽。休要延挨,某立等回奏。

    太子:你说父皇要杀我,以何为证?

    孙虑无奈,只得拿出伪诏,向太子示之。

    太子:此乃贾后手迹,且无父皇私玺,分明矫诏。尔等如此欺君,不畏诛灭三族乎?

    孙虑见其说破诏书之伪,不由汗出,呆立当地,无计可施。

    稍倾太子内急,自出小坊,前去如厕,更衣便溺。

    孙虑急于回宫向皇后复命,又恐太子不死,坐实弑君罪名,如何得了?于是手持捣药铁杵,蹑手潜踪,悄悄尾随于后。

    太子入厕,不提防后面有人跟随,从容宽衣解带,准备小解。

    孙虑闪入厕中,自背后将药杵举起,一棒击中太子后脑。

    太子司马遹登时脑浆迸流,倒于厕中,一时尚未断气,开口大叫数声,这才绝气身亡。喊声传到外面,监守刘振等已知其故,无不下泪。

    三个年幼皇孙被关在别室,听到父亲叫声,不知发生何事,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可叹被武帝司马炎钦定太孙,便如此含恨惨死,终年仅二十三岁。

    孙虑回到洛阳,向贾后复命,说太子已死。贾后于此大为放心,又令人以监吏口气表奏惠帝,说太子因病暴亡。

    皇帝司马衷闻此,竟然并不难过心痛,诏以庶民之礼将太子草葬,不令其归祖茔。

    此旨一出,朝中众议大哗。贾后为息众议,急上表为太子遮护。其表略云:

    废太子虽迷惑悖逆,但念其不幸早丧,又母子关切,臣妾亦悲不能已。妾私谓其既立为太子,必当更思孝道,虔诚以正名号。奈此志不成,愈使人酸心遗恨。司马遹虽有大罪,但乃先皇子孙,帝室之胄。若以庶民之礼送终,情实怜悯,难当帝子。由此特请天恩,赐以王礼安葬。不胜至情,冒昧以陈。

    惠帝览表,大赞皇后仁慈贤惠,当即准奏,诏令以广陵王之礼安葬太子。

    太子无故暴亡,贾后虽然一番作做,然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已经于事无补。

    司马雅闻知此事,对手下诸将说道:我中张方圈套矣,奈何?

    部将:事到如今,殿下不杀贾后,无以自保。

    司马雅信以为然,于是趁夜拜访张华,开门见山道:孙虑矫诏枉杀太子,皆是妖后贾氏之谋,朝野皆知。公乃国之柱石,忍袖手旁观乎?

    张华:殿下之见若何?

    司马雅:请公与赵王联手,一为内应,一为外援,助我共诛贾氏。

    张华自思:虽然贾后不贤,但我这一身荣华富贵皆拜其所赐,如何反噬恩主?

    于是不管司马雅如何游说,只是摇头不从。

    司马雅大失所望,只得告辞而去。临出府门,见张华在后相送,回头叹道:某知以公为人,必不会出卖于某,以求恩宠。但以公之高才,不知当年孔文举二子“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言乎?贾后若亡,公乃其党,焉能独善其身。今已锋刃加颈,犹作此态,实在可笑!

    于是怒而辞归,自此回府,托病不出。

    张华少子名张韪,闻司马雅临去时之语,于是入内劝说其父:父亲大人,自太子被弑之后,尉氏血雨,妖星见于南方,太白昼见,中台星坼。父亲精通天文,必知天道如此大变,当应于朝廷中枢大臣。今父亲大人既知赵王之谋,却绝其请,则其祸不远矣!

    张华:若依我儿之见,当如之何?

    张韪:依儿愚见,父亲若不从其所请,则宜早逊位,回乡隐居,免受大患。

    张华沉吟道:天道幽远,岂能尽应,且必应于我?不如两不相从,静以待之。

    张韪见父亲贪恋重爵,不敢再谏,嗟呀而退。

    字幕:元康七年,丁巳,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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