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欺君误国——周延儒(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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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们并不气馁,御史刘之凤等人在几天之内联名上疏,对崇祯帝单独召见周延儒一事表示异议。崇祯帝只是淡然批复“不得渎奏”四字,只字未提召对之事。

    到了十二月,人们对此事逐渐淡忘,崇祯帝趁内阁次辅钱龙锡引疾致仕之机,命周延儒以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崇祯帝又给周延儒及与他同时入阁的何如宠、钱象坤加太子太保衔,改为文渊阁大学士。周延儒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极力向崇祯帝推荐自己的姻亲吴宗达以及同僚温体仁入阁。崇祯帝也以为温体仁“孤忠可任”,命温体仁与吴宗达以原官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事。周、温两人联手把持朝政,在幕后主使迫害钱龙锡、打击东林党;又指使锦衣卫官员张道濬等攻击内阁首辅成基命,迫使成基命辞官而去。周延儒就成为内阁首辅,崇祯帝还加他少保衔,进武英殿大学士,加少傅兼太子太傅,改吏部尚书,进建极殿大学士。

    温体仁对周延儒表面奉承,暗地谋夺其首辅之位,吏部尚书王永光罢官后,温体仁起用他的同乡亲信闵洪学取而代之,掌控人事权,又起用御史史??、高捷及侍郎唐世济、副都御史张捷等为心腹,处心积虑欲攻倒周延儒。于是,温体仁与周延儒的矛盾逐步激化,他们互相倾轧的第一回合,是围绕春的会试而展开的。周延儒的姻亲陈于泰会试廷对第一,他的老友吴禹玉之子吴伟业则考中会元,同时中试的有名士张溥、夏日瑚等。

    这次会试的主试官就是周延儒,按照惯例,内阁首辅因为政务繁重,主试之事应由次辅担任,周延儒以首辅出任主试官的越例行为,使次辅温体仁抓住了一个可以大做文章的把柄。这次会试,周延儒之所以亲自出马,是想收罗名儒作为自己的门生,以扩大自己在朝廷的权力基础,所以秘密嘱咐各分房考官在呈卷前偷看中试封号,从中舞弊。吴伟业的本房师李明睿仰承周延儒之意,把吴伟业的卷子作为第一名,做了些手脚,终于使吴伟业高中会元。这一舞弊行为被温体仁的亲信薛国观故意泄漏于朝廷,御史袁鲸正准备具疏参论,周延儒抢先一步,把吴伟业的卷子送给崇祯帝御览,崇祯帝阅后很满意,批了八个字“正大博雅,足式诡靡”,既然崇祯帝已经表态,御笔钦点吴伟业为会元,人们就不好再说三道四了。

    当时,周延儒所提拔的大同巡抚张廷拱、登莱巡抚孙元化等,都被外界认为是向周延儒行贿得官,引起舆论不满。他的子弟家人横行乡里,激起民愤,受到言官的纠弹,他的兄长周素儒冒籍锦衣卫,搞到个千户的职位,他的家人周文郁成了副总兵,都遭到舆论的抨击。这些问题日积月累,终于由言官掀起一个弹劾周延儒的高潮,陕西道御史余应桂、户科给事中冯元飚、山西道试御史卫景瑗、四川道试御史路振飞等纷纷上疏列举周延儒贪赃枉法、专横跋扈之事。但崇祯帝都予以驳回,当周延儒一再上疏辩解并请求罢官时,崇祯帝还温旨慰留。

    不久后,吴桥兵变爆发,毛文龙旧部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在登州发动叛乱,登莱巡抚孙元化被俘,舆论哗然,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矛头指向重用孙元化的周延儒。余应桂再次上疏弹劾周延儒是吴桥兵变的罪魁祸首,崇祯帝下旨切责,将余应桂降官三级,以示惩处。恰巧这时,西协监视太监邓希诏与蓟辽总督曹文衡互相攻击,引起言官们反感,工科给事中李春旺强调,邓希诏与曹文衡互相攻讦,语侵辅臣周延儒,这实在是国家治乱盛衰的大漏洞,因此不仅督臣曹文衡可去,阁臣周延儒也不可留。在这一连串言官攻击周延儒的背后,是温体仁在暗中指使,而崇祯帝虽然都驳回对周延儒的弹劾,但对周延儒的信任也有所动摇了。

    吏部尚书闵洪学是温体仁一提拔的,每做一事都为温体仁收买人心,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周延儒身上。一时间官僚中捷足先登者无不奔走于温体仁门下。周延儒的亲信对闵洪学恨之入骨,给事中王绩灿与御史周令誉、周堪赓先后上疏攻击闵洪学,而尤以兵部员外郎华允诚最为激烈。华允诚在议论国事“三大可惜、五大可忧”的字里行间,攻击内阁次辅温体仁与吏部尚书闵洪学朋比为奸,驱除异己。崇祯帝一方面下旨剥夺华允诚半年俸禄,另一方面批准吏部尚书闵洪学回籍养病,以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堵住双方互相攻击的势头。并且对周延儒、温体仁躲在家中避风头的做法进行批评:“辅臣大半偃卧私第,殊非政体。”周温倾轧的第二回合,双方打了个平手。

    其后,周延儒指使翰林院修撰陈于泰打着“陈时政四事”的幌子,指桑骂槐攻击温体仁。温体仁则指使宣府太监王坤弹劾陈于泰盗窃科名,牵连周延儒,周延儒上疏自劾求去,被崇祯帝挽留。另一方面,周延儒的亲信给事中傅朝佑上疏,指责太监王坤“妄干弹劾之权”,而且文词练达,机锋挑激,必有小人背后主使,影射温体仁在幕后操纵。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志道也上疏附和周延儒,由于王志道在奏疏中谈到“终不忍开内臣轻议朝政之端,流祸无穷,为万世口实”,引起崇祯帝不悦。

    崇祯帝在文华殿召见群臣,专门为此责问王志道,王志道还是坚持他日前所说“内臣越职”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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