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赵王僭位(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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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停当,抢先动手。

    孙秀见潘岳讪讪走开,回思其这话问得奇怪,忽然联想到前番向石崇索取绿珠遭拒之事,又知金谷二十四友之交,不由大吃一惊,立刻明白潘岳之意。

    想通此节,孙秀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于是随众列班,无心议论朝政;待散朝之后,径至赵王府邸,风风火火,闯入内堂。

    赵王:孙卿来矣。因何举止慌张,面色不正?

    孙秀:大王,祸事将要临头矣。

    赵王:卿何出此言?

    孙秀:臣今日上朝,偶遇潘岳,以言辞探我。臣见其提及以往旧事,且目光闪烁,显是心怀鬼胎,欲对我君臣大不利也。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来春必复发,就请大王允准,矫称惠帝诏命,遣禁军至河阳,逮捕石崇、欧阳建,并另派兵拘拿潘岳。

    赵王对孙秀言听计众,亦不详问何故,当即允之,使禁军按名单前往拿人。

    禁军奉命到了河阳,率先包围金谷园,然后使人往里通报。

    石崇正在楼上与绿珠及众姬妾宴饮,只听府外人喊马嘶,不知何故。正待起身打听,家人上楼飞报:禀主公,大事不妙!京都宫中甲士无数,俱都持戈绰戟,已到门前。府外四周也都是禁军,必是孙秀索求不果,前来报复也。

    石崇闻此,不由悔之不迭,转面对绿珠道:今为卿故,某惹下塌天大祸矣。我死之后,卿可归附孙秀,另享富贵。

    正说话间,只听脚步杂沓,戈戟相撞,禁军已至楼下。

    绿珠望着楼下禁军,哭道:妾岂能失身从贼?为君之故,当先死节。

    于是以袖掩面,自投于楼下而死。可怜绝世容颜,片时香销玉殒。禁军无不惊骇,于是抢上楼台,七手八脚,上前锁拿石崇。

    石崇:某有何罪,你等硬闯入府拿我?

    禁军:有人出首,告公谋反。若有甚话,进京对有司去说罢。

    石崇:甚反谋反,不过是因得罪孙秀小人而已。便至朝廷公论,亦不过流放交趾、广州罢了。他日遇赦,某依旧为富家翁也。

    禁军听他说的如此轻松,皆都暗笑,于是将其绳捆索绑,押到台下,装于囚车。

    石崇并不畏惧,抬头对台上众姬妾说道:你等将绿珠装殓,等我回来,再办丧事。

    镜头转换,车马在途,直奔京师。

    囚车进入洛阳之后,并不往皇宫行驶,而是径直拉到东市刑场。

    石崇见状,这才猛醒,在车中仰天长叹:这些狗奴才,矫诏杀我,是欲图我家产耶!

    押解官嗤笑道:公既知家财害命,何不早些散之?又知红颜祸水,何不早日献之?

    石崇闻此,无言以对。

    囚车刚被送到刑场,只听车马杂沓,禁军押解潘岳随后而至。

    石崇大惊问道:安仁,你有何罪,亦至此地?

    潘岳长叹一声:此可谓应了某前日所云,与公“白首同所归”也。

    监官喝令:时辰到,开刀!

    画外音:只因石崇不舍绿珠,再加潘岳一句试探,可怜石崇全家十五口;外甥欧阳建全家十数口;潘岳生母及兄弟潘释、潘豹、潘据、潘诜,并子侄辈数十口,皆同时被害。唯潘释之子潘伯武逃免,潘豹妻女因抱哭难解而得赦。石崇敛财无度,至此财产皆归孙秀。

    孙秀由此得志,每借公事以报私怨,以致满朝公卿世族怀恨,均不以其生存为愿。

    司马伦闻说政敌尽灭,于是心怀大畅,出城往祭太庙。

    祭祀已毕,还归京城,路上忽然遭遇大风,吹折麾盖。朝臣闻此无不幸灾乐祸,皆都私下谈论:赵王听信孙秀,行为狂悖,败亡之兆已显,命将不久矣。

    赵王宠信孙秀,使其居于文帝司马昭为相国时所居内库,助己处理国事奏章,僭越至甚。于是朝中事无巨细,必先经孙秀许可,方才得以施行。

    孙秀对司马伦所下达诏令亦常改易,随意取舍,至于以青纸书诏,朝令夕改竟达数次,百官转任改职,如同流水。

    一日赵王会集百官议政,时当申正。

    忽有雉鸡飞入殿中,在满朝百官头顶绕行一圈,又从太极殿东阶飞至殿西,悠然自得,在大钟之下稍憩,旁若无人整理羽毛,然后飞走不见。

    正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又有一只奇鸟飞进殿中,径直落到赵王司马伦座榻之上。

    赵王顺手将那奇鸟捉住,看了半晌,遍问群僚:卿等可有识得此鸟者?

    群僚上前围观,皆都摇头:启禀殿下,我等惭愧,无人能识。

    赵王正差谔之间,那鸟儿忽然奋力挣脱,飞上殿角,在赵王手心里留下一瘫粪便。

    日将黄昏,宫西忽然又出现一个幼童,身穿白衣丧服,走入殿中,手指梁上怪鸟。

    幼童:你众人不识此鸟,我却识得,此乃是服刘鸟也。

    司马伦大奇,喝令禁军:速与我抓住小儿,并那服刘鸟。

    禁军应诺,上前先擒入穿孝小儿;又搬来梯子,关门捉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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