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铁面御史——袁可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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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后将刀奉还,但凭经验发现这并不是倭刀,而是来源于属国琉球。

    明军上报在崇明县擒获倭船一只,军方指称上有倭寇三十四名,南京为之震动,南大司马周世选上报至京师,并夸张战报说打了胜仗,击毙倭寇数百,还有大量物资船械。急于报功的军方要求迅速坐实结案将人犯处决,推官袁可立在审验时发现没有战俘的任何口供,坚持不可草菅人命。袁可立接手时,发现被指倭寇的实际人数只有二十人,且两人已毙死杖下,另外的十八人也被以毒药致哑,偶有能语者“皆鸟语不可辩”。

    袁可立据理力争,主张将人犯缓死暂系吴县监狱,重新查验所缴获的物品,竟惊讶地发现三把“倭刀”很是面熟,仔细勘验后发现就是千总在数月前让自己看过的那三把“倭刀”,又被当作“战利品”上报其中。于是,顿觉案件大有蹊跷,推翻前案进行重审,马上找来李姓千总对质,但千总盛气凌人,死不承认诬良为寇,并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定说就是在海上俘获的倭寇。

    琉球贡使来中国转至南都,袁可立请他们指认,‘倭寇’见贡使至大哭,贡使一眼就认出这些全都是琉球国良民,是一次在海上运输粮食时因风漂落才不幸被官兵捕来的,贡使所述人数特征完全相合。后来这十八个琉球国民被无罪释放回国与妻子团聚。为感谢袁可立救命之恩,在琉球国建庙塑像奉祀,敬若神明。结果上报京城,御批:“今后沿海地方获有夷人船还要详译真伪,毋得希图功赏枉害远人。”

    袁可立在任苏州府推官,事起于日本关白丰臣秀吉侵朝,倭寇出没,吴中一带实行“海禁”,一些势家动以“通海”罪名兴起大狱,相互倾轧。

    秦灯,无锡望族江西布政使秦梁之子,喜欢听曲唱戏。和太仓王弇州次子王士骕、云间乔一琦三人甚相投。“王能文章,秦能说善论,乔善书能武,各有时名。”三人顺应当时的形势,招募乡兵御倭保家,年轻气盛,有一个叫赵州平的恶少混迹进来,一来二去和地方富豪大户结下梁子。鲜衣怒马,瞠目语难,招摇都市,遂有告其谋叛者,仇家举报说他们大肆招兵买马,企图聚众谋反。指控说三人在一酒楼内指天划地拜把子起誓,竟口称“朕”大逆不道。福建巡抚许敬庵接报后大惊,立即通报应天巡抚朱弘谟,朱弘谟本就对江南世家有看法,又好大喜功不懂戏文,立刻兴大狱将三人做实。

    事件惊到了身居九重的万历帝:“朕意此恐风闻,若擅发行必骇众听,惑乱人心”,三司大惊。错愕不知所出,第拟旨:抚按会勘。兵部尚书石星感到事情重大,一旦坐实就不是三个人头落地的事,怕有出入再次派人查实。吏科给事中耿随龙曾上奏说“丹阳县民赵州平等恶少酒狂,初非倡乱不得误入”,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奏疏被压了下来。巡抚朱弘谟担心自己官帽不保便抢先定调判决,判秦灯斩、王士骕入监、乔一琦充军南汇所。人犯被押赴刑场,大声喊冤不止,袁可立觉得疑点重重,不顾巡抚阻扰,请以乌纱前程作保暂缓处决。

    后经袁可立多方查证,发现他们的招供状全是子虚乌有错讹百出,最终洗清了冤屈。而所谓的称‘朕’,不过是王的一个家丁好说书,给大家说讲赵官家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段子引得哄堂大笑,秦灯口无遮拦学说对答即兴称“朕”,秦、王先后死于狱中。当乔一琦从死牢被解救提出时,天空无云而雷,吴中传为“雷鸣案”。最终活下来的乔一琦从军报囯,在明金萨尔浒战役中身陷重围,壮烈殉国,从死者四十二人,祀忠义祠。

    袁可立治行报到吏部尚书孙丕扬那里,以政绩第一拟擢升给事中,受到万历帝特别召见,“内召当锝谏省”时有吏科都给事中林材者巡苏州,官员们都畏惧他,行跪拜大礼,独袁可立按法定礼节“长揖不拜”,林材就此怀恨,挟私报复阻遏,当地驻军为袁可立鸣不平汹汹不已,袁可立作长揖平息事端,从容赴任山西道监察御史。

    奉命巡视京都西城,有皇帝宠幸的弄臣仗势杀人,百官不敢问,可立重捶抵罪,将罪行张榜于五都衢,“重棰问抵”。这时便有人持重金至袁可立门上,可立勃然大怒道:“杀人者死,朝廷法也,即弄臣顾可脱乎?吾知有三尺,不知弄臣”。”遂将说者逐出门外,众阉恨之切齿。然而,皇帝绕过内阁直接下中旨豁免弄臣,袁可立不给皇帝留面子,毅然抗旨将弄臣正法,京师称“真御史”。自袁可立巡城,无论皇亲国戚或朝中大臣,凡贪纵不法,袁可立皆一并弹劾论处,万民高呼“袁青天”

    御史袁可立请录谪臣,上疏针砭时弊:“近年以来,议论兹多,致干圣怒,摈斥不下百十余人。岂言事诸臣尽不可用耶?如使诸臣为济私,孰与缄口持禄,附会保全之为便?使诸臣为市恩,孰与将顺曲从,得君固宠之为愈?使诸臣为沽忠卖直,亦必其人有怀忠慕直之心,耻为依回淟涊之态者。如概弃不用,臣恐謇谔之士不蒙甄录,相率噤口结舌,国家大事谁复为皇上言之!”疏上,夺俸一年。

    雷震景德门,时皇帝宠信后宫,弄权误国,朝纲废弛,袁可立再次上疏:“礼祀不亲,朝讲未视,章奏不以时批答,废弃不皆录用,传造日增,赏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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