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墨上天(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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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连头发丝都似在低语心事,令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倾听。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银楚宸,自那一刻她便认定了他,跟随他。

    可他却似乎不喜欢自己的相貌,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戴上这个。”

    说着手中化出一张银白面具朝她递了过来,自那以后她就戴上了这张面具,算算已经过了好几百年的光景。

    重儿直径走进竹屋,也不敲门便推门而入,银楚宸在屋内案几边端坐着,手持玉壶正送进嘴边,对突然推门而入的人并没表示意外,依旧喝着自己的酒,没有任何反应。

    重儿径直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满心不悦全然展露,说道:“公子,上面那人是谁?好没规矩,在上面窜上蹿下的,还问都不问就进了浴池。”

    银楚宸依旧沉默不语,重儿也习惯了他的淡漠,不待对方开口,复又问道:“对了,传我来是为何事?”

    银楚宸将手中玉壶放在案几上,手却没从玉壶上抽回,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近日你好生看着那人。”

    “那也不应该将那人放在近仙岛上,上面都是些灵物,要不将他弄到此处,只要结界不开,他也出不去。”重儿说起那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在此处你大可……回近仙岛。”

    她总感觉少主戒日有所反常,以前虽然也时常会来这竹屋,单大多时间还是在近仙岛的,可自那人来了以后,公子几乎再未上过近仙岛。

    “此人并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御峰峡中四下皆是危险,他在此处只怕活不过一日。”银楚宸语气冷淡。

    “这么麻烦,那他究竟是谁呀?”重儿不理解道。

    “……人。”

    银楚宸抬眼看着眼前的重儿,透过银面也能窥得出,那双浅淡的眸子有着无尽冷意。

    重儿厉声叫起:“他……他、是?”

    “人族。”

    银楚宸很平淡地说出了这两个字来,零界上万年中,都不曾有人说起过这两个字。

    重儿如遭雷击,她想问银楚宸为什么带一个人族回来,但是她了解他,他愿意告诉她的事情,不需要她问,不愿意告诉的,她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屋子里顿时陷入沉寂,良久,重儿才回神过来,忧心说道:“万一被谁知道人族在零界,那就糟糕了,不行,我得好生盯着他去。”

    说罢便急急火火地离开了竹屋。

    她可不能让这个不速之客给自己公子带来任何麻烦。

    银楚宸自重儿离开后,继续喝着闷酒,那扇圆形漏窗边的白纱,卷起了阵阵花香。

    他垂首看着刚刚放到桌上的玉壶,壶口上空飘落下一抹粉红,小心翼翼翩落如孤夜落雪,最终落在手背上,他蓦地抬头看向窗外那株棠棣花,面具下的双眸,终是有了波动,只不过更加阴郁。

    如今棠棣花又盛开了,不光是竹屋外的那株,还有那一片万古林,只可惜已千年无人问津。

    银楚宸冷眼看着那一片落寞,独自沉默。

    记忆中,他分明连那人的脸都记不起来了,可为何每到棠棣花开时,内心总有一股莫名的牵扯,甚至连看到一朵殇逝的花瓣,都会令他觉得憎恶……

    夜幕降临,开满藩篱的五彩小花突然萎缩了所有花瓣,顺着花蕊缩进花蒂中,转而被一层绿叶裹了进去。

    最终只剩下一颗绿色的花蕾藏在茂密的藤叶之中,夜色彻底降临,苍穹像被披上了一层漆黑且厚重的幕布,那些闲散飘洒的云朵均被这黑魆魆的夜色吞噬殆尽。

    昏死在院子里的白墨感觉被谁踢了两下大腿,睁眼便对上从上倒来的半张银面,当即大叫了一声,似乎是受到惊吓。

    “你躺这里作甚?”重儿语气不怎么好的问道。

    白墨倏忽坐起,惊魂未定地朝着四周扫了一圈,见方才那只硕大老虎已经没了踪影,这才青着脸说道:“有……有老虎!”

    重儿面具下的眉头一皱,心道这人当真不安分:“你见到他了?”

    白墨此刻浑身还是发软,坐在地上起不来,只是重重点了下头:“那边还有好多……”

    重儿明白这家伙指不定擅闯了圣泽林,便直起身子从白墨双腿上跨过,毫不惊讶道:“起来吧!吃饭了…...”

    一听吃饭,白墨的肚子却十分配合地咕噜了几声,来到此处也有些时间,他可是一滴水都未入口,胸腔一燥,也不知怎地生出了一股蛮力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夜间,这座由晶石筑成的山庄通体闪着莹润的光,整个屋子不置一盏灯,也如行走水晶宫中,半点不费力气。

    穿过前厅,自一侧回廊进去便来到另一个四合院中,前院与前厅皆用白玉砖铺地,此处却用的是三尺青砖。

    院落中架着一座石桥,桥下有一方小池,池中云雾缭绕不能视物。

    白墨跟着重儿进了一侧偏房之中,一进屋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油漆圆桌,摆放在屋子的中央,是整个屋子唯一的摆设,桌面在四周屋壁的荧光中泛着一层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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