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集 武侯之孙(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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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内城,抵死不降。

    王镇恶军中有江陵人王桓,率十余人奋勇向前,个个以一敌十。申时左右,王桓在金城东门北三十步墙上凿洞而入。王镇恶挥军紧随其后相继而入,与刘毅军短兵相接。

    刘毅部下士兵大都是北府军旧人,与王镇恶所领之军皆为父兄子弟,或中表亲戚。王镇恶便令士兵一边进击,一边大声呼道:太尉刘裕将军亲提三十万大军,战船五千只,自后即刻便至。尔等皆太尉旧部之兵,何必抗拒朝廷,自取灭门之罪?

    刘毅部众得知是刘裕亲自率兵而来,各无斗志,于是溃散逃走。

    一更时分,前阵散溃,刘毅帐前勇将赵蔡阵亡。但刘毅亲兵仍闭东、西二门抵抗。王镇恶恐其作困兽之斗,徒增士兵伤亡,遂令网开南门一面。

    刘毅恐其南门有埋伏,于三更时率三百余人由北门突围。因事发突然,当时座骑还在城外,于是便使朱显之去其子刘肃民处取马。

    刘肃民闻说讨马,却不愿给。朱显之怒道:敌人要取你父性命,公子却吝惜一匹战马,是欲自逃耶!你父若死,公子能逃走何处?

    于是夺过刘肃民战马而归,交给刘毅乘骑,保其出于内城。

    不料刘毅刚出北门,便遇见王镇恶军马拥入,突围不成。刘毅遂拨转马头,又驰至蒯恩军攻防之处突围。

    蒯恩部兵作战一天,疲惫不堪,遂被刘毅从大城东门逃出,单人独骑投奔牛牧佛寺。

    当初刘毅率兵围攻江陵,桓蔚战败之时,也是投奔到牛牧佛寺,寺僧释昌将桓蔚藏之;刘毅因在寺中搜出桓蔚,便以窝藏要犯之罪将释昌和尚杀死。

    及至今日刘毅也逃到此地,寺僧认得,急关庙门拒之道:昔日亡师收容桓蔚,被刘将军所杀,今日实不敢收容外人也。

    刘毅叹道:为法自弊,居然如此!我今为商鞅第二,死固当然。

    叹罢,遂在庙外树上自缢而死。

    次日寺僧开门,见到刘毅早已凉透,遂将其尸体至晋军大营。王镇恶便令斩首,其子侄也被擒获,皆令诛杀。

    当此一战,王镇恶身先士卒,驰战攻门,身中五箭,手中大槊亦被射中折断。

    直到江陵平定二十日后,刘裕方率大军到达。王镇恶引众将迎刘裕入城,献上刘毅及其子侄首级。

    刘裕搜检刘毅部将,命诛杀郗僧施,赦毛修之等胁从;又晓谕诸军安抚城中百姓,令收刘毅之尸,归葬郊外。刘裕亲往其墓吊祭,再拜痛哭,哀恸愈恒。

    诸将皆劝:刘毅造逆,自取其咎,将军何自苦如此!

    刘裕顾谓众人:我回思昔日与刘毅共起义军,诛桓玄复晋室,同讨南燕逆王慕容超,共破卢循之叛,其功不下于孤。谁料其今日不听诸友之劝,非欲谋反,谁能救之!今思世事无常,人生恒变,故此恸心流涕,而不能止也。

    诸将闻之,俱各潸然泪下,回思与刘毅并肩作战之时,犹如昨日情景,于是皆谓:刘毅是欲与刘裕相较,谋反并非本意,是死于不甘于刘裕之下、自己心胸狭窄之故耳。

    刘裕由是还军,王镇恶因此战之功,被封为汉寿县五等子爵,食邑五百户。

    刘毅既亡,辅国将军诸葛黎民劝说其兄诸葛长民道:今观刘毅之死,亦我诸葛氏将来下场。兄掌京畿,应趁刘裕未归,抢先动手。

    诸葛长民叹道:人贫思贵,富贵之后则必危。今某欲为丹徒黎庶,不可得也!

    于是寄书冀州刺史刘敬宣:刘毅狠毒暴戾,专横任性,自寻灭亡。今叛者皆灭,则可享天下太平也;若有富贵,愿与明公共享。

    刘敬宣知其心怀异志,于是回书:某自义熙初年以来,忝任三州刺史,七郡太守,常恐福去祸降,故思避其太盈,宁可吃亏受损。公所谓富贵之意,恕某实在不敢承当。

    回书已罢,且将诸葛长民来书送给刘裕。

    刘裕见书说道:刘敬宣仍不辜负我也。

    刘裕既平刘毅之乱,并杀郗僧施,遂吞并豫、江二州。鉴于江、荆二州凋敝残破,于是下令减免税役,并推广全国,对未作军用各州郡县屯田、池塘、边塞之税,一律免除。对于因战争被征发奴隶,也一律放还。

    其时因西蜀谯纵占据益州,不服朝廷王化,刘裕即平江陵,便欲发兵讨之,于是问计于群僚,谁可领兵西进。

    王镇恶进言道:末将推举一人,乃是沛县人朱龄石,字伯儿,曾与明公一同举义,共讨桓玄,攻克京师,现为西伯太守。此人武干谋略,若使为将,必能克蜀,并擒谯纵以归。

    话犹未了,部将檀道济急出言道:朱龄石英名不着,亦无战功,必非谯纵敌手,益州定不能克,若至败师辱国,悔之不及。明公可别遣他将领兵前去,勿谓儿戏。

    刘裕笑道:昔有东吴陆逊,今有我朝谢玄,皆未尝经历战阵,而能破敌百万之众。况朱龄石常随我领兵,孤素知其才能。镇恶之荐甚妥,今可用之,诸公勿忧。

    于是遣人传檄,令召朱龄石火速入京。

    朱龄石奉命进京,不拜天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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