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有没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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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卫得令,攻势更甚,府兵不得不提剑拦住,顿时又打在一起。

    江逢宁飞身过去,袖起扬剑,剑气荡起起的罡风将鬼卫隔开在身前。

    长剑收回时,地面上的积雪被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线。

    “各位,过此线者,后果自负。”江逢宁冷声道。

    鬼卫被这一剑逼慑停下来。

    见状,她问身后的府兵:“可有人闯进房间?”

    府兵摇头:“未曾。”

    江逢宁转身进屋中。

    动静消弭,晏难当即怒吼道:“人都死在外面了吗!”

    “晏难,你闭嘴!”

    眼前简直是一团乱麻线,江逢宁无端暴躁,第一次对他急了眼。

    晏难全身无力地坐在床上,发尾全部铺在胸前,凌乱中带着一种被禁锢的凄美感,两手撑着床边才能勉强维持端坐。

    他抬眸,被这一句话刺得眼眶一红。

    随即他的眼中浮起阴鸷,冷笑着继续道:“动——”

    到了嘴边的话却突然戛然而止,只因为他看见了江逢宁将剑架在了自己颈侧。

    那锋利的刀锋离白皙的皮肉只有分毫。

    晏难顿时面色剧变,一双猩红的眼难以置信又悲怆地看着她。

    唇色苍白颤抖着,心中是剜肉的冷寒。

    江逢宁平静地看着他道:“让他们走。”

    晏难手无力地绞着床褥,心口猛地被什么狠狠攥紧了,压下一块巨石,逼他不得开口。

    无边的痛苦令他的面色扭曲,不得不声音嘶哑地朝外面艰难吼道:

    “走!——”

    “全部离开!”

    随着话音落下,门外的鬼卫全部退散在夜色中。

    江逢宁放下剑,关上了门。

    随后放眼慢慢将屋中四处打量一遍。

    直到没发现异常,才抬眸看向床边此时将头低垂着的人。

    她抬脚想朝他走去。

    “别过来。”

    下一刻,比冬日冷风更冷的声音落下,令江逢宁的腿僵在原地。

    晏难身后褚色丝绸的床幔垂着,他们面前隔了一块颗颗圆润银白的细珠串起来的珠帘,江逢宁站着不动看他。

    他坐在床边,冷冽地低声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江逢宁?”

    说着,扣住床榻的指腹已经磨红,若是有力,心中的力道足足能将身下床榻捏碎了去,脸上咸寒的泪无声而落。

    江逢宁没有回答。

    良久,江逢宁又听见他道:“是有什么东西找上你了吗?”

    “有没有?”晏难追问。

    见她久久不言,他抬起了头,深深地望着她。

    脸上一滴泪慢慢滑落,晶莹又脆弱,如遮挡的珠串模糊在江逢宁眼底。

    说不说有何分别呢?

    晏难固执得可怕,而她也是。

    从前以为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以为她重逢想见的人是劫后逢生,喜悦千度。但殊不知有些重逢,只是为了告别而来。

    就像她时常忘记,自己已经是死人了。

    从她与红石头交易开始,在宣阳重新见到晏难时,她就已经死了。

    ...或许...或许要更早,在她摔进暴雨泥泞而晏难骗她只是重伤的朝启十七年。

    他们交谈无望,江逢宁转身就走。

    “阿宁!”

    晏难抬头大声地叫住她。

    他快声道:“不管有谁同你说什么,让你做什么,请多相信我一点好么?”

    他的声音强迫地温柔下来,像说服、像卑微的乞求:“我可以处理好一切的,会将一切变得如你所见所愿,你相信我好吗?”

    江逢宁眼眶发热,视线模糊,最后她还是带上门离开。

    屋中顿时只剩纱巾四处空荡的飘着,残灯苦撑冬夜,只剩晏难一人垂头,面色僵冷而苍白地哭泣。

    须臾,身后的床幔后,一个白衣鬼卫翻身下来,跪在床边。

    鬼卫心中震惊,却要装作面无表情地待命。

    一个杀魔鬼刹如此伤心地哭着,是喜是悲都是最为恐怖的噩梦。

    鬼卫怕他,湜水城人人怕他,极西的人恶他,世人惧他。

    而此时,这样一个造下无数杀孽,罪恶满身的人,也会哭得如普通人般伤心。

    ……

    鬼卫悄无声息地离开后,晏难任自己摔下,仰面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又因为他的无用,一切都即将功亏一篑。

    他在脑海中拼命回忆着虫谷之下看见的万蛊册上的内容。

    何物蛊成,濒死之体,如再塑血肉,重获新生......

    至情至真心头血,以身为器,合七七为一。

    七七为一,七人七天。

    如果今夜杀不死徐观南,蛊...还能成么?

    “当然可以了。”

    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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