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棺材(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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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个孩子成年了,但毕竟是小孩子面貌,所以旁人依然会叫他们孩子。

    白天都累成狗了,晚上还要被她的大喊大叫吵得彻夜难眠。

    如果要说病根源的话,大概是近亲结婚给孩子带来的遗传病吧。

    可他们实在无法欺骗彼此了,去爱上除了对方之外的另一个人,但偏偏没注意安全,意外得了这两个祸种。

    哥哥生下来不哭也不闹,一度被以为已经死了,有个老头说是情感障碍,对什么都冷淡,唯一能唤醒他一丝人性的,就是那个可怜的妹妹。

    他四岁时就会自己抓老鼠,生啃下肉来,把它们一块块洗好,给妹妹吃,与其说是人,更像是一头护崽的狼。

    她揉揉眼睛,平复了心情,从柜子里拿出“微笑教”的黑袍,缝补起上面的破洞。

    “吱呀呀——”卧室的门自己打开了。她坐在椅子上向后仰,只看见一个困倦的小身影扶着墙走了出来,没有鞋子。

    “回去睡觉。”

    “嘘……”别西卜竖起一根指头,止住了妈妈的言语,心怦怦直跳,徐徐带上了门。

    应该没有吵醒,他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双手合十对着门拜了拜,然后走到她的面前,伸出双手,比着一个碗。

    “我知道你很饿,但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母亲揽揽长发,给他看看自己手中的活,继续缝补,“至少,别让我们雪上加霜了,好吗?”

    “可您已经半个月没给我们吃的了……”他像个小女生似的,头发扎成小捆,搭在脑袋边上。

    没什么特别的缘故,剪刀被拿走卖掉了,剪不了头发,而且貌似是被妹妹感染了一样,头发顺滑,不像男孩。

    “你不是会自己捡垃圾赚钱吗?”她不耐烦地叹息,缝衣服的动作也更加卖力,“我们都把仓库腾出来给你们当窝了,还想怎么样?”

    “我真的没有偷懒,钱是被坏人抢走的……”别西卜跪了下来,低着头,“求求您了,她三天没吃像样东西了。看在我们是您的孩子的份上——”

    “拜托了,亲爱的。”她皱眉,毛线球在桌上来回晃了两下,更加不耐烦,“天天坏人坏人,你就不会躲着点吗?难道你自己就没问题吗?再说了,哪有人看得上你那几个硬币?编也编像点吧。”

    “求求您相信我……”他双手合十拜了拜,想要抱住她的腿,却被一把抓住手腕,拉起,下巴磕在桌上。

    “亲爱的,要我戳破你那可笑的谎言吗?”她拉开了他宽松,且打满补丁的袖口,露出里面白嫩的皮肤,没有一丝伤痕。

    “天天跟我抱怨说给了钱要挨打,给不出钱就往死里打,你的伤呢?”

    别西卜无言以对,狡辩过太多次了,从来没有被信任过。他的腿和手因饥饿而不断发抖,手掌冰冷。

    母亲晃着他的手臂,越摇越愤恨,似乎要把它扯下来,最后甩开,揪起他的领子,充满杀意的眼中如藏着一柄长枪。

    “怎么不说话了?你还要骗走家里多少钱?”

    别西卜无言以对,别过头去。爸爸平时确实不搭理他,但是真的好好求一下,给他捶捶背,揉揉腿,他也是会把兜里的零钱翻出来给他的。

    “你直说吧,想给你的‘童养媳’买糖吃,紫色的,博她一笑,感动自己,对吧?”

    “什么糖——”

    但迎面而来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男孩根本不敢反抗,闭起眼,紧咬着下嘴唇。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母亲摇晃着他,脸色阴沉,就像静悄悄的乌云,“还记得爸爸的伤吗?”

    “记得……”他战栗地点头。

    先前路匪打劫,爸爸脚被刀砍出血了,要消毒。但因为妹妹对酒精极度过敏,咬着毯子,流鼻血流到晕厥,在房间里奄奄一息,所以别西卜就把它们给扔了,结果连着妹妹一起被丢了出去,在外面冻了一夜。

    “爸爸做错了什么?他赚钱养家是罪过对吗?”母亲流下了眼泪,又抹开,盯着他的脸。

    “我不知道那是药,我以为是毒。”

    可他从来没有变过表情,整张脸就像冻上一样,没有愧疚,流下的眼泪也如此虚伪,就像强行挤出的一样。

    “毒……哈,我懂了,你觉得爸爸是要杀了妹妹对不对?”母亲的指甲深深嵌入,“原来在你眼里我们就是这种人啊,我亲爱的孩子。我们的家庭真是和睦啊,相爱又相杀。妈妈我真的太感动了我。”

    她的怒火潜入深处,面容回归平静,甚至泛起一丝笑意,从椅子上站起,拉着他,甩到墙角,堵住,罚站。

    别西卜实在太饿了,双腿发软,屈膝,几乎快要倒下,又被母亲的膝盖顶住肚子压回墙上。酸痛的双腿几乎快要融化了,要不了几分钟就会倒地不起。

    因为实在养不起两个脑子有问题的孩子了,她曾试着把妹妹扔到荒野去,但他总能把她抱回来,然后不许他们再碰她,碰一下,就咬人。

    “对不起……我会尽力理解家的意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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