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心有魔障,余孽难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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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

    “父皇当以夫子为鉴。”

    扶苏想了想,道:“毕竟夫子现在都仍旧保持着归隐的状态,并未直接来到台前。但夫子对于我大秦的变革和建设,却是至关重要的,无人能够忽略之。”

    扶苏的赤子之心,让他在【守虚应人】方面,接受能力要强上很多。

    而且他被许尚、嬴政保护的很好。

    也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波及。

    哪怕是昌平君谋反。

    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是必然会动摇扶苏的储君之位,并影响扶苏在关中的贤明。

    却也让许尚一手真假昌平君,当场把危机化解于无形。

    也让此番扶苏的成长过程中,最不缺的就是安全感。

    家父始皇帝。

    又背靠秦公。

    就问扶苏这背景,还有谁?

    绝对是没谁了!

    故,扶苏也就能够比较愿意【让】权,甚至是让之又让。

    当然。

    他也很明白。

    以他的境界造诣,想要在无形之中,达到夫子【守虚应人】的无上境界,属实还是太困难了。

    不过凡事都还是可以尽力去尝试的嘛!

    反正家父……

    总之就是有人兜底,扶苏有充足的试错成本,他想怎么【让】都行。

    再观嬴政……

    嬴政会听不懂许尚表达的论道之真意?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许尚已经用最简单直白,外加返璞归真的方式,开解自己的明悟所得了。

    甚至于……

    许尚举例的主角,都是直接从嬴政的角度出发。

    嬴政自然是瞬间了然,完全听得懂。

    奈何。

    心有魔障,余孽难消。

    有句俗话说得好。

    这人呐,一辈子都在为少时的痛苦买单。

    嬴政应该算是最典型的例子,他需要时间,去全盘接受许尚的大道真意。

    旁侧。

    华阳太后安慰道:“陛下其实无需操之过急,夫子所说的【让】,显然并不是简单字面意义上的让出所有权力,自然也就不会使得陛下再度回到吕相当政时的处境。”

    “不过有一点,陛下倒是可以即刻调整一下。”

    “咱们这每天必须批阅一石奏折的规矩,也该松松了,没必要非得如此的。”

    “身为一国之君,更加应该保重御体。依我之见,陛下不仅应该减少批阅奏折的数量,同时也得勤加练习夫子的五禽戏。”

    “唯有延年益寿,长长久久,才是真正的国之大计也。”

    ……

    华阳太后在安抚嬴政的同时,也给出了一个立时见效的提议。

    每日一石的奏折。

    咱们能放放,还是暂且放放吧。

    偶尔直接宣召昌文君进行楚地整体的政务汇报。

    还有扶苏负责的徭役代分土地诸事。

    景清带头执行的一统国策落实。

    包括打捞泗水九鼎……

    也都有调来的李由开始跟进了。

    事实上。

    许尚确实已经把楚地十一郡的诸多大事,全部梳理的有条不紊了。

    嬴政需要做什么?

    自然是完全没有必要……再去时时刻刻的把控全局……

    嬴政真正要做的是,未来哪天许尚不在了,他能够顶上许尚的位置。

    即:最终这【守虚应人】之位,必然还是得由嬴政来承担。

    让无可让。

    损无可损。

    遂达守虚无为,应人顺天。

    终于。

    “行。”

    嬴政点了点头,道:“我回头就去宣召李由,再交代他几句,后面我就多尝试一下放手,希望他们别让我和夫子失望。”

    嬴政终于做出了扭转自我人性的第一步。

    放手。

    让权。

    同时这也是未来许尚进行官制变革的基础。

    如果嬴政下不定决心,仍旧依赖于当下的朝堂制度惯性,许尚想要进行大刀阔斧的官制变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后续落实不下去。

    嬴政自己都坚定不了,更何况下面的官吏了。

    人到中年。

    再想做出颠覆性的改变。

    非常难。

    所以才会有那一句,人教人,教不会。

    事教人,一教就会。

    另外。

    孔子认为一个人要到了六十岁的耳顺之年,才会有可能真正发自内心的做出曾经绝对无法接受的建议。

    比如让嬴政【让】权。

    可按照孔子这么搞的话。

    就算嬴政的寿命从青史上的四十九岁,延长至六十岁……

    不。

    这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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