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内阁首辅——高拱(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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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嫌,避免了一场兵戎相加。

    明廷封俺答汗为顺义王,其他各部首领也分别封为都督指挥、千户、百户等有差。明廷又准与俺答互市,时陕西三边总督以该边不同宣、大,不欲通贡互市,高拱拟旨切责。不久,陕西三边也开贡市,几个月之间,边陲晏然,没有一个蒙古人侵扰,边境百姓丢掉戈矛而拿起锄头耕作,关城熄灭烽火可以安枕,从此基本结束了明朝与蒙古鞑靼,各部近二百年兵戈相加的局面。在满朝争议的情况下,穆宗能如此迅速、圆满地解决这一先朝遗患,与高拱等的着力赞襄是分不开的。

    在议贡过程中,主通贡互市的总督王崇古曾以人言求去,高拱知后,一面在朝廷力称崇古议,一面抱病修书崇古:“惟公安心畅意,始终此事,不必更怀忧虑”,使崇古受到极大鼓励和宽慰。方逢时因封贡事曾面会俺答下人,遭人弹劾,说他“辄通寇使,屏人语,导之东行,嫁祸邻镇”。高拱力斥其谬,“抚臣临机设策,何可泄也”,保护了方逢时,使他免受贬谪。朱载坖以其“殚忠远谋,劳绩可嘉”,进高拱少师兼太子太师、尚书,改建极殿大学士。

    俺答封贡事既成,高拱犹居安思危,担心边方兵将因无事而疏怠偷安,再坏边备,他一向主张“不恃人之不吾犯,恃我不可犯;不恃人之不吾欺,恃我不可欺”,强调自强。于是,再上“请每岁特遣才望大臣四出阅视,以今视昔,钱谷赢几何,兵马增几何,器械整几何,其他屯田盐法以及诸事拓广几何”,明白开报,若比往昔有所增益,则与过去战时擒斩同功论赏;如果只保持以往水平,则罪如失机论处。”朱载坖赞赏这些意见并采纳,兵部遂一一制定具体措施行之,以后的几十年中,西北边境始终安定,无大扰,此亦高拱一大政。

    高拱在南方两广、云贵边事上亦颇多建树,广西古田壮族人韦银豹等据寨反明,有司多次往抚剿,均不效。高拱再起,荐殷正茂为总督往剿,正茂任法严、善战,但性贪。高拱说:“吾捐百万金予正茂,纵乾没者半,然事可立办”。其实,他在用正茂的同时,已着眼于提擢、培养本省人才,在两广郡县中“多除制科,宽其荐额,勿拘成数”,引导民风向上。不久,果然“乱民乐业而向化矣”,时人都以高拱为善用人。

    高拱励精图治,不数年内,政绩卓然,自是一面,但他以才略自许,负气凌人,“性迫急,不能容物,又不能藏蓄需忍,有所忤触之立碎,每张目怒视,恶声继之,即左右皆为之辟易”,很是专横跋扈,这是他的另一面。正是这一面,造成了他与同僚的仇隙不合,以致招来物议,酿成了以后被逐的悲剧。

    先是裕府旧僚的大学士陈以勤,因与高拱有小嫌,又见高拱在内阁不可一世,恐终不为所容,便激流勇退,引疾罢去。不久,掌都察院大学士赵贞吉因高拱挟私憾考科道,上疏请止,高拱不悦,与之相倾,嗾使门生、给事中韩楫劾赵贞吉庸横。赵贞吉也抗章劾拱,朱载坖眷高拱竟令赵贞吉致仕,赵贞吉曾因高拱以内阁掌吏部,权如真宰相,请李春芳谋与掌都察院,以遏高拱全力,李春芳答应了。赵贞吉离开后,李春芳自不安,李春芳又曾因徐阶事与高有隙,乞休归田。

    高拱接任首揆,越发趾高气扬,殷士儋入阁辅政。殷士儋也是高拱在裕府时的同僚,因不曲事高拱而久不得提拔,后取中旨入阁,高拱不悦。后有人劾高拱心腹张四维,高拱疑殷士儋指使,又嗾韩楫相胁,殷士儋不能忍,在内阁当面诟拱:“若先逐陈公,再逐赵公,又再逐李公,次逐我。若能长此座耶?”说罢竟挥拳击高拱,殷士儋也被驱出。这样,旧辅除张居正外,悉被高拱排斥一净,高拱位居极品,颐指气使,专擅国柄。

    高拱与张居正供职时国子监相识,二人志趣相投,相期将来入阁匡扶社稷。但当嘉靖帝去世当天,当时的朝廷首辅徐阶只召自己门生张居正共同写就嘉靖遗诏,并未通知已是阁臣的对手高拱,高、张二人顿生龃龉。此外,高拱的亲信传言张居正接受徐阶三万两白银贿赂以救他的三个儿子,二人心中误解日益加深,张居正暗中和对高拱不满的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同盟。

    以高拱为柱国,进中极殿大学士,然而他专横更甚,加之其门生韩楫、程文等日夜奔走其门,狐假虎威,专以博戏为务,人都恶之。高拱初尚持清操,后渐狎奢,常对人曰“日用不给,奈何?”门生、下僚闻之,争相进献,“赇纳且集矣”,因此遭致物议。御史汪文辉上疏讥刺时事,语连高拱,高拱召而骂之,亟补宁夏佥事以出。尚宝卿刘奋庸也上疏纠拱,给事中曹大野则抗章劾高拱不忠十事,中有高拱擅权报复、排斥善类、超擢亲戚乡里门生故旧,以及亲开贿赂之门等等,朱载坖不听,二人皆谪外任。

    朱载坖病危,召高拱、张居正及高仪三人为顾命大臣,穆宗握着高拱的手说:“以天下累先生”,朱载坖去世后因遗诏问题,高拱计划发动百僚驱逐冯保,双方正式决战。

    明神宗朱翊钧即位后,张居正指使神宗大伴已是司礼太监的冯保,在皇贵妃李氏和陈皇后面前将高拱曾在内阁说过的一句话“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改为“十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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